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点头哈腰道:“姑娘有事情尽管问,我在镇上都近五十年了,只要是这镇上的事情,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姑娘但问无妨。”
这个反应正是慕容清雪想要的,她便切入正题:“我们今天绕着镇子走了一圈,看到这茶馆、客栈、酒楼一应俱全,但是怎么就没有个医馆呢?难道镇上的人都不生病,不用问诊吃药的吗?也不瞒老板,我这身上还有伤,现在未痊愈。初来乍到,天气寒冷,都有点吃不消了。想找个大夫瞧瞧,不知道老板可能指我个方向?”
老板听到她身上有伤,顿时一副可惜的表情,又一听到要找医馆,便说道:“姑娘,我们镇上倒是有一家医馆,只是这医馆的主人很是奇怪,一天只医一个人,还要回答正确问题才能进去。所以我们一般有病痛都是熬着,因为他的问题太奇怪了,根本没人能回答得上来。”
“哦?这倒是奇怪。那么你们镇上的人全部都不看病了?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能让他为你们诊治?”凌平扬第一次听到这种事,很有兴趣。
老板接着说道:“要说其他的方法,也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医馆的主人突然心情好了,愿意医治。除了这两种,一概不治,一概不见。”
李朗有点纳闷:“这个与第一个一样难,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心情好。医者父母心,他如此冥顽不灵,固执己见,难道你们的父母官都不管吗啊?”
老板说道:“我们这边陲小镇,哪有什么父母官啊?要说也巧,这个人治好过我们守关的将军,所以也就没人敢找他的茬,这才保得了他无忧。”
原来如此。
边陲小镇,慕容清雪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老板,你们守关的将军姓甚名谁?”慕容清雪急忙问道。
老板笑道:“姑娘,你连我们将军的名字都不知道?真别怪我笑你孤陋寡闻。我们将军姓江名天行,只是可惜,前一阵子将军回京看望亲人,却突遭横祸,去世了。现在的将军是原来的少将军,一表人才,叫做江辰。”
江辰,原来是他,她竟不知道原来已经到了他的地界。
李朗听到江辰的名字面色一变,但见慕容清雪担忧的望向他,便示意他放心。毕竟同江辰一样,他并不是个是非善恶不分的人,再者,大仇已报,无谓徒增杀孽。
事情问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慕容清雪肯定那个医馆的主人就是夏秦。如若是个普通的医师,如何救得了江天行,更如何让他这近十年来一直罩着他。
其实,或者说,江天行一方面是为了报恩,另一方面,宫中发配出来的太医,哪一个身上不带着故事,或许留着他为了以后自保也说不准。
二人互相利用,心照不宣罢了。只不过,江天行时运不济,害人终害己。
“老板,那个医馆的主人姓甚名谁你可清楚?”慕容清雪问道,毕竟姓名才是最重要的。
老板以手扶头思考了一会,摇摇头:“姑娘,这你可为难我了。我从来都没有荣幸能进得了医馆,所以这个忙我还真帮不了。不如,明天您几位去拜访一下,万一就这么幸运能见到他了呢。”
说的也是,慕容清雪便不多留老板,赏了他一锭银子便让他出去了。
老板眉开眼笑的捧着那一锭银子,一脸谄媚道:“姑娘如果还有什么事,只管传唤我就是了,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凌然挥挥手,将他带了出去。
“怎么样,明天我们去碰碰运气?”慕容清雪建议道。
凌平扬率先响应号召,医馆,能比他药王谷还要有名?看他那不屑的样子,仿佛明天不是要去查探,而是去踢馆子的。
东方云睿也点头,既然都到了,而且又有这么大的可能性,没有理由不去试试。
只是,明天之行一定要保密,免得被尾随而来的人发现,如果那个医者有任何损伤,事情就再也查不清楚了。
既然做好了决定,几人早早的睡下,等待明天的到来。
次日,五人全部换了装扮,均以男装示人,穿上了厚厚的棉服,戴上防寒的帽子。慕容清雪怕露出马脚,还特地用头发制成了假胡子贴在鼻子下方。如此打扮一番,真的和之前的样子大相径庭,就像是在镇子上生活了十几年的人一样。
用完早膳,几人就来到了医馆门前。
但见医馆上方飘着一面旗子,上面写着“济世?救人?”,在寒风中孤零零的飘着,透着一股破败的感觉。
“好奇怪的医馆。”慕容清雪说道。
东方云睿望向凌然,凌然点头,上前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从里扔出来一只镖,凌然立刻接住,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却见镖上贴了一个布条,上面写着几个字。
几人面面相觑,看来传言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