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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老道士所布的阵法是竟是紫薇斗数以后,我一时有些恍惚,因为众所周知的,沈浩泽是千年以来唯一一个易道有成的老怪物,此人以紫薇斗数为证道的道术,显然也是精于易道的好手,我却并没有听说过关于他的任何传说b>
易道是天道之下最厉害的道统,“几近天道”四字足以说明,易道对天道之秘的揭示已经趋于最终的真相了。正因为如此,道门中对于那些在易道方面有所造诣的先祖都有详细的记载,比如沈浩泽,就有道门中人专门为其著书立传,最有名的一本叫欢喜道人本纪,不知道为什么,这本书后来被人改了故事脉络,成了小黄文,到后来干脆走偏了,看不到任何道门术法,却成了宅男的千古名典,叫玉蒲团。
偏了偏了,继续说那个老道士“教”我那套阵法的事情。
我身在道域之内,脑海中将这套阵法观想了无数遍,迟迟没有付诸行动,因为有太多的讶异之处。
首先,那是一套阵法没错,但是但凡阵法,必然有阵眼、阵基和布阵之物,我能知道这套阵法的阵基便是那些金线绣成的兽纹、道纹,但却始终找不到阵眼在何处。
阵眼是一套阵法的核心所在,比如战龙棋阵,最后一子“收官”便是阵眼,这一子落定,整套棋局才会变活,棋阵的威力才会瞬时彰显。
阵眼无论在位置、还是用以布阵的法器上,都与其他的阵基有所区别,有些阵眼虽然隐于阵基之中,但仔细甄别,还是能够发现一些端倪的,可是眼前这个紫薇斗数的阵法却让我丝毫没有头绪。
我之前说过,周易六十四卦、三百十四爻,每一个都是一个单独的个体,虽然各有吉凶,但它们之间是绝对平等的,不存在孰强孰弱的问题,就是说它们之间基本没有什么区别。卦的吉凶也并不是固定的,只是针对卦象而言的。
比如你与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朋友同时卜得乾卦,变爻、所问的事情等等也完全相同,是不是就说明你们的结果也一样呢?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因为乾为天,天是唯一的,同时卜出乾卦,那只能是一个解释先天与后天。这个时候,断卦者就会自卜一卦,确定先为谁断,卜出是谁,谁便是先天,反之则是后天,而先天与后天,其区别也是巨大的,我就不做详解了。
也正因为如此,许多人质疑字排盘中,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人为什么命运却完全不同,就是这个道理,排盘也许会依据这些数据,但还有真假太阳时、父母命格不同、姓氏不同、骨重不同等等巨多的因素在其中,命运自然也天差地别概不相同。
紫微斗数也是由易道宫组成的,宫之间完全是平等的,因此我无法从这套阵法中找到阵眼,也就由此难以亲身布出这套阵法,这是令我十分讶异的事情。
况且,那些阵基的构成都是老道士身上用金线绣成的道纹、兽纹,我的道袍上并没有这些图案,因此也就没有办法找到阵基,这也是令我感到十分蛋疼的东西。
这似乎是个瓶颈问题了,我观想了许久,心里有些颓然,觉得现下学会这套阵法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由此遗憾了很久。但在最后打算放弃之前,我觉得老道士那套身形步伐很是玄妙,跟花式体操似的,当下就想走走试试,至于布不布得出阵法并不奢望。
心有此想,我的情绪也便放松了许多,下一刻,深提了一口气,学着观想着老道士的样子,慢慢地学他走位、出招,反复练习那套身形布法,经过了无数的中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将整套步法完美地走完了。
我心里由此又觉得奇怪,因为根据经验,每一次当我练习新的道尊秘术时,都会遇到很强的阻力,比如上一次阴阳互转决,就直接连心血都喷出来了,但这一次虽然说步法复杂,中间有过卡顿,却并没有产生什么明显的阻力。
我收势而立,正在为这件事讶异,谁知这个念头刚生,我的身前立时就是一变,那个只是在我记忆中“教”我的老道士,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而且身形一阵虚妄,金光大盛,似乎将整个道域都染成了金色一般,下一刻,这金光陡灭,道域之内恢复了原样,而在面前的地上,却多了一件道袍,我打眼一看,正是那个老道身上所穿的!
我为此感到万分好奇,弯腰自地上拣起道袍,上面的道纹、兽纹栩栩如生,煞是夺目,而且道袍在手,触感微凉,并非虚妄之物,我由此心想“莫非这是老道士留给我的吗?”
我犹豫了片刻,当即解下了自己的道袍,将宽大的金丝道袍穿到了自己的身上,奇怪的是,金丝道袍原本是极宽大的,但我穿到身上以后,却如同量身定做一般的合适。
像是新买了衣服一样,我穿着道袍左右摇摆着看了一阵,并没有其他的特别感觉,心中略忖,我决定穿着这件道袍再施展一次那套阵法。
谁知刚刚迈出第一步,我很快发现了不同——这一次果然如前数次一样,阻力重重,仅仅是走了五六步,我便感觉身上背负着千均之力一般,行走起来十分困难。
又顶着压力再走了三五步,我简直觉得自己背了一座小山一样,难以移动分毫。
而且,困难还不至与此。之前走的那几步,每走一步都会有一个金丝绣成的兽纹落于地上,变成了实质一般的兽体,而这次一经卡顿,之前落于地上的几个凶兽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