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霞做了个噩梦,她梦见自己生产的时候死在产床上无人理会,婆婆杨凤卿抱着刚出生的婴儿亲一下,“肖梓,咱们终于有孩子了。”
“是啊,我们终于可以无所顾及的在一起了。”肖梓从后面搂着杨凤卿,倚在她的肩膀上逗弄着婴儿,两人虽有年龄差距,却无比契合好似一对璧人一般,是这种和谐又带着一丝诡异,小婴儿瞧着两人,五官渐渐扭曲,哭了起来。
陈秋霞看着婴儿啼哭,本能的想要抱抱他,可伸出手来却只抓到一片虚空,转身瞧着那一对变态母子,心中深藏的怨气迸发了出来,“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她愤怒地坐了起来,一睁眼却发现自己是在一间陌生的办公室,表妹常昭昭坐在她的身边。
“表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穿越重生了呢。”
“呃?”陈秋霞有些晕,不知道为什么表妹会这么说。
“咳。”汪思甜轻咳了一声,“你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去医院?”不管怎么样人是在她的公司晕的,她总要尽到责任。
“不需要。”陈秋霞摇了摇头,“我想要回家看宝宝。”
“表姐!你还想回那个家吗?”
“不然能怎么办?我真想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所有的罪恶都会消失不见,没有人知道她曾经经历过怎样不堪的婚姻,宝宝有怎样变态的祖母和父亲,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宁愿杀人、自杀也不肯离婚了,台面上那些不能见光的阴暗实在太伤人了!
“你杀了他们,自己进监狱挨枪子,宝宝肯定成为孤儿,你还想怎么祸害我大姨和我大姨夫啊!”常昭昭实在对表姐无语了,过去表姐不是这样的人啊,虽然内向点,但好歹有基本的常识跟三观,不幸的婚姻果然很能改变人。
“我……”陈秋霞低下了头。
“好了,我知道你不会真这样做的。”表姐哪里有那个胆气啊。
汪思甜却不这么认为,她在陈秋霞身上看见了当年的自己,表面上沉默实际上身上充满了戾气,所谓会咬人的狗不会叫,陈秋霞这种内向沉默的性格,表面上看上去老实好欺负,却不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陈秋霞这种被逼急了,走极端一时冲动做下灭门案并不稀奇。
肖家母子以为找了只小白兔可以随意欺凌,谁知道小白兔皮下面是大白鲨……
她原本对这件事想管又不想管,现在看来不得不出手了,肖家母子再变态也是两条人命,更何况还有无辜的陈秋霞和更无辜的陈家二老跟宝宝。
“陈秋霞,你想不想报仇?”
“想!”她一直在想,她嘴上虽然不在喊打喊杀,可杀了那对母子的念头一直在她的脑子里盘旋,这个念头让她兴奋又恐惧,她一直以来无处发泄的怨气好似有了出口,可常昭昭说的话又同时在心中回响,她如果真的做下了这样的事,孩子怎么办?爸妈怎么办?更不用说警察肯定会把案情的真相大白于天下,那个时候让宝宝如何自处?
“我虽然不能帮你杀了他们,但能帮你咬下他们一块肉,让他们大出血,让你能够毫无后顾之忧的带着孩子跟父母生活在一起。”
“可是……”
“如果你还不想离婚的话,那你们俩个现在就走,我不会再管你。”汪思甜指着门说道。
“不!我要离婚!”汪思甜不光是指着门,对陈秋霞来讲,她好像在善恶两头念头交站中找到了出口,离婚两个字说出口,好像身上的千斤重担都放下了一样。
常昭昭笑了,她觉得汪思甜就像是见的贵人一样,替主角排忧解难……但是……如果她做不到呢?“汪小姐……我表姐怕是不想别人知道他们母子之间的变态事……”否则表姐只要把事情宣扬出去或者是拍张照片什么的,顺利离婚不是梦。
“这件事,如果别人知道了,还怎么做把柄?”更不用说现在的人都是无底线的,那对母子要是真无耻到底了,改名换姓到外地生活,甚至就是破罐破摔留在本地招摇过市,外人又能拿他们如何?更不用说他们很有可能反咬陈秋霞一口,到时候受害的反而有可能是陈秋霞。
汪思甜见过的人太多了,所谓的公务员、老师都特别爱面子,原因之一就是他们工作稳定,不像是普通人,在一间公司做个三年五载或者是因为有什么变故直接脱身走人,到别的地方去工作生活,外人又如何知道他们的底细?可公务员、老师不一样,她们往往在一个地方一工作就是一辈子,陈秋霞不是那种能义无反顾辞职重头开始的,她也不是那种在外面能混得很好的性格,一旦出现丑事,三十年后都有可能有人悄悄在背后议论,陈秋霞怎么受得了?或者说体制内的人怎么受得了?
陈秋霞既然是自己的委托人,那她就要从对委托人最有利的角度思考问题。
“把柄?”陈秋霞皱了皱眉头,“你是说……”
“拿到证据,威胁他们!”汪思甜干脆开门见山,“到时候他们必定会任你予取予求。”
“这……”陈秋霞低下了头。
“表姐!你傻啊!汪……姐姐提出来的这个方案,是最有利于你的!他们做初一,你做十五,他们毁了你的初婚,你就让他们大出血!”常昭昭急死了,要是让她遇见这种事,早就让那对母子跪地求饶了,事实上她这种姑娘也遇不上这种事,君不见这种变态母子也好,想要找同妻的基也好,多半会选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