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朱泽厚就有点后悔,这不是仗势欺人,而且太过于勉强,又太强势了吗?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没有收回来的可能了b>
但是好在今天的场合只是一个小小的酒吧,都是些三教九流夜里泡夜店的人,并不是社会舆论的主导者,所以,也用不着担心有人借机大做文章。
弹指间就解除了宋玉冠的职务,朱泽厚面不改色,冲于阳道:“带小帅走!”
于阳还没有动,宋玉冠立马横插到中间去,喝道:“谁也不许带他走,近江到底还有没有法纪了?”
这家伙榆木脑袋硬如斯,别说朱市长本人了,被硬生生抢了人的黑体恤们都看不过去,咋咋呼呼的要强行动手,市长都在这里,就不信他们敢开枪。
不用他们动作,于阳已经怒不可揭了,食指怒指着宋玉冠的鼻子喝骂道:“大胆!市长已经罢免了你的职位,你已经不是大队长了,识相的速速离开,否则,被抓的可就是你了!”
大厅里火星子乱飞,不少人倒是佩服这个小对队长,竟然刚正不阿,不畏强权,要是跟在一个公正廉明的领导,一定会被重视,前途无量的,可惜今天却撞在枪口上了。
宋玉冠丝毫不觉得可惜,他能做到大队长的位置,很多事情都见过了,今天这种场面他一点也不陌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罢了,但是死就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何愁没有寄身之所,跻身之业。
“呵呵,市长秘书好大的威风!”宋玉冠一把将头上的警帽给脱下来,端端正正的送到于阳手上,“于大秘书收好!”
这家伙绝对也是个暴脾气,既然都耍气派,他为何不能也耍一耍?
“你!”于阳竟然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
脱了警帽,宋玉冠依然正气凛然,冲于阳和朱伟朱泽厚冷然道:“没错,市长可以当场罢免我的职务,不过我依然要完成最后一趟任务,如果有什么不服气的,你们可以去省厅投诉,把人都给我带走!”
黑体恤大哥终于忍不住了,这家伙,真不识抬举,打他丫的!
“混蛋,简直不知好歹!有眼无珠的东西,敢从老子手里抢人,简直活腻歪了,他妈的,给我打,把人抢回来!”
其余的黑体恤们早就在蠢蠢欲动了,他们平时最忌讳警察,也最恨警察,可是今天他们是默默给大领导办事的,而且大领导就在现场,若不是自己这帮人办事不力让人把朱大公子给抢了去,他们也不用如此大动肝火,说起来其实还是自己的不是。
但是现在有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千载难逢,不把握住更待何时?
带头大哥一声令下,二十来个早就杀红了眼的大汉子们全都呜呼大叫着跟刑警们干起来了。
朱泽厚也是明白人,知道他们想干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去胡闹。
刑警们虽然有枪在手,可这玩意儿唬人的时候多,真正用的时候少,大多数时候只是拿来壮胆装逼的。
所以一开始黑体恤们就痛下杀手,刑警们手中的抢反而成了累赘,不少警察上来就挨了两棒子,铝合金的棒球棍杀伤力极强,打在身上很容易骨断筋连,甚至致人死命。
一帮刑警也早就义愤填膺,他们好好的跟着队长驰骋在自己的工作疆场,出生入死没几天好日子过,可这都没什么,选择当警察的那天他们就有了思想准备,可是警察们最怕的就是这样的领导,在外在外出生入死,在家却因为领导的个人意思而受委屈,甚至抹杀了一切功绩。
现在,他们被黑社会攻击,身上痛还是小事,可是心里更痛,悲凉不已。他们如何看不出来,这伙杀人如麻的黑体恤就是这位大领导和他的大秘书请来的呢?
不用他们大队长吩咐,刑警们自发把朱帅和封于修围在中间,一边对抗黑体恤一边吼道:“够了!再胡闹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滚蛋,竟敢袭警!赶紧住手!”
“王蛋,再打老子试试!”
“队长,怎么办啊?”
自己的兄弟们遭受攻击,宋玉冠一边抵挡,一边从人缝中观察到朱泽厚和于阳,自己人被攻击,他们竟然面带幸灾乐祸的神色,要说这伙人跟他们没关系,打死宋玉冠都不相信。
黑体恤们下手不留情,狠狠挥动带血的棒球棍,把一帮刑警逼迫得连连后退,看得酒吧那帮人都蠢蠢欲动,想着是不是应该浑水摸鱼,趁机先把朱大公子抢回来,也是大功一件啊,想想总是容易的,要真动手,他们可比不了那帮吃人肉喝人血熬人骨头汤的黑社会们。
朱帅连这个阵仗,黑势力公然袭警,这可不是刚刚那百十人打群架能比的了,这位公子哥中午知道自己喝两杯酒惹了多大的祸了,在人群后边感道:“别打了,我跟他们走!别打了,我自愿跟他们走!住手,都住手!”
刑警们开始反抗,可是占尽先机的黑体恤们更有力,好几个刑警当场受伤了,宋玉冠看见一个兄弟眉弓被砸破,另一个兄弟鼻子飙血,不禁一股悲凉从心底喷涌而出,同时,又愤怒不已。
宋玉冠当即发飙:“妈的,真当老子是病猫吗!”
闪身躲过朝自己脑袋砸过来的球棍,飞起一脚就把一个黑体恤踹出去跌了个狗啃屎,刷的拔出自己的配枪,眼睛一虚,瞄准敌阵中打起人来最凶残的带头大哥和他身边的两个人,随着枪口的微妙转换,毫无征兆地砰砰砰连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