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飞脸色惊恐,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青年看似年少,手腕却是如此雷厉风行,这边自己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便完全陷入了全面的被动。
想到这里,陆一飞神色一黯,颤声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他看了看地图上面的银票,灰暗的眼中忽然闪现出一丝阴狠之色,道:“你们这是有备而来,却是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诸位上仙?好让我做鬼也别做个糊涂鬼!”
刘义章单手不动,陆一飞那魁梧的身躯也只能被一道迷蒙的白光固定在半空之中。只听刘义章冷冷说道:“针对你?你当我们一天没事干了不成!”
陆一飞一愣,问道:“这……那这是从何说起?”在他看来,自己当真没有这么倒霉正好撞在枪口上吧?
哪知刘义章忽然叹了口气,手中光芒一闪,多了一块铸铁状的黑色令牌,在陆一飞的眼前晃了一下,便又收了回去。只是这么一瞬间,陆一飞已经明白了刘义章的来意,顿时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世间万物,当真是说不清楚。陆一飞明明白白地从上级那里得到消息,最近会有七大宗门的仙人来报道,却是不知道具体哪天。陆一飞白天的时候也算是小心翼翼,生怕被撞个正着。好不容易等到太阳快要下山的傍晚时分,铁定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报道,实在按捺不住,便开始**之事,谁知道刘义章正好因为余烈山的事情而耽误到了傍晚,正好被刘义章给逮个正着。
而刘义章也没有打算将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却是没有想到这陆一飞太过荒唐过分,生生地逼着刘义章出手!
所以机缘巧合之下,便决定了陆一飞的命运。
刘义章心中虽然也在感慨着陆一飞的运气,却也没有太多的怜悯,这件事情虽然有些倒霉的成分在里面,究其原因,还是在陆一飞的本身太过荒诞**!
眼神渐渐冷冽,既然已经开始做了,便只能将事情做到最好,只见刘义章右手虚空抓着陆一飞,左手却是对着头顶虚空一击,用木架和旧毛皮做成的帐篷忽然被这巨大的力道一顶,竟然从中间撕裂开来,向着两旁倒去。如同一个包子,被人生生从两旁撕开一般。
营帐之外在刚刚陆一飞惨呼的时候,便是迅速集结了大量的官兵。官兵们在各个都头的带领下将营帐前后围了个水泄不通,而此时在场最高的指挥官自然是陆一飞的副手,副指挥使孙长如。这孙长如面容方正,脸色稍稍有些苍白,倒是有几分书生气。
只见孙长如脸色冷峻,眼中光芒闪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见营帐内不断发生惨呼,正要下令攻入营帐之中,却是忽然听到营帐上空非常突兀地响起一阵撕裂之声,然后便见到这一丈多高的营帐像是被人从两端开始撕裂一般,向外倒去。军队刚刚在帐篷外面集结,营帐便是已经向着两边倒去,倒是让众人反应不及,甚至连刚刚还站在营帐门口的一个粉红色身影忽然消失都没有注意到。
众位士兵都是凡人出生,何曾见过如此诡异的场面,帐篷两边本来密密麻麻地围了一大圈的人,此时反应不及,顿时倒下一片。
宋朝军队因为军官频繁调动的原因,每个军队并没有自己的信仰和凝聚力,来往上任的军官往往也是为了走马观花,敷衍了事,这样的现象普遍存在,造成了宋朝军队组织能力低,战斗力低下,频频在和辽金的战斗中吃亏,有很大的原因便是如此。
此时见帐篷忽然从两边撕裂倒下,哗啦啦地砸倒一片人,后面的士兵也是极为恐慌,纷纷向后退了多步。
孙长如面色一变,急忙喝令周围的都头们驱赶着士兵,费了很大的事才将队伍又给整理完毕。
刘义章没有帐篷的阻隔,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心中感叹着宋朝军队的战力低下之外,对这些掌权者也是变得更加痛恨。
正在这时,孙长如和刘义章都是看到了对方,刘义章目光如炬,一看之下,便是如同将要看到孙长如的心底里面去了,达到驱物期的修真者神魂便已经极为强大,虽然并不能像是心火大劫的高手那般直接用神魂和心火施展手段,却也是能给普通人造成极大的压力。
孙长如感觉自己脑海之中的想法仿佛被人生生地抽离分析了一般,后背冷飕飕地,双腿之间更是感觉极难控制平衡,眼前这看似年纪轻轻的少年,却是给他一种极为恐惧的感觉,仿佛在这少年的身前,孙长如就连身体都不属于他自己,只要自己稍稍有一丝异动,便会遭到这少年毁灭性的打击。
只见刘义章只是淡淡地看了孙长如一眼,便转开了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手中一抖,将刚刚抓在手中粘满银票的地图展了开来,?着军士们的目光转了一转,高声喊道:“各位军士们,我奉幻天宗宗主之命,特来彻查军营中克扣将士军饷一事,并且对罪魁祸首进行惩治!”刘义章说罢,手中光芒一闪,将自己在幻天宗的身份令牌拿了出来,在空中晃了一下,然后才说道:“经过我一个多月的观察,终于将罪魁祸首抓了出来,便是你们的指挥使陆一飞!看,这就是证据!”刘义章将手中沾满银票的地图在空中摇了摇,好让各位军士能够看得清楚。
下面军士开始看着刘义章的眼神之中还有着等浓烈的敌意,此时听到刘义章一番话说来,各个军士开始交头接耳,互相商量了起来,整个营帐边上顿时乱作一团。
大宋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