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尽快地离开孙春风这个绿帽子老货,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答应了把精.血给花竹筏的事情我这么说,孙春风当下便同意了,其实他那时也已经看出来花竹筏是打算跟着我走了。不过,他嫌我们走的太慢,先是拿了一小瓶伤药出来给花竹筏敷上,之后大袖袍子一甩,又把我们一众裹挟了起来,向着石家庄一路疾行。
那时,从获鹿县到石家庄市区的路上基本没什么人烟,全是荒郊野地,孙春风放着正路不走,基本是穿梭在一片片坟地里,似乎有一个极特殊的路线一样,一路来到一个叫大郭村的村子他才将我们放下来,拉过花竹筏的手腕把了把,许是见没什么大碍,这才一声不吭地走了。
我估计他可能又回到了山上,心想五行阴物估计要被这老货得着了,心里暗自可惜的同时,搀扶着花竹筏往医院走去。
之前我讲过,为了给大姐疗治,我租住的地方离一家很有名气的部队医院很近,因此我带着花竹筏直奔那个医院,但是来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却被花竹筏止住了,她说“李梁,我没事儿,我身上带着有药,这点儿伤不碍事的,找个地方将养就可以。”
我担心地问“真的没事吗?你流了那么多血。”
她面色苍白地笑着摇了摇头,又无力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小蛇的状态也不是很好,焉头耷脑地爬在我的肩上,我不时地喊喊她,生怕她一下子睡过去了。她还是蛇的样子,不曾变身回来,这样子去医院恐怕又会引起慌乱,我心想先回家也可以,好歹先让小蛇变回人形再说,届时也好去医院就诊。
等我们回到租住地的时候,天色已经麻麻亮了,没有了男鬼的纠缠,大姐夜里睡的稍好些,我们回去的时候她还在睡着,我没敢惊动她。崔银琦却是醒来了,一见花竹筏和小蛇这副样子,当下也是一惊,开口时却是问我有没有事。
我心里又是一暖,所有的人最关心的都是我。我感激地跟她摇了摇头,在她的帮助下,我把花竹筏和小蛇分别安顿在了我和小蛇的床上。小蛇强自抬头眼皮,低声在我耳边说“主人,我要睡一会儿,可能会有些异相,那是我疗伤的原因,你到时不要担心,也不必管我。”又说“刚才孙春风给花竹筏敷的药特别好,小蛇也想要一点儿。”
小蛇的声音很干,很虚弱,看得出它特别的吃力。我不知道孙春风的那种药对她有什么吸引力,可是孙春风走了,想要拿到这药却让我有些为难。但我还是答应了她“你先疗治伤势,药我会尽量想办法给你弄来的。”
小蛇不再言语,蛇头在我的胳膊上轻轻地蹭了蹭,之后身体蜷缩成了一盘,眼睛也终于闭上了。
这边安顿好了小蛇,我又急忙去看花竹筏,她脖子上流的血在敷了孙春风的药之后便止住了,但或许是那种药的缘故,她的伤口处有一块浅粉色的红晕,正在以伤口为中心往身体四处扩散着。我发现了这个问题,担心地问她会不会有事。
花竹筏摇了摇头算是回答,却问我“你的小蛇怎么样了?”
我把小蛇想要那种药的事跟她说了,花竹筏声音沙哑地说“我知道她为什么想要。”又说“李梁,精.血的事,你愿意就给我,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一切都随你的心吧。你要知道,我想要的不仅是你的精.血,我更想要的是你的心。我喜欢你。”
都说湘女多情,花竹筏说这话的时候,黯然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恋。再想起她牺牲了自己让我逃脱的事情,我心里也是有些触动,当下很郑重地冲她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答应过的事情断然不会反悔的。你先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会给你的。”
花竹筏听到我这么说,嘴唇嗫嚅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的,但最终却咬了咬嘴唇。我问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放心说就行。”
花竹筏的嘴角轻轻地扬了扬,给了一个很惨淡但又很温馨的笑容,过了许久才说“李梁,我教你炼药吧。我的乾坤包里有几样药方,也有些材料,你试着炼几味药,我自己炼制的药不多了,我和小蛇这伤恐怕都得用。”
我有些讶异,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教我炼药。想一想之前她送我的那些伤药,效果都很好,我如果能学会几手,不说当前能解花竹筏和小蛇的燃眉之急,以后也会大量的用的着的。因此也没有娇情,对她说了句“谢谢”。
崔银琦一直在她身边伺候着的,对于我对花竹筏之间的这一番对话全都听到了。见花竹筏想要从身上的小布包里拿东西,崔银琦急忙上手帮忙,找了几张药方和一些炼药的材料出来。
药方有十数张,上面的文字也都是篆字,跟符篆上的字是一样的,想必这炼药也是要用道术的,我拿着那些药方问花竹筏“我应该先炼那个药呢?”
花竹筏说话的时候显得特别吃力,眼皮也很沉重,她几乎是一字一喘息地说“你第一次学,就先学汇春丹吧……”她这一句话说了很久,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她却突然脑袋一偏,沉重的眼皮也陡然闭上了。
她的样子顿时让我吓了一跳,我当时以为她是死了的,当下晃着她的身子,紧喊了几声,又用手搭了搭她的鼻息,这才发现她的气息还在,只是晕过去了,心里也就放心了些。
花竹筏晕过去了,炼药具体怎么炼并没有教给我,我把几张药方翻了翻,发现了她所说的“汇春丹”的药方,仔细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