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被拥抱的姿势实在太容易让人满足,也太容易勾起他的阳刚血气!
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他名正言顺地可以占有的小妻子。
黎皓远突然就不淡定了,口渴的感觉似乎也不再那么重要了!
心中一阵热血激荡,男人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腥红的墨眸倏地一沉,双手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反手,握住小妻子雪白的柔荑,一个翻身,压了上去……
呼吸里带着一丝灼烫的男人气息,唐安妮困倦得睁不开眼睛。
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直在被人不停地抖动、抖动、抖动……
她终于恼了,在睡梦中扒拉着双手,往自己腰上的大手摸去,气愤地想要扳开……
却反被一双遒劲的大手紧紧攥住,禁锢着她的身体,不许动弹,乖乖地顺从他的意志。
可是,这种扰人清梦的行为,实在是太可恶!
昏暗的房间里,唐安妮模糊不清地哼着,被强迫钳制住的身体,也开始不安份地扭动起来!
男人健硕的身体瞬即可怕地僵硬起来!
胸腔中,有一股剧烈翻滚的热血,急欲喷涌而出!
……
唐安妮做了一个簸坡崎岖的梦。
一路上被抖动了无数遍,终于在一阵剧烈的抖动之后,这段崎岖的梦境也走到了头……
她微微地睁开疲累的双眼,四周灰蒙蒙的。
额——
天还没亮呢!
她眼皮一沉,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一切都结束了之后,黎皓远下床洗了个澡。
等到再回到房间时,又是一脸正气,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家的小女人似乎并没有惊醒过来,反倒还睡得香沉的样子。
大概是昨晚醉得不轻,她此刻睡得毫无形象,抱着枕头,嘴角居然还流出了一种晶亮的液体。
他的心顿时软软的,也不忍心吵醒她的美梦了。
伸手,拽了一张面巾纸,帮她擦了一把嘴角,便转身,走出了卧室……
经过墙角的小妻子的梳妆台前,从明亮的镜子里面,看到自己嘴边那一抹掩拭不去的荡漾的笑意,他明显怔了一下:“……”
是身体和精神终于满足,还是他心中那个爱的缺口已经慢慢地弥合?
从来不知道,原来,真正地爱上一个人,竟然会让自己变得如此的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地在乎,不可思议地霸道,不可思议的贪心。
不止贪婪地想要霸占她的身体,也贪婪地想要独占她的心。
昏淡的视线中,黎皓远沉默着敛下湛黑的眉。
墨眸在触及船上那个侧身半绻缩着的纤细身影时,冷峻的唇边微微地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昨晚,小妻子醉态可掬地圈着他的脖颈,喃喃地对他倾诉:
“不,我没醉!黎皓远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犯了多大的错,也不知道我喜欢你,不,我爱你……”
“……”
呵呵,唐安妮,所谓的“酒后吐真言”,我终于信了!
……
翌日清早,二楼主卧室。
试衣镜前,黎皓远已经换上了一套意大利纯手工定制的限量版新款阿玛尼。
剪裁合身的设计衬衫得他修长的身姿越发地挺拔而迷人,无处不透着成熟男人的成功与自信,眉目间的坚毅与霸道也一览无疑。
只是,此刻,他俊朗的面容上,却异样地染上了几许隐约的深沉。
这偌大如两三百个平米的大房子,也突然让他觉得空荡荡的。
凌晨的那一场欢爱之后,他便去了隔壁的书房里处理公事。
本来打算等小妻子醒来,再与她一起出门去公司。
没想到,等他再回到卧室的时候,却已是空无一人。
芬姐告诉他说,太太一大早就出门了。
他拨打妻子的电话,却被告知,“你拨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直到他驾车离开公寓,才收到一条备注名为“太太”的发过来的短信息。
他眉间微蹙,按下“查看”——
里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却字字透出清晰的疏离生份:“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
冷冷地丢开手机,男人凉薄的唇角却分明掠过了一丝愠意:
对不起,她喝多了,所以,昨晚她说过的话,她做过的事,就可以一笔勾消吗?
……
唐氏大厦。
大气磅礴、书香浓墨的董事长办公室。
东、西两面墙上嵌的,均是一套精心打造的整体高级原木书架,每一个格子上,都堆满了书藉。
南面的窗户上,挂的是一幅书香浓墨的《兰亭序》卷帘;
暗朱色的桃木桌上,还摆放了一付数百万元巨资才拍卖到手的名贵清瓷笔砚。
赫然是来自于一向沉迷于古董瓷嚣的唐董事长唐君豪的大手笔。
也许是父亲身上的铜臭味实在是太薄弱了,也不够深谙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才会不精明地着了别人的道,
而且,还是一个他最熟悉的故人的险恶诡道。
唐安妮合上手中的资料。
那是几个月前,唐氏与姚氏一同研发的“至尊一号”的所有相关文件。
自从那天苏维延突然提起要重启这个项目后,这几天,她几乎把公司里所有记载新配方药的文件,都仔细地研读了一遍,却始终没有找到精确的配方用量。
可,苏维延又到底是怎么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