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逸道长,我心里虽然惊疑,但并不像老叫花子初见他时的那样愣神看上去跟一个寻常的老人没有什么两样,身着黄色的道袍,头戴黑色的道士帽,头发花白,面容精瘦,胸前垂着一绺花白短髯,黄色道袍无风鼓荡,很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模样。
可是他长的像个人,咋就不干人事呢?我可是天玄宗的传人啊,他一次次地针对我是几个意思?还有花竹筏,她是阴灵宗的,本该是天玄宗的仇人才对嘛,却怎么跟在逸道长身后?
我从地上站起身来,一边拍着屁股上的灰,一边问逸道长“你是逸道长吗?祖师爷?”
逸道长面不改色,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些玩味的神色,但对我的问话却闭口不言。
我有些纳闷儿,要杀我还是要帮我,你吭个声就得了呗,从这儿装什么大瓣蒜呀?于是又问“你怎么不说话呀?你是不是逸道长?”
他依旧没有说话,却也不看我了,而是转过了身子向着三清祖师的塑像上看了过去。
丢爷在那儿。
我愕然发现,此时丢爷正站在塑像的头顶上,两只眼睛瞪的极大极大,隐隐的能看到它泪光闪烁。它的身体颤抖着,又僵硬着,似乎特别激动。
这时,逸道长向着丢爷的方向伸出了一只手掌,依旧闭口不言。但他这个动作一做,丢爷僵硬的身体猛然就是一颤,攸忽一下就从三清祖师的塑像上跳了下来。那个塑像足足有三米多高,它就那么从空中直线跃下。
我只以为是逸道长一伸手对它施了什么着我道法,看它就么傻不愣腾的跳下来,担心它摔着,当先喊了一声“丢爷小心”,就疾行几步准备过去接住它。
我没能接住它。丢爷从塑像上跃下,摔在地上滚了几个圈,但随即四爪在地上一扣,就又从地上猛然跳了起来,就跟没看到我似的,越过我径直奔到了逸道长伸出的那只手掌上面,“喵呜~”叫了一声。
它的这声叫我太熟悉了,每当它害羞或者撒娇发赖的时候就会这么叫,然而此时它却是在逸道长的手里。我本来就对逸道长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又看到丢爷这样,心里顿时就有些吃味,暗自猜想丢爷和逸道长的关系。
逸道长把手掌收了回来,一只手捧着丢爷肥硕的身体,另一只手轻轻地在丢爷身上抚了抚。他的眼神很慈祥很温暖,看得我都差点儿忘了恨他。丢爷则是贱乎乎在的他手里“喵呜~喵呜~”地叫着,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我心里光火,你特么是我的猫好不好,跟别人这样献媚真的好吗?当下就气呼呼地走到逸道长面前,拿剑在他身上捅鼓一下说“死道士,你对它做了什么?快把我的猫还给我!”
逸道长没有回头,依旧拿手摸着丢爷,就跟没听到我的话一样。但是他道袍的下摆却是无风自起,忽闪一下就把我掀飞了出去,老子刚刚摔成了瓣的娇嫩皮屁股蛋,这下被摔成十六瓣了。我屁股吃痛,呲着牙站起身来,还想骂他几句的,但又有些害怕。这老货,比老叫花子对我狠多了,而且他只是道袍一闪就把我掀飞了,谁知道他会不会一生气把我给废了?
我不敢惹他,就把主意放在了小蛇的身上,我偏过头轻轻地问它“这老货这么厉害,你认识他不?”
小蛇说“不!”
得了,这条高冷的小蛇,从来不肯跟我多说一个字。跟它交流实在是太费事了,当下又把目标放到了花竹筏的身上。
她站在逸道长的身边,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笑我,偷偷往前挪了挪,喊着问她“你怎么跟他在一块儿啊?刚才你去哪儿了?”
花竹筏又冲我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她这样子我也明白,这是不想告诉我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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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种情况,我心里气恼的就更厉害了,正准备大着胆子再骂一句,却惊见丢爷在逸道长的这番抚摸之下,身上的猫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起来,逐渐地变回了原本黑亮黑亮的颜色,大黑猫又恢复我初见它时那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惊的张大的嘴巴,一句话说不出来。
丢爷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逸道长又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点了点了丢爷的脑袋,之后便蹲下身去,把丢爷又放回到了地上。丢爷似乎很舍不得他,蹲在地上拿脑袋蹭着逸道长的裤脚,看得我的心里酸酸的。
它这么献媚,逸道长却不再理他了,而是转而看向了我。我无畏地迎上了他的目光,虽然我知道他很厉害,可是离得这么远,我不相信他能把我怎么样。
可是我又错了,当我和逸道长目光对视的时候,似乎只是眨了一眼皮,便赫然看到逸道长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了!我赶紧后退了几步,打量了一下周围,心里就更加惊疑了——他压根儿就在原地没有动弹,丢爷仍在地上蹭着他的裤角。而我却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我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我惊问他“你……你想干什么!”说着话的同时,把手里的桃木剑横在胸前挡着,另一只手紧紧地捏着虎爪勾子,随时防备着他。
这老货仍旧不说话,微微抬起了右手,捏了一个二指决,攸忽一下便把手指点在了我的眉心之上。
虽然我早有防备,但仍旧没难躲开。当他的二指决点在我眉心上的那一刻,我突然就感觉身体里一股气血轰的一下就向着头顶涌了上去,一股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