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气息拂在了她的面容之上,痒痒的,却是格外的暖心。
宁清欢的心思有些飘远了,短短分别的几日,竟有如隔三秋之感。仿佛她与夜祁庭,错过了那么长的时光。
就连如今这般亲昵的动作,都会让她有着几分小小的羞怯。
她也迎上他,呼吸微微教缠着,“我错过了什么?”
宁清欢好几日未曾上过早朝,倒也有个合适的理由,远离夜澜静了。
不过也因着未曾上朝,许多消息她确实是不知晓的。
比如,夜祁庭要说的这一桩。
夜祁庭在她的唇瓣上蜻蜓点水的一吻,继而将她收在了怀中,语声轻淡的,“皇上十分震怒,因着静公主大闹了一番脾气。”
静公主?
“闹脾气?”宁清欢感受着他怀抱的有力,粲然而笑,似是在调侃着,“难不成她还闹上了金銮殿?”
她胡乱的猜测着。
夜祁庭的臂膀一紧,低声的笑语呢喃在她的耳边,“的确是闹上了金銮殿,那场面,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过。”
闻言,宁清欢心中咯噔一下,见鬼了一般的抬眸凝着夜祁庭。
闹上了金銮殿?
这夜澜静真是好生骄纵啊!
不等她多想,夜祁庭的笑语便打断了她,“原因,大概也就是因为你了。”
什么?
因为她?
难不成这夜澜静是因为她缺了几日,才如此做的?
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我家欢儿的魅力真是极大的。”夜祁庭的手指解开了她的发带,散开她如瀑一般的长发。
就在宁清欢怔神回味那一句话的时刻,他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手指带起了纱幔,掩去了温存的旖旎时光。
本是深夜,情思涌动,难掩孤寂,一曲成欢。
……
今日,雪停了。
却仍是大雪封疆,广袤的大地之上,一片动人的雪色无边。
枝桠被雪压弯,偶尔也会承受不住雪的重量,缓缓的向下坠去,而那堆在枝桠上的雪,便会抖落好几分。
宁清欢裹紧了身上的大氅,瘦削的身子承接着那入骨的寒风,那风刮在脸上十分的疼,但她眉间深深隽着的沉重,倒是将她的气度刻画的愈发凌厉了些。
与这冬日,十分相衬。
而宁清欢就在今早,接到了那凶手的又一封书信。
书信上写着,第三个人的悲哀,源自于你们的愚蠢。京都小西榭,不见不散。
当宁清欢看见那封书信时,骤然之间刻入眼眸的是那‘第三个人’。
第三个人的悲哀,这是意味着他们错过了什么,错过了拯救一条性命的机会啊!
她的不安之感油然而生,匆匆向着小西榭赶去。
小西榭,京都最为出名的亭榭,四周临湖,春夏秋冬四季变换,景色亦是别有韵味。
如今,那凶手竟然告诉她,在小西榭,不见不散!
如此摆明了的挑衅,让宁清欢心中的怒火腾然而起。
如此嚣张,猖狂,蔑视皇权。
这玄殿的人,当真是有足够的胆量。
宁清欢早早的便离开了,夜祁庭长身玉立在屋子前,玄衣与这一片纯白的雪极为的不相协调,却又有着一分致命的you惑。
“天影。”他低沉的嗓音无疑是给这严寒的天气又笼罩上了一层冰霜。
暗处,人影微动。
“去通知落七,此事不容耽误。”
他倨傲修长的身影,仿似一片渺茫尘海之中飘荡的轻舟,却又骤裂开天地之间的异色。
“是。”天影领命,迅速的消失。
……
小西榭。
周围的湖水已然结成了冰,而那尸体的所在地方,正是那冰上。
冰层如厚,却是极为顺滑,当以小心翼翼的迈上去,才能以免自己跌倒。
婪竹自告奋勇的去了,宁清欢却是不放心她,随着她一道进退。
她知道婪竹是个好姑娘,此事她作为调查的人,当身先士卒。
何况,这尸体她如今已经接二连三的见到过了,纵然还是有些余悸,却也没有最初的那般惊骇了。
想来,还是要感谢夜祁庭的。
每当她害怕时,她都会想起夜祁庭温暖的话语,他的话就像是给了她无尽的力量,让她从黑暗中努力寻找着一丝光明。
宁清欢与婪竹相互扶持着,向那尸体缓缓走去,留在岸边的人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却也不可避免的有着几分轻松,至少,他们不用去那冰上看尸体。
多么可怕的事情!
婪竹的平稳能力十分的强,宁清欢几乎是靠着婪竹才走到的那尸体旁边,这一次,出乎意料的是个女子。
竟然是女子……
而更出乎意料的事情,却是那女子的头颅尚未被切断,只是像冻晕的人罢了。
宁清欢探出葱白的细指,还未碰到那女子时,那女子的头颅忽然的便断裂,与身体分开。
血,却没有溅出来。
宁清欢一惊,脚下下意识的后退。
婪竹眸子紧紧眯起,将宁清欢护在了身后,眸中涌动着一股杀意。
这四周应当是没有人的才对。
那这头颅……又是怎么一回事!
宁清欢见着婪竹的动作,心中一暖,却仍是坚定的走出她的保护圈之中,这个女子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在她们来到之后头颅才裂开的。
然而,却并没有任何血迹洒下。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她早就被人切断了头颅,待到尸体的血液凝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