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的心中已经对柳氏母子心怀愧疚,听到江氏母女仍然不知悔改,更是气愤:“真是你娘的好女儿,事事为她开脱。”慕容青薏身为将军府嫡女,慕容白从来没有一句重话,而今日一连串的发难,愈发让她颜面尽失。
柳氏说话了:“青薏,你不喜欢我和清雪,这我懂,但是你却不能平白冤枉我们母女。姑且不说我是如何中毒的,你们心中也是明白。我本就没有意识了,只是朦胧中有感觉到老爷在我身边,这才醒了过来。你却说我是故意设局,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说了。”柳氏深情的看着慕容白,眼中柔情无法掩饰,看得慕容白心中一动。
慕容白走到床边,握着柳氏的手,让她放心:“嫣然,你不要说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你身子虚弱,需要好好将养着。”
柳氏点点头,紧紧拉着慕容白的手。
一直不说话的大夫终于出声了:“将军,小人有话要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慕容白瞥了这个大夫一眼,冷冷的说:“有话快说!”大夫“是”了一声,说道:“按理说,三日死是活不过三日的,但是凡事都有特例。小人之前医过一个病人,她本就是中了三日散有五日,但是第五****的心上人到了她的身边,她奇迹般的醒了。所以,三夫人应该心中一直念着将军,将军又对三夫人如此情深,这才有了奇迹。”
慕容白听了之后,又看了看柳氏,点了点头,向着大夫说:“你下去吧,到管家处领赏吧。”
大夫道:“小人只是说出实话,怕有人蒙上不白之冤,并不是贪图将军府的赏赐,还请将军明察。”慕容白听到这个大夫的话,觉得很烦:“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要不去领赏,要不去领板子,你自己选。”大夫一听,连忙谢恩:“谢将军,谢将军,小人这就下去。”说完逃也似的走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慕容白看着江氏,江氏只知道下毒,对于毒理一窍不通,再加上刚才的大夫一番话,听着也是合情合理,便说道:“老爷若是冤枉妾身毒害妾室,臣妾是万万不能认的。臣妾最多是疏于关心她们,请老爷责罚。”
慕容青薏也不敢多说,等着慕容白的发落。
慕容清雪这时候发声了:“爹爹,母亲既然没事了,就不要再追究了。毕竟是一家人,没有什么说不开的。如果要处罚大娘和姐姐,女儿和娘的心中也一样难过。”
柳氏深表赞同,也求着慕容白。
慕容白袖子一挥,向着江氏母女冷冷的说道:“你们看看,嫣然和小雪是多么大度,你们一个是将军府的主母,一个是嫡女,心胸倒不如她们宽广。这件事就到此算了,你们以后不要再有半点行差踏错。”
江氏连连点头,不敢再争辩。
“还有,雪苑的吃穿用度不允许再如此糟糕,一切参照青薏的供给。”江氏和慕容青薏的脸上很是不悦,一个妾室和一个庶女,怎么配有正妻和嫡女的待遇?不过此时此景,不能再触怒慕容白了,因而连连应下。
“嫣然,你先好好休息,晚上我再来瞧你。”慕容白向着柳氏说道。慕容清雪很乖巧的说道:“爹爹慢走,大娘慢走,姐姐慢走。”
慕容青薏走的时候狠狠的盯着慕容清雪,慕容清雪对她笑着,做出一个慢走不送的姿势,气的慕容青薏直跺脚。
待到一行人都走了,慕容清雪让心韵拿了热毛巾过来,将柳氏嘴唇上的黑色擦掉,柳氏的脸色回复了正常。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柳氏仍心有余悸,她拍拍胸口脸上一种劫后重生的表情:“清雪,今天的事情太险了,如若出错了,咱们娘俩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慕容清雪为柳氏捏了捏肩膀,笑着说道:“娘,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就算我们要安分守己,但是像这种下毒的事情是防不住的,说不定哪一天我们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好的坐在这院中享受阳光了。”
柳氏点了点头,她深知慕容清雪所受的都是实话。将军府,说的是这么光鲜的名字,但是内里的争斗也是外界想象不到的激烈和阴毒。
慕容清雪看着温暖的阳光,想到前世所处的玉瑚宫以及在那里发生的一切,真是恍如隔世。
“心韵!”慕容清雪叫道。
心韵笑着跑过来:“小姐,什么事情?”
慕容清雪说道:“你去下安和堂,将这一百两银子给那个老板,说他今日的差事做的很好,这是他应得的。”心韵笑着接过去,偷偷的溜出将军府。
安和堂的那个山羊胡子老板一见心韵过来,忙不迭的从柜台里出来,谄媚的笑道:“心韵姑娘来了啊,是不是三小姐有事情要吩咐啊?”
心韵将一百两银票递给老板,笑着说:“小姐夸你差事办得好,这一百两银子是小姐赏你的。”
老板笑眯眯的接过银票,边揣到兜里边说:“三小姐真客气,小人只是顺便说句话而已,并没有出什么力。将军府的管家已经赏了小人,三小姐又给了赏赐,小人,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韵调皮的说道:“那既然如此,老板不如就把银票给我好了。”
老板谄媚的笑道:“三小姐的一番心意,小人哪能辜负啊,小人会好好收着的。”
心韵不屑的哼了一声,正色道:“你到将军府给三夫人看病的时候有没有露出破绽?”老板笑着说:“姑娘这是看不起小老儿了?这世上,哪有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