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不想让那女鬼侍者遭受无妄之灾,同时又不想让楚江王察觉我是在装波依,因此心下略忖,上前再度踢了那女鬼侍者一脚,它一倒地,我也跟着蹲了下去,一手迅速探入聚仙鼎内,拿了一张追踪符、一张养灵符出来,在那两个恶鬼兵士还未及身边时,快速打入了女鬼体内b>
养灵符可保女鬼侍者魂魄不灭,有救。追踪符么,方便我到时候找它。
两个恶鬼兵士及至我身前,先是冲我鞠了一躬,随即便押着哭天抹泪喊求饶的女鬼侍者走了。很快,另一个女鬼侍者手持银针站在了我的身后,身子忍不住地颤着,显然怕极了我。
我坐回原地,装做气消,连饮三杯酒,楚江王尽陪。这一次,但凡我举杯,新来的女鬼侍者就会拿银针帮我验一下,战战兢兢的样子,现在想想,我当时也忒特么欺负人……鬼了。
我原本以为,楚江王会找理由不给我廉颇魂魄与阴煞阳煞,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老货答应的十分干脆“阴阳童子勿怪,那廉颇道长的魂魄与阴煞阳煞二位童子,某这便给您请来。”
这让我十分讶异,更加琢磨不透楚江王心中所想。
但很快,我便明白了这货如此大方的原因——阴煞阳煞与廉颇魂魄已经不是我想要的了。
楚江王言毕,一旁立即就有一魍臣离席,不多时,远处的天空便飞掠来三人,遥遥一看,终于再也无法淡定。
来人正是阴煞阳煞和廉颇,而此时的却已经不能用“她们”来称呼,而要称“它们”了。阴煞阳煞已是魍臣,而廉颇,头戴珠玉冠,身穿明黄色蟒袍,腰缠玉带,足蹬朝靴,俨然已是凌架于魉王之上的存在,不用说,他已是传说中的阴阳罗煞。
看着阴煞阳煞和廉颇飞掠而来,我的心顿时就沉到了谷底。廉颇不论,我跟他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阴煞阳煞眼神里对我充满的冷意却让我从心底往外冒着寒气。
“她们”三人未至尽前,我胸中怒火已经燃起,毫不犹豫地自聚仙鼎中抽出蟠桃木剑,剑尖直指楚江王“你个老匹夫,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楚江王面不改色,兀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而后淡然开言“阴阳童子,今时不同往日,你失态了。”
楚江王的冷静让我心底轻轻颤了一下,没错儿,他说的对,我失态了。其实这个后果我早就该想到。当初第一次入阴司时,徐豪和郭乌龟等人就曾有言在先,阴煞阳煞入了阴司,如果楚江王下手快的话,在上元节还未曾来临之时就有可能变成魍臣。而这都大半年过去了,已经没有什么悬念可言了。
而廉颇的时间就更久了,虽然我穿来穿去的,就是几天的时间。而事实上,他已然在阴司楚江王手下呆了数千年时间了,这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岂是我又能左右的了的。
只是,思想准备是准备了,但事实真正的摆在我的面前时,我心里却就是无法淡定。楚江王提醒我失态了,这相当于又小瞧了我一次,我心中急转,他不是一直期望我失了分寸的样子吗?那便由了他!
当下我装的更加焦躁,喝骂道“失你妹的态,你还我阴煞阳煞二位童子!”话音一落,脚下随即一跃,我踏着天玄剑步,跃上了百里长宴的餐桌,天玄剑势舞起,剑尖直取楚江王脖项。
我当然知道这一剑即便刺中了,估计对楚江王的用处也不大,因此心中自然别有计议,杀不是目的,目的是开杀。玩心思太累,不如直接杀来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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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我所料,事实上楚江王见我杀招一起,他连动都不曾移动分毫,甚至连他身后的魍臣都不曾眨一眼皮。而阻挡我的,却是头戴珠玉王冠的廉颇。
此时的廉颇倒是比我第一次见着他时年轻了许多,雄姿英发的模样,颇有几番英气,只是它的周身所散发的,却是另一种极很怪异的气息,不属于邪祟的气息,却又胜似邪祟的气息,我也不好形容。
它见我以蟠桃木剑杀向楚江王,也不多言,口中只是轻喝一声,便见大袖之中甩出一样东西来,直接掠过了我的剑势,向着我本人远远击杀而来。
剑势已出,断无收回的可能,我心中已有准备,脚下陡然加快,堪堪躲过了廉颇掷来的武器,身形猛然一突,继续径直刺向楚江王,我就不信丫还能始终这么淡定。
楚江王终于动了,但也仅仅是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而已,略微一个横移,这鬼货竟然举著夹菜,吃上了。
他这是故意气我,我看得出来,所以并不真的生气。可是人家好歹演这么一场,我作为观众,怎么能不捧场呢?当下以眼角的余光紧盯着廉颇的动作,而自己则继续扮做一个失了方寸的愣头青,不管不顾地劈身楚江王。
楚江王的嘴角轻轻上扬,这个弧度告诉我,他对我的行为很轻蔑。那么,该是时候祭出他的杀招了吧?
果然,远处的廉颇还未杀至我近身,楚江王突然双手一招,更远处的阴煞阳煞便像是位移一样,极为突兀地挡在了我的身前。
她俩的手中所持竟然还是桃木剑,而且夫妻双双配合打出来的攻势,与在阳世时和我一起对待外敌的招势毫无二致!
楚江王好算计,如果我真的成了一头暴怒的狮子,在此时见到心中看重的阴煞阳煞突然杀来的时候肯定发懵,届时,自己心中乱了,那么楚江王再出手时,便可以快速解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