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石被他吓了一跳,马球在电话中火烧火燎地大叫:“我想起了,受害者的老师,肯定就是小刘老师,我亲眼看见她给受害者母亲钱.......”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断了,王小石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叹了口气,摸摸薛雅璇的秀发:“对不起,宝贝,我得走了,马球和刘跃武这一次遇到的敌人,很不好惹,我得去看看
薛雅璇把全身都躲在被窝中,听了王小石的话,乖乖地嗯了一声,再抬起头来,却一脸晕红,脸上满是狡黠的微笑,对着王小石刮了刮脸:“成功地再次逃脱大魔王的魔爪,嘻嘻。”
王小石把嘴唇凑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拍了她盖着被子的臀部一掌:“等着我啊,下次一定要把你吃干抹净,乖乖叫投降不可。”
他穿好衣服,给薛雅璇一个飞吻,然后推门出去,下楼。
薛雅璇痴痴地看着他的身影,听着他下楼的声音,心中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甜蜜、失望、惆怅还是得意?
“对不起了,小石,书上说,要让男人得到你之后,也心甘情愿爱着你,一定不能轻易让他得到,底限是四次以上.......”
房间之中,传来薛雅璇小妖精似的呢喃声:“下一次,下一次我已经把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你。”
锦城县,马球和刘跃武急急忙忙赶到了一中,在教务处得知小刘老师今晚上没有自习,此刻应该在家中休息,马球一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顿时安稳下来,但是刘跃武一句话,又把他吓得跳了起来:“家里面更危险,咱们赶快去。”
马球一想更为害怕,学校里面好歹人来人往,而且有保安,随时都能报警,比起来,小刘老师在家,的确更为危险。
两人从教务处匆匆忙忙查了小刘老师的地址,打张车子便向小刘老师的家冲去。
教务处值班老师并没有认出马球和刘跃武便是白天殴打夏明的家伙,而“学生家长”找班主任老师,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所以马球和刘跃武轻轻松松就查到了小刘老师的地址,并不惹人怀疑。
小刘老师是锦城本地人,家就在县城西北角的城中村,说是城中村,事实上是一片还没有经过城市改造的棚户区,还保存着普通农民农家院落的风貌。
马球和刘跃武赶到棚户区的时候,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锦城名字起得挺好听,但是这里的城市化建筑,落后得简直让人吃惊。
这一片棚户区,就好像一片肮脏乌黑的狗皮膏药,贴在繁华的主城区一侧,繁华的主城区灯火通明,这里却连路灯都没有,黑黝黝的天光下,大约两三百户人家,就这么杂乱无章地分布着,中间是狭窄脏脏的小巷子。
幸亏小刘老师在这个村是个很有名的人,毕竟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还在一中当老师,这样的姑娘,在那里都会很有名气。
所以刘跃武和马球轻轻松松就打听到了小刘老师家的位置,两人沿着弯弯曲曲的巷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小刘老师家走去。
刚刚到小刘老师家门口,刘跃武忍不住打趣马球:“女婿上门,第一次竟然以这种方式,哈哈,以后你跟小刘老师说起来,也算是一桩趣事。”
“嘘!”
马球脸上的神色十分紧张,手指竖了起来,在嘴唇边嘘了一下,示意刘跃武噤声,同时以一种肯定的语气说:“咱们来迟了,院子里面不对劲儿。”
刘跃武还想取笑马球一下,但是就在此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到他的鼻子中,心中顿时一凛。
马球上前,用匕首撬开了铁大门,两人一起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眼前的景象,让马球和刘跃武都吓了一跳,张大了嘴巴。
小院子打理得十分干净齐整,院子东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豆腐坊,摆着磨豆腐的工具,可以看得出来,小李老师一家人,平时都很勤劳。
要是平时看见小刘老师的父母,马球说不定还非常紧张忸怩,但是现在却只剩下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热的怒火,把他的眼睛烧得通红,连带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因为院子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活人。
一根晾衣服的竹篙,好像标枪一般,直直地将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年男子,钉死在厢房的墙壁上,他黑黝黝的手,因为常年劳作,而长满老茧,青筋毕露,此刻正徒劳地攥着竹竿。
竹竿炸裂的末梢,此刻正哗哗哗流出血来,地下也流淌了一汪鲜血,因为下雨的缘故,血液变成淡红色。
一块磨豆腐的石磨,此刻正砸在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的脑袋上,沉重的石磨,硬生生把他的脑袋砸得深深陷入地面,石磨也碎裂成两半,从碎裂的缝隙,可以看见少年迸裂的脑浆混合着鲜血,流得满地都是。
院子中间,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满脸都是焦灼和紧张之色,尸体已经僵硬,两只手都徒劳地伸向院门口,空洞洞的眼神,仿佛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似乎在质问苍天,为什么无辜的善良百姓,为遭遇这么大的劫难?
马球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转过了头,老妇人的左侧肋骨,已经全部被人打碎,可她依然好像不知道疼痛,只是紧张地,绝望地看着大门的方向,似乎那个地方,有她最宝贝的东西。
根据院子里面的情况,马球和刘跃武基本可以判定,刘英的父母,还有唯一的弟弟,都已经惨死,唯一让马球和刘跃武感到安慰的是,暂时没有发现刘英的尸首,说不定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