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章眼中光芒闪烁,和秦婷对视了一眼,都从互相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深意:霸王宗的内部,也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和谐啊……
不过,这些东西并不是他们二人所操心的事情,当即和吴春雷告辞一声,被秦婷扶着向西北飞去。
二十里的距离对于二人现在的修为来说,片刻就到,人在半空之中,便是在眼前缓缓浮现出一大片一大片的军营,灰绿色的帐篷连成一线,看不到边际。
二人又是飞了一会儿,便是见到一条大河弯弯曲曲地出现在军营的旁边,让人眼前一亮。
只是,以二人的视力,自然能够看见,在淮河的对面,也是有一片帐篷连成一片,看那阵势,丝毫都不比己方这边逊色。秦婷也是第一次到军队的前线上来,从来没有见到这种一线连天的军营阵势,不由叹道:“没到过战场,永远不知道战场的庞大与壮观!”
刘义章也是点了点头,面色却是有些沉重,道:“此时看上去壮观,却也不知道这场战争结束之后,还有多少男儿能够回到家乡,真不希望让这壮观的景象,演变成壮烈!”
二人又飞了一会儿,见马上便要到了河边,便找了一个最大的军帐,轰然落下。
周围的士兵正在巡视,忽然从天上落下两个人来,顿时大惊。
不过这段时间修真者之间的战斗也是爆发了许多次,这些士兵对于能够驱物的修真者们也是有些见怪不怪了,短暂的惊讶之后,便是有十余人合围上来,将刘义章和秦婷围在了中央。
这时,从人群之中走出一个面容刚毅的中年人来,向着刘义章二人看去,明显一怔,仿佛即便是他,都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如此年轻的驱物期以上高手。
这人走到刘义章的身前,沉声说道:“这里是军营重地,两位忽然闯入,有何贵干?”
刘义章见此人虽然单薄了一些,却是一身杀气,显然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怕引起误会,缓缓说道:“这位老哥,我是幻天宗的弟子,是去虎飞营实习的,一时找不到,所以来问问路。”
中年男子眉头一皱,丝毫没有因为刘义章和秦婷是幻天宗的弟子而感到惊讶,反而疑惑道:“问路?给我看一下你们的手续!”
刘义章苦笑一声,正要从袖口之中将令牌拿出来,却是忽然听到军帐之中传出一道声音:“不用了!”
刘义章和秦婷抬头看去,却是从最大的那个军帐之中缓缓走出一个中年人来。身着华丽黑色锦袍,身材高大,却是有些发胖,腆着一个巨大的肚子,头顶之上倒是有一半的头发已经掉落,眼睛不大,仿佛是被脸上的肉给挤了进去,但却是极为灵活,即便是他在盯着一个物事看着,别人都以为这两只眼睛在不断地转着。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从这庄严肃穆的军帐之中走出一个奸商来。
但是,刘义章和秦婷见到此人,脸上却是一喜,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西蜀分堂的金砂,当初他在西蜀分堂支持夏无罪,被刘义章坏了阴谋之后痛改前非,效忠宗主秦淮殇。
刘义章从幻天宗出来的时候,秦淮殇已经基本上将幻天宗的中坚力量全部带走,他自然没有见到金砂。来到淮南之后,又被种种事物缠身,也是没有想起问问。
却是没有想到,许久不见的金砂,竟然混进了普通的军队之中。
刘义章微微一笑,道:“金堂主,好久不见了。”
金砂倒是颇为爽朗,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刘兄弟可别折杀老夫了,我现在就是宗主的一个打手而已,什么堂主不堂主的,早就已经成了过眼云烟。”
刘义章听罢,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多日不见金砂,这人倒是看着比原来洒脱了许多,仿佛当初压在他肩上的压力瞬间消失了一般。刘义章有所不知,当初金砂帮助夏无罪,完全是出于报恩的态度,只不过自己能够明辨是非的金砂,也知道自己所犯的错误,内外纠结之下,心理压力自然极大,脑袋上的头发掉落,估计大半也是因为如此。
但是此时事情全部说开,金砂也得到了秦淮殇的原谅,当即觉得压在自己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下,心态不知不觉早已经产生了变化,倒是修为也增长了一些,也许是因祸得福了。
没等刘义章说话,金砂已经喝退了左右士兵,然后将他二人带入了军帐之中,依次坐下。
金砂先是盯着刘义章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呵呵笑道:“刘兄弟修为大进,真是可喜可贺啊。”
刘义章腼腆一笑,才道:“我修行出来,宗主已经带着你们投入战场,等我赶到的时候,一直有事,却是不知道金堂主被安排在了军营当中。”
金砂倒是对自己进入普通军营这件事情看得极淡,摆了摆手,道:“刘兄弟千万别小看在军营中的这份工作。你要知道,在淮南驻守的这八个军中,每个军内都有着各宗派下来的五名心火大劫的高手坐镇,除了心火大劫之外,连个驱物期的高手都没有,宗主能够将我安排在这里,已经充分说明我已经深得宗主的信任。”
刘义章就是小白一个,在他看来,在普通军营之中,远远没有在修真者的主战场上杀敌来得爽快,建功的机会也不见得多,为何金砂却是不以为然?
秦婷见刘义章脸上神色变幻,当即笑道:“安排在军营当中的高手是各宗高层很重要的一步棋,因为军营都是在最前线,所以这些高手前辈们负责侦查、暗杀、拦截和阻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