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手里有这样上等的玉的,此人也定是非同小可,郑元规不由得又打量了李煜一番。他头上带着方巾,顶梁门安着块美玉,两根飘带飘洒在背后,身穿对花袍,腰系着丝绦,脚上穿着厚底福字履。
他是大脸盘,两道九转狮子朱砂眉,如通两鬓,一对环眼,皂白分明,狮子鼻,火盆嘴,有三绺墨髯飘洒在前胸,二目一瞪放出两道光来,往这一坐身前身后是百般威风,显得神圣不可侵犯,让人看了望而生畏。
郑元规这一看不由得心下一惊,他虽然是药王门只善长制作各类的药品,但是,对于面相方面多少也了解一些,一看此人就是大富大贵之相。
就算是不看面相,一看此人的穿戴,也知道此人非富即贵,一定不是普通人物就是了。别说自己手上的这块羊脂白玉,就是他顶梁门上的那块美玉,也是价值不菲的。
此时郑元规心里也开始疑惑,此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呢?如果这羊脂白玉是大理独有人产物,那么此人应该就是大理国的达官显贵了。
但是,郑元规看他的年龄判断出他决不是大理皇帝段素顺,他说他姓李,又不是姓任,如果姓任就应该是大理昭通县,富可敌国的任家人了。
不管怎么样,此时也不能再追问此人的身份了,因为自己的身份就是个樵夫,如果追问多了,韩德让很快就人产生怀疑的。
只不过,大理的达官显贵跟契丹国的韩德让能在一起,而且,还有个河东的霍隽,这几个人能凑到一起,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块玉佩简直是太吸引人了,郑元规在这一刻犹豫了,他的心里矛盾极了。任何人在这样的利益诱惑下,都会产生矛盾的。一方面,如果骗来盘龙棍也是献给晋王赵光义。
一方面,如果要来这绝世玉佩,也许这辈子吃喝都不用愁了。可是,他在晋王府也许就没有立足之地了。到底要不要呢?郑元规怔了片刻。
不过,郑元规终究是郑元规,既然能做药王门掌门,就不是普通人可比拟的。在片刻犹豫后,他还是做出了决定,不能要这块绝世美玉。
为了得这块美玉而从此失去声誉,这样的事,真是划不来。而只要得到这盘龙棍,他以后在晋王府会牢牢站稳脚跟,这样的事,是关系到祖孙万代的事情。
郑元规脸上依然现出憨憨的笑,他把那玉佩又递了回去,他道:“这位兄台,我看这玉是你随身之手,我怎么好夺人之美呢?况且,我要这玉实在是没用。”
李煜摇了摇头,他虽然不懂行事,可是,他知道,就凭自己这块玉是足可以换得这鹿和柴,甚至再换几只也没问题的。李煜道:“这个……”。
郑元规道:“我一个山野村夫,要说用得着的,对于我来说这玉还不及这根铁棍子呢!”他随手一指韩德让的那根盘龙棍,脸上露出憨憨的笑。
韩德让先是一怔,顿时恍然,他道:“哦,原来你的用意是在我这棍子上啊。”他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把盘龙棍递到郑元规面前,道:“你要我这棍子做什么?”
郑元规依旧是憨憨地笑,他道:“用处很多呀,比如说砍柴时可以挑柴用,遇到豺狼虎豹,这么长的棍子还可以抵挡它们的侵袭。”
郑元规一边说一边眼睛盯着盘龙棍看,他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把这盘龙棍吸到眼睛里去。禁不住道:“我可以摸一摸吗?”
韩德让依然是高深莫测地笑,他道:“你就这么喜欢我这盘龙棍?是自己用呢?还是为了送人呢?这么好的东西我想自己用太可惜,还是送人的好。”
可是,韩德让没等说完,那郑元规没经过韩德让的同意就真的碰了一下,另一只手中依旧拿着那羊脂玉佩,此时这羊脂玉佩对于郑元规来说,简直是一文不值了。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再没有比得到一件稀世的宝兵器更让人高兴的事儿了,本来他就是浪子出身,做为浪子,只要有一壶酒一件兵器就够了。
郑元规眼中大放异彩,他把那玉佩递给李煜道:“我要这铁棍子就行了,这玉还是还给你吧。”
李煜刚把手伸过来要接这玉佩,说实话,这玉佩一直随身携带,跟自己形影不离,若真给了人,他还真有些舍不得。他是最重情的人的,无论对人对物。
可是,玉佩还没等落到李煜手中,也就是郑元规刚刚松手的一瞬间,’啪‘地一声,那玉佩竟然划破长空,飞出天际,消失不见了。
所有人皆是一惊,唯独韩德让,他只是冲着那玉佩吹了口气,在郑元规看来他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地一吹,可是却内力十足,把那玉佩给吹得不异而飞。
郑元规道:“你……”。
郑元规的话还没等说完,只见韩德让突然把手中的盘龙棍一挥,那郑元规反应甚是迅速,他向一闪身,就闪到了一棵橡树之后。
谁知,那棍也脱手而飞,而飞的方向不是袭击郑元规,而是向着这棵橡树的树顶之上。那盘龙棍一甩手足有二百来斤,树林中虽然风声阵阵,而那盘龙棍的破风之声如同海豚尖叫。
’扑簌簌‘如同雷雨之声响起过后,好棵有三人才能抱得过来的参天大树,竟然’吱嘎嘎‘之声不断响起,细一看,原来这棵树在缓缓的断裂。
’嘭‘地一声,盘龙棍的落地之声响起后,树上竟然跳下来一人,而那盘龙棍当即就被郑元规捡起,郑元规道:“哈哈,你怎么把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