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是来动私刑吗?”乌柯琪突然开口,清丽的声音带着淡漠。

贺庭歌眉头一锁:“我只是来问一些事?”

乌柯琪突然唇角一动,倒是冷笑一声:“问我为什么下毒害你姐姐?”说着抬起头看贺庭歌,眼神中是一种淡淡的轻蔑。

贺庭歌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眼前的女人。

“小王爷。”良久,乌柯琪低下头,低声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贺庭歌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见她抬头看他,半晌道:“有。”

乌柯琪轻笑一声:“那你觉得,你们的皇帝爱你的姐姐吗?”

“应该有感情的吧。”贺庭歌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挑了个含糊的回答,据他所知,皇帝和贺兰儿也算是青梅竹马,都这么多年了,必然有感情。

乌柯琪闻言低低笑了几声,有几分凄凉:“感情?他们是青梅竹马,应该是有感情的”说着,叹息似的深深闭上眼。

贺庭歌看她这样子,皱起眉头,难道这乌柯琪爱上皇帝了?因为嫉妒才下的手?

“小王爷。”乌柯琪,轻声道:“我说,我其实只不过是你们皇帝的替死鬼,你,信吗?”最后两个字,咬的极轻,在空荡荡的水牢里伴着回音,显得有几分鬼魅之感,连带空气都降了温。

“什么意思?”贺庭歌听到意外的回答,沉声问。

“呵呵”乌柯琪轻笑几声:“感情,在男人眼里到底算什么?我和挞拔祯从小一起长大,他说过要和我在一起,可是,还不是亲手把我送给你们皇帝。为的就是让我挑拨皇帝和贺渊的关系,最好,能逼的贺渊不再为皇帝卖命。”

贺庭歌等着她把话说完。

“可是,你猜我发现了什么秘密?”乌柯琪看着贺庭歌讽刺道:“你一定想不到。”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贺庭歌沉声道:“你也说了,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挑拨靖王与皇帝的关系。我完全可以认为你在骗我。”

“你真不像个孩子。”乌柯琪看着贺庭歌,良久,轻声道:“你若不是怀疑,又怎么会站在这里?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害你姐?我也想知道,我是想过从你姐姐下手,因为毕竟他是皇帝最喜欢的女人,还是贺渊的女儿,她要是死了,死在皇帝手里,贺渊定然不会放过他。”

“可是,皇帝那么喜欢她怎么会杀她呢?”乌柯琪秀美轻锁,苦笑道:“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是,我也有我的办法,我打算用寒溪草,让她变老,变傻,误杀自己孩子,或者误伤皇帝,总之随便一条,都可以。”乌柯琪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轻轻笑了笑,苦涩的味道:“可是你猜我在御药房看到什么?我记得那天我们见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贺庭歌皱眉。

“我看到皇帝身边的人,在你姐的补品里加了东西。虽然没看清楚,但是,那味道,就是寒溪草。”说完,乌柯琪戏谑一笑,看着贺庭歌渐渐变得错愕的脸:“那熟练度,怕是经常做吧。”

冷冷道。

“呵呵”乌柯琪轻笑:“是啊,我也不敢相信,毕竟皇帝那么喜欢她,怎么会害她呢?可是,这是事实。”

贺庭歌冷冷看着她,生怕她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水牢。

余下的事,若真的是乌柯琪所说,那岂不就是皇帝乘机陷害她?可是,这么做对皇帝有什么好处?

或许,这真的只是那女人的谎言,想趁机挑拨离间。想了想,匆匆离开司徒府,路上海堂追问,贺庭歌也没有理会,只是道:“那女人是个疯子。”

然而,回到府中,却听管家说贺渊有事跟他说,让他去书房。

贺渊面色不好,贺庭歌一眼就看出来:“父亲。”

贺渊从窗边回过头来,沉沉叹了口气,道:“跟我来。”

一路随着贺渊来到一处别院,清清冷冷的,夜色临近,稀稀落落亮着的几盏灯笼在风中忽明忽暗。

院子不是很大,一眼几乎就能看完,但是因为院里没多少东西,倒是显得空旷。

贺渊直直走进院子,推开院里正中的一扇门,屋里一片漆黑,贺渊随手一扇,四下里就亮起灯来,贺庭歌微微诧异,但也没有表现什么,打量起灯光下的房间,简单的陈设,但是,不简陋,家具都是上好的木材,上的红漆,纤尘不染,看来时常有人打扫,只是这屋子里没有一丝人气。

再回头,就见贺渊站在一边的供桌前,点上蜡烛。

贺庭歌走近了看,上面供奉着一个灵位:“吾妻薛灵之灵位”。贺庭歌心下一惊,这是他母亲?一直不听府里人提起主母,原来已经去世了。

“来,给你母亲上柱香。”贺渊递上三炷香,贺庭歌接在手里有些犹豫,毕竟,他不认得,虽然他亲生母亲也很早就去世了,但是,却不是同一个人。

正犹豫着要不要跪,贺渊却把香又从他手里拿走,插在香炉。

“歌儿,时间不多了,为父最多能为你争取三年,三年之内,你必须拿下贺家军,不然,我贺渊,怕是死不瞑目。”贺渊沉声道。

“父亲。”贺庭歌被贺渊这几句话弄糊涂了:“这是何意?”

“皇帝已经动手了。”贺渊沉沉叹了口气:“那柔然公主只是一个替死鬼,真正要你姐死的人,是皇帝。”

贺庭歌闻言一股寒意从心底冒出来,忍不住问:“为什么?”

“我贺渊手掌北齐七十万北疆军,已经二十三年,当年先帝信我,用我,可现在,皇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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