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蓝景抖了抖那张单据,“这么长时间就没有人来看过他吗?”
“这种人,谁会来看?但凡是家里有人的,都不会把人放在这里戒毒。 ”年轻医生说话有点口无遮拦,他说这话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说着戒毒所或许只是个摆设。
赵瑞泽也不深究,但是司徒蓝景却没想就此作罢,“先让我们见过他之后我再交,说不定我还会顺便把这个****烦带走。”
那年轻医生不再理会,低头继续看书去了,赵瑞泽推着他出了办公室,“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这句话你不知道啊!”
赵瑞泽去把费用交了,发票放在医生面前,“现在我们是不是能见到他了?”赵瑞泽这会儿说话也是在压着性子了。
一声看了一眼撇撇嘴,“他在502号**,你们作为朋友最好能把他弄走。”医生看到费用交了这会儿语气也和善了一些。
没有电梯,只能爬楼梯。“我从大学毕业之后再也没爬过这么高的楼梯。”司徒蓝景不是累,只是在抱怨而已。
上到五楼有些出汗了,赵瑞泽把衬衣松了松领口,找到贴着502号**的房间。一推开门,一股子夏季发霉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两人同时掩了口鼻往后退了一步,“哎呦喂,这什么地方啊这是。”此时的司徒蓝景不知道为什么又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
里面有三个人,全都穿着才服,围桌坐在一起打牌。
难道他们都闻不到发霉的味道吗?这大夏天的没空调就算了,能不能打开窗子透透气?司徒蓝景狐疑的想着。
这边的动静成功的引起了三人的注意。“你们找谁。”其中那个年龄最小的问道。
赵瑞泽咳了被这股子味儿呛得咳了一声,之后才开口说:“柳喆,是在这个房间吗?”
另外两人看向了其中一人,很显然那个人就是了。这个人面黄肌瘦,一看就是长期吸毒导致的,再加上现在的环境,整个人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我不认识你们。”看样子他就是喽。
“我们知道,但我们知道您是柳夏的父亲。”柳喆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很显然一愣,儿子都已经死了一年多了,怎么会突然有人提起?
两人没多说什么直接退出了房间,这房间里的味道简直让他们忍受不了。柳喆自然是跟出来了。
此时是在五楼的走廊里,气氛很沉闷。还没等柳喆开口说什么,司徒蓝景率先下楼了,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气氛了。
“你们二位是柳夏的朋友?”柳喆果真跟出来了,此时站在阳光下,他瘦削的身形好像一阵风就能刮走。
司徒蓝景看着他,樱兰这个女人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这么没眼力介儿?当爸爸的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当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赵瑞泽面对他的以为说:“我们不认识柳夏,但我是一名律师,现在是这位先生的委托人。这次过来打扰您就是想了解一下柳夏的身世。”
瞬间转换了身份,从他律师专业的角度来看,柳喆应该会配合的。介绍完两人的身份,赵瑞泽把刚才缴费的发票拿出来给他,“这是我委托人帮你交的医药费,据我所知,如果不交这部分费用的话你很快就会被医院赶出去了吧?”
柳喆看着那张发票,更是疑惑了,“既然不是柳夏的朋友为什么要替我缴费?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情况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律师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如果结果满意,这些钱都是你的了。”司徒蓝景刚才来的路上早有准备,经过自动取款机的时候已经取了两万块。
他说完这个走到稍远的位置,不知为什么,眼前的这一切都让他心烦。一直以来他都自认为是一个修养极好的人,平时虽然吊儿郎当,但不会随便发脾气,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平白无故的有人给他送两万块固然是好事,所以接下来的问答可是相当的顺利。
从他这里知道,柳夏的确不是他和老婆亲生的,因为他的问题,老婆埋怨了他很多年,二十几年前的一个冬天,门口不知是谁放了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柳夏。
到当地派出所报案也没人来认领,本来这种情况应该送到孤儿院的,但是想想他们两个膝下无子将来老了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所以一年后办理了领养手续。
他说的这些和樱兰父亲查到的全都一样,可问题是线索到这里又断了,还是不知道柳夏的身份。
“你们有告诉过柳夏他不是亲生的吗?”赵瑞泽忽然想到了这一点。
柳喆摇摇头,“没有,我们两个待他如亲生,想等他将来结婚了,成家立业了再说,可是没来得及……”说到这里柳喆红了眼圈。
赵瑞泽继续追问:“那他身上有没有亲生妈妈留给他的东西?”
“有一个刻着上官两个字的戒指,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赵瑞泽蹙眉上官?姓这个姓的很少,只要有,就肯定是大家族,其身份地位都不低于司徒家族。
“那个戒指现在在哪里?”
“从小我们就骗他说是我们给他求得护身符,一直都是用一根链子穿着待在脖子上的。后来出车祸了,我们在他身上没找到那枚戒指,想必是丢了吧!”柳喆吸了吸鼻子,他的眼泪并不是在做样子。
要问都已经问清楚了,那两万块肯定会给他的。
在两人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他起喘吁吁的追上来“二位,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