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歌勉强进到洞里,却是看到胸庭歌已经凑到械清城身边:“你不舒服吗?”
械清城此刻抱着膝盖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一声不吭,下唇都被咬的发青了。..
“你腿疼吗?”胸庭歌发现端倪,问道。
械清城半晌,才犹豫着点了点头,贺庭歌眉头紧皱,好想抱抱他,给他一点温暖。
他这么想着,那边的胸庭歌却是已经将小手放在械清城膝盖上轻轻揉了揉,还小心翼翼的问他会不会舒服点。
“疼的话要说哦,不然别人不知道怎么帮你。”胸庭歌一边揉着他的膝盖,一边诚恳道。
械清城只是看着胸庭歌,半晌才嘟囔道:“师父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不许喊疼。”
“你师父是大神仙么,所以不怕疼,你还小啊,疼了就算哭也没事啊。”胸庭歌安慰道:“呐,你可以在我跟前哭么,我不会笑话你的。”
“那.怎么哭啊?”械清城纠结道。
胸庭歌小眉头一皱,思索一会,眼睛一亮道:“呐,你可以趴在我怀里哭,我以前就趴在我娘怀里哭。”说着很豪迈的张开徐膊抱住械清城,用小小的怀抱去温暖这个需要关怀的孩子。
贺庭歌在一边看着,竟是忍不住唇角勾起一条线,原来他们这么早就认识了啊,只是,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为什么,一丝记忆都没有?
械清城趴在胸庭歌小小的怀抱里,比自己暖和太多的身体上传来的温度,让他小小的心灵感觉到无比温暖,小手抓着胸庭歌的衣角,偷偷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贺庭歌靠在身后的墙上,坐在地上看着洞里的两个孩子,他曾经还想过,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遇到傅清城,那是不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就会长一些,可是,在这个梦里,他看到了这么小就相遇的两个人,只是恨自己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印象,冥冥中,他知道自己就是贺庭歌,不管是两年以前,还是这两年来的亲身经历,不然,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梦境。
这都是贺庭歌的记忆,只是浮现的太慢,即便如此,有些刻入骨髓的东西,还是一分都没有丢失。
两个孩子终究是在雨声中睡了,贺庭歌看着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孝,唇角勾了勾,天亮了,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梦中的天色还是灰沉沉的,但是还是能看到一点点鱼肚白的迹象,贺庭歌回头看到械清城已经爬起来,小手揉了揉眼睛看起来精神好多了。
贺庭歌见他把小包袱收拾了一下,拿出剩余的食物和一包药粉放在胸庭歌还沉睡的身边,又往火堆里加了一点柴火之后,便轻手轻脚的走出小枯洞,回头看了一眼,小声的说了一声:“再见,枫羲。”
贺庭歌甚至还没来得及跟出去就发现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一阵刺痛感从额角传来,再睁开眼却是一片漆黑。
伸手揉了揉额角,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光**板上,眼前是夜色下的竹楼。醒了?
贺庭歌坐起身,身下的**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现在天还没亮,看月亮还是依然悬在半空,大概是丑时吧,贺庭歌估算着,没有钟表的时代,时间观念真不怎么样。
虽说做了一个不算太短的梦,但醒来的时候,还是没有了疲乏感,看来这一觉确实睡的算安稳。想了想起身走向里屋。
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屋内,即便不点灯也能看清楚,只是这屋中太过安静,安静的甚至听不见呼吸声。
贺庭歌脸色阴沉的可以凝出水来,看着**上空空如也的被褥,手指捏的发白,人呢?!
自己不过睡了一个多时辰,人就不见了。若是傅清城要走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更何况他还受了伤,能去哪?
余光撇到窗台上,窗子大开着,窗框上残留着一些泥渣,贺庭歌眉头皱了皱,窗后是那片玄,要是想从窗户进来,自然是要进过那片玄,昨晚不曾下雨,这泥渣定然是从湖边沾染的。傅清城怕是被人劫走了。
想到这里,心头不禁一股火起,他自认为觉对不会睡到有人进来而全然不知的程度,看来,自己是中了****,只是不知道,带走傅清城的是什么人?
一个多时辰,怕自己已经追不上,现在还是先回京都,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去绑架别人,若是仇家,大可直接杀了,不会如此大费周章,此举怕是别有用心。
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相反的,他很冷静,他已经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就像之前在地宫即便怒火冲天也没有直取穆泽性命。
傅清城,不要有事。
傅清城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他只记得自己浑身剧痛难耐,连动一动手指都是钻心的痛,之后便便昏迷过去,之前他还在想,即便昏迷了,还有贺庭歌在,应该没事。可在睁开眼的时候,才知道,他想的太简单了,贺庭歌即便再警觉也是个人,更不像他有软猬护体,百毒不侵。
室内明亮的有些晃眼,傅清城觉得身下的软垫子甚是舒坦,拿手揉了揉眉心,浑身都软绵绵的,似乎是睡的太久了。
“无尘公子,可算是醒了?”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淡淡的问候,不温不火,惹得眉心一锁,他倒是没想到这里还有人。
“你是谁?”傅清城淡淡问道,也没有起身去看,只听到一串脚步声想在耳际,随后**边的纱帐外就出现了一个明黄色的身影。
傅清城眉头一皱,即便隔着纱帐,他也看得清来人的面孔,随即支起身子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