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分很多种,有些阵法是人为所布,而有些阵法则是天生地就,千槐绝阳阵便是天生地就之阵b>
只是,但凡天生地就之阵,必会隐万千凶险,也会留万千机缘。
无论人鬼,也不管其强弱,若入得此类阵法之中,皆有其生路死途,遇强阵则强,遇弱阵则弱,即便是寻常人误入,只要不是阳寿到限,也会在经历了风险之后,获得莫大的机缘,这便是所谓的天道公理。
我们一行人进入到千槐绝阳阵中,互相之间立即便斩断了联系,直至闯过阵法进入阴司,或者退出阵法回到阳世才会再复相见,这一点,是我们来之前就已经了解到的。
我进入千槐绝阳阵中后,眼前的景象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片槐林,只不过身处浓重的阴鬼之气内而已。
甚至,我左顾右盼间,还能看到已经进入了阵中的老叫花子,以及正在入阵的五行僵尸、花竹筏等人。
莫非是我眼花了么?
这与我之前了解到的并不一样,当下心里就有些讶异,看着丢爷刚刚跳进了阵内,我急忙喊了一声,并且冲着它跑了过去。
丢爷显然也愣了,站住身形疑惑地看着我,说“咦?我应该看不见你才对啊!”
我点头附和,说“对呀,我也纳闷儿呢,是不是这千槐绝阳阵出了问题了?”
这个时候,我已经来到了丢爷身边。丢爷偏着脑袋想了想,说“管他呢,既然咱能走到一起,就一起往里闯得了呗。”
我也是这么想的,当即同意,回头又喊已经走了几步的老叫花子“师傅,别急着走啊,咱们一块儿。”
老叫花子也停下了,跟之前的丢爷一样,也是疑惑,而后一脸狐疑地来到了我们身边,大家对眼前这怪事都是一阵唏嘘。
随后,又等来了胡煜童、花竹筏和五行僵尸,大家相约一起往里闯,老叫花子说“黑娃儿,你是阴阳童子,是道,是咱们的核心,既然大家一起闯,那就得你打头阵才行。”
“上
我对此没有意见,当下点了点头,说“那好,我先走,你们跟紧点儿。”
言毕便率先往前行去。
然而刚刚抬步,一种极为不祥在预感瞬间便在脑海中产生,那也许是面临危险是的一种本能反应,当即脚步急停,急忙转过了身去,眼前景象顿时让我心头一寒。
在我转身的眨那,跟在我身后的众人已经各自准备了一记杀招,从不同的方向正向我攻来!
老叫花子的桃木剑上插着一张符篆,我转身时,那符篆已然散出了火红的光芒,我认得此符,谓之诛心符,有迷惑人心智的功效,一旦被打中,中了符的人就会想起许多令自己自责不已的事情来,严重的,甚至会厌恶自己,直至亲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离我最近,因此这一符也就打来的最快,我来不及反应,脚下瞬间提速,以天玄剑步将身子横移过去,同时桃木剑瞬间出手,在符篆不曾飞至我近前时先格档到一边。
然而我虽躲过了老叫花子这一击,但身子横移之后,却正好落入了斯那夏的攻击范围之内,只见这娘们身子一扭,玉手迅速结起一个印法来,口中轻叱了一声,便见不知从何处出现的一条粉色飘带攸忽一下离手,径直向着我缠绕了过来。
我不知道这飘带会将我怎样,但其上散出的一股很香的味道却让我心中冷峻。在这阴鬼之气迷弥的槐树林中,这股异香显得十分突兀,斯那夏会媚术,惯使香,越是异香,就越是杀人利器,我不能不防。
当下急忙屏息凝神,天玄剑势快速开合,嗖嗖嗖几声,便将那条粉色飘带尽皆斩断。
又一次攻击堪堪躲过,然而这才仅是开始,我身形不曾站稳,眼中已见一个假牛.牛向着我的面门急掠而来,其上毫光乍现,煞是刺目,我以手掩目,不敢正面看那毫光,脚下再度暴掠。
攻我之人正是极阳童子胡煜童,之前在桃核泡子边上,这种毫光已经闪坏过我天眼一次了,一朝蛇咬,我心中也有余悸,因此本能的做法就是闪避。
这个时候,我洗心伐髓之后身体带来的变化终于得到了显现,心中一急,脚下的速度也就快些,陡然动起时,才发现比之以前的速度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跑的快倒是躲开了胡煜童的正面攻击,但突然加快的速度却也让我有些不能适应,身体瞬间去了平衡,天玄剑步被打乱了!而此时,丢爷的脑门上一个大大的“王”字耀着银白色的厉芒,它浑身金毛倒立,血口大张,一记虎扑已然攻向了我的近前。
不同于老叫花子等人以符篆、法器攻我,丢爷的进攻是以其身体来的,我能将符篆打来、飘带砍碎,却投鼠忌器,不敢以剑去伤丢爷,当下心中一凛,虽然避无可避,但还是努力挣扎着往一边闪了一下。
我这一躲,倒是没让丢爷咬着,胸口却让狠狠地挠了一爪子,自打丢爷变身金色大老虎之后,我还没被它虐过,如今被她一爪子搭在胸口,我顿时觉得喉咙一甜,五脏俱震,这货还是那么猛!
我被这一记虎扑扑的后退了好几步,见丢爷再度跃起时,就再也不敢这样硬扛了,看这架势,它是来真的!可是当时那种情景,我搞不清楚为什么,却连个喊着问一句的功夫都没有。
眼瞅着丢爷带着一股极为暴虐的气息向我扑来,我心里也是纠结到了极致,本能地闪了一下,急忙身子一矮,一个背摔,往地上仰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