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您别过去,王爷说了不经传唤,所有人都不能过去。”远处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女声,这个声音宁语不熟悉,但是透过树影她却是可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与她一样,身穿一袭红色的喜服,身态婀娜,皎白的面容在月色的映衬下很是清丽,只是走得近些了,还是看得到上面的那道疤痕。
正是慕容青薏。
她走得越来越快,后面的丫鬟也跑得很快,可以看出她心中的忐忑,毕竟脸上的恐惧将心理全都表现了出来。眼见慕容青薏距离舞剑的东方皓南越来越近,丫鬟忽然快跑了一步,抢先跪倒在慕容青薏面前。
她抱着慕容青薏的腿,不让她往前走。
“你让开!敢阻拦我?”本就苍白的脸上现了怒意,冷漠。丫鬟不由得垂下头。只是这口中还是喃喃的说道:“王妃,请不要为难灵茵,如果您过去了,王爷会生气的。”
她虽是低着头,但是身子却在颤抖,不知道是怕慕容青薏还是怕东方皓南。
这句话让慕容青薏有些触动,但是她忽然见到了他旁边的宁语。
月下佳人,遗世独立。树影斑驳,人影如玉。不禁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那为什么她可以在王爷身边,而本王妃却不可以?”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或者是从心底的不屑,慕容青薏忽然心中有些酸楚。
她虽是向着灵茵说话,但是却又感觉在问自己。
她不服气,宁语虽说是救了自己,但是联想一下,却将她自己也送上了南王妃的位子,居然与自己平起平坐。回味过来的慕容青薏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灵茵回头,也见到了宁语,心中也是纳闷。不过,王爷的心事岂是她一个丫鬟猜得到的,便又垂下头。
慕容青薏推开她,迈着款款碎步往东方皓南的身边走了过去。
显然,东方皓南并没有注意她,只是在自顾自的舞剑。
“姐姐!”宁语很识大体的福了福身子,向慕容青薏行了礼,她很恭敬,按理说同为侧妃,是不必这样的。只是,或许是一贯如此,或是是心中有些内疚。
慕容青薏的脸色稍微缓解了一些,毕竟,在灵茵面前,更在东方皓南面前,就像是奠定了自己在南王府的地位,心中也是有些安慰。
便也雍容的伸手假装扶她:“妹妹快请起,我们一样的身份,不用如此客气。”
宁语便随着她的手起了身,微笑着看着她。
“夜已深,王爷怎么还在舞剑?”慕容青薏问着宁语,但是眼睛分明在看着东方皓南。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身姿俊逸的东方皓南,她的眼睛中竟然有了云睿的身影。
可是一想到了那个一袭白衣的男子,心中又痛了。仔细想想,他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自己如此这般,又是作践谁呢?心中不由得苦笑。
“谁让你来的?”一个冰冷的男声将慕容青薏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猛地一抬头,看到了一脸冰霜的东方皓南。
她连忙行礼:“青薏见过王爷。”
她恭敬的行礼,不一会腿便有些酸痛,可是东方皓南没有让她起身,她便只能保持行礼的姿势。
直到东方皓南擦好了剑,这才让她起身,此时慕容青薏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身子不稳,正好向东方皓南的方向倒去。
她脸上羞红,以为能倒在他的怀中,却没想到他径直往书房走去,好在灵茵扶住了她,这才免遭摔倒。
她猛地甩掉了灵茵的手,跟着东方皓南往书房跑去。
忽然感觉胸口一闷,像是中了一掌,慕容青薏停下了脚步,一脸不解望着前面那个清瘦的身影,口中喃喃的说道:“王爷,您……?”
“难道你的侍女没有告诉你,本王的地方是不能随便进的吗?”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每一个字都敲击在她的心上。可是,她分明看到了宁语也在他的身后,却没有一点事。
一种怨毒的目光升腾在心中,显示在眼神中,只是,并没有人在意。
“是,王爷!”最终,她挤出了这三个字。
东方皓南此时却向着宁语说道:“你们同为侧妃,以后不用向她行礼。”
宁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的看着表情已经极近愤怒的慕容青薏,却什么也没说,跟着东方皓南进去了,留下了那一身红衣、黯然失神的女子。
然后第二日,南王府都知道了,新婚之夜王爷陪着宁语王妃,而青薏王妃独守空房。人言可畏,尤其是对于慕容青薏这孤高自傲的人来说,比杀了她还难受。
自小就一直高人一等,同时还是西陵国数一数二的才女,如今刚一新婚,便受到了冷落,心中百感交集,竟然想想都想哭。
正在伤心之时,却听心妍说道:“小姐,二小姐来了。”
慕容青薏又想到了昨日宁语受宠的情景,不觉得冷笑一声。此时,慕容宁语已经进门了。她容光焕发,娇俏之态如同春日之花。
“二小姐!”心妍恭敬的行了礼。要说之前在将军府,她是嫡女身边的贴身丫鬟,慕容宁语作为不受宠的庶女,与自己说话也要有些客气。如今,嫁到了王府后,自己却要恭敬的向她行礼,心中总是有些不平衡。
慕容青薏却挥手打了她一巴掌,这一耳光打蒙了心妍,也让宁语一头雾水。
心妍强忍着脸上的疼痛,哭着问道:“小姐,心妍做错了什么,让小姐如此生气?”
她脸上忐忑,却也想不到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