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怔的不仅是慕容清雪,李朗的表情同样如此。这一天竟是看着男装的她,却没想到换上女装后如此清丽脱俗,如诗所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二人目光相对时蓦地收回来,李朗双手紧握,似乎要掩盖刚才的失态,眼睛向四周看了看,迅速平复了心情,问道:“清雪姑娘是找我有事吗?”
慕容清雪这才想起自己来找他的目的,便问道:“朗哥哥,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那颗珠子?”
李朗仿佛早已猜到,便从衣袖中拿出一物,慕容清雪惊喜得不能自已,指着它说道:“真的在你这里,真好!我以为,我以为我把它丢了。”
李朗拿着穿珠子的链子,看着明珠的莹莹之光,笑道:“一颗珠子而已,竟让你如此在意。”
慕容清雪没有说话,她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南海明珠上。她看看李朗,似乎想问能不能还给她。李朗岂会看不出她的意思,嘴角轻扬,将珠子放在了她的掌心。
慕容清雪握紧它,眼睛闭着低着头,像是怕再丢了一样。但是却又摊开掌心,仔细的查看。
这个紧张的动作逗笑了李朗:“你不用检查了,这个珠子从极寒的南海底部采集到,寻常之物不能伤它。”
慕容清雪这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又奇怪的看着他。
李朗轻带上房门,信步走到院中,伸了伸筋骨,笑着问她:“你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知道这颗珠子的来历?”
慕容清雪点头,将明珠戴在颈上,看着熠熠生辉的明珠,心里总算踏实了。
“因为这珠子天下仅有一颗,我在师兄那儿看过,他对这颗珠子极其宝贝,所以我才会特别注意。只不过,我没想到,他送给了你。想来,你是他很重要的人。”李朗淡淡的说,语气中不乏有点落寞。
师兄?慕容清雪想起来了,这个南海明珠虽是云睿送给她的,但是却是凌平扬找到的。那么,李朗应该是凌平扬的师弟无疑了。是了,他的解毒、下毒功夫如此高超,必是无疑了。
慕容清雪高兴了,惊喜道:“你是凌平扬的师弟?”难怪一直以来,感觉他有点熟悉,特别是那邪魅的笑容。
李朗点头,没错,他就是凌平扬的师弟。只不过,他并不常出谷,更很少插手江湖中事,故而无论是朝野还是江湖,都很少听过他的名字。本次出谷,原不打算多管闲事,只是看到了那颗明珠,便不得不插手。想不到,她竟是师兄的倾心之人,真不知道是喜还是劫。
慕容清雪见他并不说话,联系到刚才他说的话,不觉面红耳赤,辩解道:“其实,你误会了。我和你师兄只是朋友。至于这颗珠子为什么会到我手中,我不便多说,但是确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切都是机缘巧合。”慕容清雪简单的撇清与凌平扬的关系,对云睿避而不谈。
既然不是师兄倾慕之人,李朗的心中便稍宽慰了点,眉目间的失意也少了些。
“既然我们之间还有这层渊源,那么我就不见外了,我叫你清雪好不好?”慕容清雪嫣然一笑,点头。
只是,李朗却不知道,即使是他师兄,却也不敢这么称呼她,当然,这是后话。
“清雪,这颗明珠纵然珍贵,但是也并不值得你以生命为代价去拿取,你真的惊到了我。如若我晚到一步,你可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想到之前她宁愿掉落悬崖也要拿到这颗明珠,李朗百思不得其解。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样重大的原因?
慕容清雪何尝不知道自己那么做的后果,只是,有些事情,即使知道后果,不是也要一往无前吗?飞蛾扑火,饮鸩止渴,这都是明知是死,却不得不为之。
相比当初的心碎,死,又算得了什么?爱过了,痛过了,哭过了,悔过了,才会彻底的明白,当心碎成一片一片,是什么样的感觉。
“朗哥哥,你明天会陪我去临城吗?”慕容清雪岔开了话题,并不是她不相信他,要故意要隐瞒他,而是,有些事情,说出来,并不会有人相信;而不说,也并不是没人理解。
“当然,你可欠了我两个谢礼,我肯定要跟着你啊。”李朗明白她必定有苦衷,既然不愿意说,自己就当作没问。
听到这个回答,慕容清雪笑了。她心中却也是希望他能同行,毕竟她孤身一人,初来乍到,要想查清楚当年之事,真是难于上青天。只是,这样一来,就难免要连累他了。
想到这儿,慕容清雪忽然想到了李朗的伤,心内不免自责起来。人家救了自己,自己的心中却只有明珠,当下便关切的问道:“朗哥哥,你的伤有没有关系?”
李朗收回凝视月亮的目光,冲她一笑:“药王谷中人,受这么点伤算得了什么?放心吧。”
慕容清雪点头,微微一笑,凌平扬的医术她见识过,想来李朗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再看他,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必是没有大碍,便放宽心。
想着明日到达临城,一切都是未知,心中有些忐忑。此次到临城,二人都有各自的目的,不过既然互不相问,便心照不宣。夜凉如水,不适宜常立于户外,便都早些歇息了
。
心韵现在到哪儿了?不知道有没有出事。慕容清雪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明月思考。车夫是可靠的,东方皓南和杀手也被迷晕了,照李朗的说法,等他们醒来后,心韵应该安全了,想来不会出什么事情。
原以为,今世的发展会顺利一点,但是,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