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随着玄色的裙子飞扬，“老大，等我回来，不管你最终的选择是什么一定要等我回来。不管你是神是妖是魔，都无所谓，我会无条件追随你。”
慕安七点了点头，怔怔看着离开的何羽。
她当然知道何羽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当然也明白自己的生命始终是要自己掌控。可是她无法抛弃一切，因为不可以。
不管是百里杀梦也好，慕家也罢，她绝对不能辜负。
南宫世替她做出了选择。
他们已经决定了她的选择。红荷珍珠是南宫世准备送她的最后一样礼物吧。很好，那就带着！
慕安七转向红发莎莎，“去告诉玉一水。红荷珍珠我要了。如果他将东西给出来，玉家的事情交给他处置，如果东西拿不出来，玉家就她来好好处置了。”
莎莎知晓慕安七是因为南宫世和百里杀梦的计划生气了，但慕安七不会对百里杀梦发火，因此就对上了玉一水。
“是。”
玉一水本来是等百里杀梦来的，但是等来的却是慕安七的消息。要挑战他么？
玉家皇庭的夜晚灯火辉煌，在火后的废墟上，玉一水轻轻地站在荷叶之上，看着对面的慕安七，“是为什么想要和我打一场。”
“你知道的，对吧？”慕安七缓缓抬起眼眸看着玉一水，毫无感情的眼，冷漠清雅。
玉一水哦了一声，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发生了么？”
慕安七点了点头，“你果然都知道了。所以，这件事情不知道的人，只有我么？结果，总是这么让我觉得厌烦。”
玉一水抿了抿嘴唇，扯出一丝笑，“他……从来没想过要抛下你。只是，不得已。”
慕安七点头，“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总是不得已要付出一些东西，夜王殿下深谙此道。不过，幸好待我不薄，南城十八镇一直都是我想要毁掉的地方。”
什么一同游历天下，什么一同走过八荒四海。都是骗人的东西啊。
果然，又像是走入了死胡同。
“他没有……”玉一水缓缓吸了口气，“你会明白的，在北妖会比京都更安全。”
“谢谢。”慕安七拔剑，“我想要红荷珍珠，决斗吧。”
“好。”玉一水微微一笑。
手指轻轻一点，瞬间死灵的气息笼罩了正片天空。飞舞的水珠，反射出水晶晶的亮光，在火的面前，瞬间消失不见。
皇庭的水面，两个人打了许久。
最终。
玉一水手撑着剑，站在原地，手上有血顺着手和剑落在水中。
“我输了。红荷珍珠给你。”
玉一水将红荷珍珠交给了慕安七。
慕安七接过了红荷珍珠，“谢谢。”
“如果下次再见，我们不要再打了。我们好好喝一杯吧。”玉一水笑了笑，“还没跟你好好喝过酒。”
“好。”慕安七收起红荷珍珠，转身就走。
这一转身，不会是一辈子吧？
玉一水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下次再见这个女人或许是很久很久以后，或许是下辈子，或许……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