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听到一个温婉的声音,东方云睿这才睁开眼睛。哪儿有母后,母后还在棺椁里躺着。眼前的女子眼中满是柔情,握着他的手,还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暖。
温暖的一笑,略带些失落,但是又有些欣喜,他喃喃的说道:“清雪,原来是你。”
她笑着,像是春日的暖阳,盛开的百花。
“是我,我没见到你,便猜测你在这里。看来,我猜的没错。”她像是在平静的叙说着一件极平常的事,但是在东方云睿听来,字字饱含着关心。不觉心头一暖,差点落下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他转过头,没有说话,等到再看她的时候,已经没了刚才的倦意,取而代之的是干净的笑容。他牵起她的手,说了一声:“走。”
她顺从的跟着他往密道走去,仿佛只要被他牵着手,无论走到哪里,她都愿意。
“王爷!”凌然见东方云睿和慕容清雪走来,便行了一礼。
“他怎么样,没有大碍吧?”望着躺着的夏秦,东方云睿的眼神还是有些担忧。他一介文人,半点武功不会,却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管如何,是自己将他从边关带出来,如今却因为这桩旧案身受重伤,总算是心中难忍。
凌平扬答道:“大碍是没有,只是他这年纪,加上没有武功底子,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就在那儿老老实实的躺着吧。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就当养老了。”他笑嘻嘻的说着,云淡风轻。
东方云睿点头,只要不伤及性命,他的心中还会好过一些。纵然都说他冷漠无情,但是却是对穷凶极恶之徒,对其余人,他只是孤高自傲,不善于表达自己而已。
慕容清雪看看李朗,她总觉得凌平扬的表情有古怪。虽然他常笑嘻嘻的,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有蹊跷。
李朗笑着,附在她耳边小声说着,慕容清雪听了之后哭笑不得,狠狠的瞪了凌平扬一眼,凌平扬瞬间有被拆穿的感觉,转而狠狠的瞪了李朗一眼。
李朗转过身,若无其事的向凌然说了句:“今天似乎有些热。”
凌然一听,摸不着头脑,这密道位于后陵之内,如何能感觉到热。刚要开口说话,李朗早已走了过去,他只得摇了摇头。
东方云睿见几人面上神色有异,便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古怪。”
慕容清雪没好气的说:“你问平扬哥,他做的好事。”
东方云睿狐疑的望向凌平扬,那探寻的目光看得他心中没底,便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我说了。夏秦的伤根本不需要十天半个月,按照我刚才的医治方法,五天,最多五天就可以痊愈。”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存心让我们着急是不是?”慕容清雪似乎很不待见他,愤愤的问道。
凌平扬又吹了吹额上的头发,并没有回答她,不过从他的动作可以看出他心中的忐忑,毕竟他并不只是骗她,他连东方云睿都骗了。
他的余光瞥向了一个方向,接触到了那嫌弃的目光,连忙收了回来,将头发往后面一甩,随手拿了杯茶水饮了一口,借以缓解尴尬。
夏秦见他们如此,也觉得有些尴尬,不过终究是凌平扬救了他,虽然他喜欢开玩笑,且那玩笑开得很不是时候。
“凌公子,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夏秦虽也是医者,却终究是救不了自己,如果没有你相助,想我如今,只怕早就已经没命了。”夏秦的眼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想他也活了半辈子,终究没有遇到那个惊险的情况,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
凌平扬一听他如此说,便也推辞了起来。他本就是个随性的人,救人也只是随心,忽然被夏秦如此郑重的道谢,倒也有些不习惯了,没有了之前的那个坦然。
李朗在旁笑了起来,他的这个师兄,为人处事上确实如此,开玩笑可以,一旦别人表达感激之情,他倒真有些承受不住。
之后,夏秦的目光稍微黯淡了下去,他略带愧疚的向东方云睿说道:“睿王爷,夏秦还是没有帮得上你。本以为那枚银针是个有力的证物,却没想到它的来历却是最大的漏洞。”
东方云睿摇头,这个结果也是他没有料到的。况且这个并不能怪夏秦,他不是千里眼顺风耳,并不能够预知。再者,即使他能够预知,他也不能够证明这枚银针就是七年前旧案中的那枚。
一瞬间,都陷入了沉默。原本的主动地位逆转成被动,还被限期要求查证出结果,这如何不着急。
凌平扬忽然笑了,他端着杯子走到了东方云睿面前,看他一脸愁容,不禁摇了摇头,叹道:“聪明如东方,居然也有愁眉不展的时候。”
东方云睿没有搭理他,由他去了。
凌平扬却并没有觉察到自己很不受待见,他接着在东方云睿的面前摇头,边摇头边笑,不仅如此,还认真的品了一口茶,幽幽的说道:“睿王府的茶果然是好,茶香沁脾,能饮上一杯,真是人间美事,药王谷就没有这等好茶,我说睿王爷,你要不要来品一下?”
东方云睿心中本就有些烦闷,如今见凌平扬不仅不帮忙想办法,反而还在这儿烦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他终究是有风度的,便向凌然说道:“凌然,给凌平扬准备一包他现在喝的茶叶,将他关在前面的密室,让他慢慢的品,什么时候将茶叶全部喝完了再放他出来。”
凌平扬一听,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