更多的人涌了过来,要高逐东拿过说法。这个说法怎么拿,高逐东还真的一时不知道,他说:“刚刚也有人说了,我是外来户,对翁密的情况还不是很熟悉,再说了!你们老百姓都不和我拧成一股绳,我又能怎么办,怎么保证你们的利益呢?”
他说这句话的潜在含义,是说:“你们老百姓不支持配合我,我又怎么能斗得过刘浪花石景天呢!”这句话是配合宋子良的毒辣手段说的。
从他的内心出发,他真的不愿意看到这种流血事件。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没有这种武力毒辣的手段,问题又不好解决。
有些人说:“大家都别闹,好好的听高书记说!”高逐东想,这里面,很难说宋子良没有安排眼线,有可能,就是被打的那帮人,也有他的人。
这里的情况,有一种可能,他虽然远在南城,可能比自己还要清楚。允许,他在等着看我高逐东,怎样配合他把戏演下去。而且,还不能让事件影响到县委的形象。
高逐东说:“大家别闹别闹,在这里,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找出幕后的?手,给你们一个交代!”说到这里,高逐**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林贝儿说,纪委在调查刘浪花,那这么说,宋子良这样做,那不是给林贝儿一个契机吗?她可以名正言?的抓刘东洋,而且抓了,老百姓还会拍手称快。
宋子良的承诺,高逐东现在明白了。他不是随便说的,那么,他是意识到了现在的这种情形,给自己吃一颗定心丸。想到这里,他说:“只要你们给我时间,在一个星期之内,我一定想办法,解决大伙的赔偿问题,好不好!”
又有人说了:“你上次不是承诺了,要关闭东密的煤矿吗?怎么到了现在,刘东洋还在哪里开采?”
高逐东说:“现在情况不同了,大家要给我一点信心!”
他说这句话的潜台词,以前我说话不算数,那是因为我没有掌权,现在不同了,是我已经就要掌权了。只要有我高逐东在,就不会亏待你们的。
老百姓自然不蠢,听得出来高逐东的弦外之音。那些组织闹事的人,目的也就是得到赔偿,拿到钱,既然在这里坐两天,问题都解决不了,派出去的人还被打了回来。他高逐东能这样说,那他自有这样说的道理。
不知道有什么人在里面煽动,镇政府大院里的老百姓,一哄而散。
忙了两天,没有接到县财政局的电话。高逐东心想,宋子良他不会放鸽子吧,不行,得打个电话问问。摸出电话,想了一下,又把电话放了回去。
叫来办公室主任,他说:“你现在做两件事,一,联系东密的韩雪儿,让她在哪里等着。二,联系林峰,齐建军,让他们来我的办公室。”
齐建军这时候是一只惊弓之鸟,正巴不得找个靠处,现在高逐东被安排主持工作,石景天大势已去。所以他一接到电话,屁颠屁颠的就赶到高逐东的办公室,谄媚地说:“书记!你找我?”
高逐东正伏在案头工作,抬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嗯!坐吧!”
齐建军没有坐,而是拿起高逐东柜子上的水壶,就要往外面走,高逐东叫住了他,说:“别忙活了,休息一下,我们下翁密去!”
齐建军停住脚步,说:“我们?”
高逐东说:“对!还有林峰林副镇长!”
“哦!”齐建军哼了一声。又问道:“还有其他人吗?”
高逐东说:“这个嘛!你看一下,还有那些在家的,都一并叫上吧!”
接近中午的时候,镇政府的一大帮人,开了六辆车,浩浩荡荡的进了东密。还没有下车,韩雪儿就奔着小步,跑到高逐东的车前,作了一个立正的姿势,迎接高逐东。
高逐东下车后,同韩雪儿握了说,也同她身后的几个村干部握了手。高逐东说:“韩支书!”
韩雪儿一步上前,说:“领导!”
高逐东说:“我们今天下来,是要摸清两个问题,一,是老百姓的受灾情况,二是同大家商量一下,怎样赔。”齐建军站在一旁,心里暗笑道:“这家伙简直是昏头了,财政的情况不知道吧,你赔!拿什么来赔!”
林峰也有些发愣,他没有看透高逐东的本意,所以也不敢乱发话。其他的干部,那就是抱着领导喊打那就打那,打得了就打,打不了就跑的态度,管你高逐东怎样安排,执行就是了,到时候没有钱,那是你高逐东的事,谁叫你的屁股大呢!
韩雪儿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呆呆的站着。
高逐东说:“你去,把老百姓都召集起来,在村委开一个会!”
韩雪儿对身后的一个村干部模样的人交代了几句,那人去了,她陪着高逐东一行,向村委走去。
韩雪儿汇报工作的时候,高逐东仔细观察这个女人,面容娇好,可能是长期乡镇工作的缘故,那脸色清秀中带有微微的黄黑,眼睛很大,也特别有神,眼底总透着一种渴求,至于这种渴求是什么,高逐东还不敢下定论。他只是装着没看见。
她那粗黑的两根辫子,搭在被一根背包带分成两座山似的**上,这是一种带着土味的极致诱惑,高逐东看着那在领口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可以说,眼前的这个少妇,比林贝儿更有野性,更具有迷惑人的魅力。所有的一切,都在她那紧实的肌肉里散发着。
他们的谈话是在村委二楼韩雪儿的办公室里进行,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