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寒从沙如雪病房走出来,直奔贼三的病房。
贼三和他老爸老妈都有点意思,不过即使这三个人再有意思,罗玉寒也不感兴趣,罗玉寒感兴趣的是贼三在讲述他偷盗故事时提到了秋生的名字。如果罗玉寒没猜错,贼三肯定偷盗了任青山的家。
可令罗玉寒不明白的是,任秋生身为警察,既然抓住了贼三,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送到经侦队亲自处理,反而撵他滚蛋,放他一条生路。
如果罗玉寒的判断在贼三这里得到充分验证,他还想和贼三就交个暂时的朋友,利用一下贼三,要这个不走正路的家伙帮他一个小忙。
“贼三,你好呀,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你现在感觉如何?”罗玉寒连门都没敲就走进来,看着贼三大大咧咧地问道。
“神药无敌,脚底现在不疼了,也消肿了,但就是小腿还胀得慌。”贼三兴奋地说。
罗玉寒坐在床头,查看一下贼三的伤情,说:“我的软黄金就是神膏,天下无二,举世无双,凡是红伤,涂抹三分钟就见效,只是这次你运气不好,我剩下的药太少了,小腿就只能暂时是受委屈了。”
“没事,夏医生已经开始给我配制了,说再过两个时辰就能配制好,看来三两天我就能出院了。”贼三高兴地说。
贼三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名牌香烟,从里面掏出两只,扔给罗玉寒一支,顺手给罗玉寒打着了打火机。罗玉寒本来不会抽烟,但看贼三热情,就把头凑近,吸了一口,假装内行地说:“味道不错,比我平时抽的要好看来你很有钱哈。”
“外国进口的,至于多少钱一包我也不清楚。”
“呵呵,自己买的东西都不知道价格,这也太夸张了吧。”罗玉寒问道。
贼三嘿嘿一笑,说:“不满老弟说,我从来抽的都是好烟,但都没花钱,至于来路,就不用我明说了吧,还有,这只打火机我曾经在商场问过价格,你猜猜值多少?八千四,他娘的那些有钱人太有钱了,连打火机的转轮都是千足金。”
罗玉寒明白贼三的意思,点点头,趁机给贼三戴了一顶高帽子,说:“老兄干的都是无本生意,不劳而获,兄弟我佩服,改天你心情好了,我和你好好聊聊,带我做个徒弟,让我也经常抽点不花钱的高档香烟,只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你说那个警察明明站在你眼前,他怎么就不抓你呢?他不会是假警察吧。”
“不会,绝对不会,我在他客厅喝咖啡时,看到墙上挂了几张账片,一家三口人两男一女,全穿着警服。”
“你说那个小区叫什么来着?是不是未来新城。”罗玉寒漫不经心地问道。
“对呀,就是未来新城,照片上那女的可漂亮了,十**的样子,纯的像一瓶纯净岁,眼睛滴流滴流转,好像会说话,我当时还亲了一下呢,说实话,虽然我看的是照片,但我只看了一眼,底下就那个了。”贼三突然说着,突然脸红。
“就咋个了?”罗玉寒问道。
“就是,就是男人见到漂亮女人都有的反应, 兄弟,你我都是男人,你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就别为难我了。”
此刻,罗玉寒已经基本断定,贼三绝对偷到了任青山家里,而他所说的那个清纯得像一瓶矿泉水似的女警察,就是任娜娜。至于任秋生没抓他的原因,罗玉寒猜想只有一种可能。如果把贼三抓到经侦队或警察局的其他部门,肯定要对贼三进行一番审问,也必定问到任秋生家里是否丢了什么, 而任青山是龙帮的保护伞,这些年一定搜刮了不少钱财,如果进行现场指证,极有可能会暴露身价,于是任秋生隐忍不发,故意放走了贼三。
罗玉寒此番来见贼三,除了证明他所偷盗的人家是否是任青山家里,还有一个重要想法,就是希望能和贼三成为朋友,然后利用一下贼三,但罗玉寒此时还想借助贼三的手惩罚一下夏中朝,所以搭讪两句后,匆匆离开了病房。
凌晨三点钟,贼三的病房里传来了杀猪般的嚎叫。
嚎叫声从门缝里挤出来,飘荡在整个走廊,又从走廊飘进了其他病房。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匆匆赶到现场,其他病房的病人,凡是能活动的,全部走出了病房,纷纷围拢在贼三的病房前,想看个究竟。
夏中朝得到消息,穿过人群挤进了病房,一进门就焦躁地问道:“贼三,你嚎叫什么,到底怎么啦。”
贼三坐在床上,双手抱腿,见夏中朝进来,忍住疼痛,用另一种方式发泄道:“狗医生哈,你给我用的什么药,疼死我了,你看我的腿,肿的比你娘的腰还粗了,我的腿呀——”
夏中朝上前,睁大眼睛看着贼三的腿。腿粗如腰,黑黝黝亮堂堂的,如同鼓囊囊的汽车内胎,似乎随时就会爆炸。
夏中朝手足无措,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会这样?这该怎么办?难道我配错了药?”
“办你娘个头呀,赶紧给我止疼。”贼三毫不遮掩地骂道。
夏中朝吩咐护士给贼三打止疼针,几分钟之后,贼三停止了嚎叫,伸手摸腿,见小腿还在肿胀,看样子要撑破皮肤,心里不由紧张,喊道:“腿要爆了,赶紧想办法,不然我偷把你家里偷得家徒四壁,连你女儿一起偷走。”
叶佳丽闻讯赶来,和夏中朝嘀咕一阵,走到贼三床边小声安慰道:“情况特殊,看来必须截肢。”
“啊?要截肢?你给我截肢了,我还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