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獠见猫王支支吾吾的,就知道他没有讲实话,不过这事不怎么紧要,倒没什么关系,所以也不逼问,揭过不提。
……
交杯换盏,时间眨眼而过,王獠与猫王都已是喝了好几坛子酒,放下酒杯,沉吟一小会儿,王獠才又是开口问道:
“敢问猫兄,你可知那当初封禁我等边荒之地的乃是哪位大能?且又是因何而起?不怕猫兄笑话,兄弟我不自量力,自听到此等秘闻之时,就一直苦思冥想,可却总是不得要领,莫不成那位当真只是为了囚禁我等?”
这事王獠是真的疑惑,想当初刚一听闻这消息的时候,王獠那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封禁整个边荒数十万里河山,那是何等的伟力?这事是人力可以企及的?
可是随后心里就是生起了深深的疑惑,这位大能有如此之神通,那他封禁了整个边荒又是所为何事?至于边荒广为传播,说是当初因为统领边荒妖界的妖王九界王得罪了这位大能。
可是这位大能心地纯善,不忍屠了整个边荒万千生灵,所以这大能才施法封禁边荒大地,以大法定下边荒群妖不得出此边荒,且不得突破天妖境界的律令,以作为惩戒的流言,王獠可是嗤之以鼻。
不过王獠心中却是隐隐约约有些许猜测,照他来看,封禁应该也是封禁什么大人物,或是什么绝世凶物之类的,但绝对不可能是某一位大能心善的缘故,应该是那大能也拿这凶物没办法才施法封禁,否则也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劲来搞这些了。
只是如若真是这般,那么王獠更是担忧,你看连那位这般大法力的大能都奈何他不得,只能行封禁边荒数十万里河山之事就可见一般,就算被封禁的凶物掉根毫毛出来也不是王獠能对付的,身家性命在此,王獠哪敢怠慢。
若说这几十万年来皆是平安无事,不定会在他这时破禁而出,可是王獠怕的也就是这几十万来都平安无事,若是早前就出来了,有那些高个顶着,他还怕个甚,更何况那时他还没有穿越过来,更是无所谓。
几十万年,多么恒久的岁月,再精细的算计怕也是会出现纰漏,要知道,积雷山边上那座奇异的巴山,在千年以前还是正正常常的……
而且王獠可不是图的几百年、几千年之寿,有化妖神光在手,与天同寿也未必不行,但是那也要有时间来给他积累,若是在他未曾成长之前就爆炸了,那可就是万事皆休了。
“嘿嘿!”听的王獠所问,猫王却是没有直接的回答,把玩着手中酒盏,玩味儿的笑了笑。
但是王獠分明在其中听出了一丝慎重的意味儿,不由的精神一震,悬起了心。
“嘿嘿,想来王兄也是聪慧之人,自是不信外头之传言,否则今日也不当会向老猫问出,说起来老猫与王兄也是倾心相交,既然问起了,那老猫就与王兄说道说道这边荒之中最最隐秘之事。
只是王兄,此事非同小可,今日之言,出的老猫之口,入王兄之耳,切莫与第三人得知,否则今日即使王兄打死老猫,老猫也不敢蹦出一个字!”
猫王说罢,也放下了把玩着的酒盏,语气十分慎重。
王獠自是听出来了,不由心中一震,脸色渐现肃容,但他也不搞什么发誓之类的,因为边荒封禁阻挡,天道不显,起任何誓言都是放屁,无用而已,当下只一脸郑重的说道:
“猫兄信我为人,自当讲来,若是不信我,那我等就继续喝酒,只当我从未问过就罢!”
“嘿嘿,王兄莫要如此,老猫自是信你,若是不信你,怎会与你讲上这些?只是求个保险罢了,毕竟此事关乎我边荒妖族群妖的身家性命,不敢丝毫的大意!”
眼见王獠当真,猫王连忙朝他摇头摆手,示意自己不是不信他。
“此事说来边荒之中真真是很少几人知晓,除了悟空道人肯定是知道,再加上桃老妖婆和金鸡岭横天王应该来说不会不知道外,其余知道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之数。
其实老猫本来也是没有资格知道的,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当初追杀鼠家兄弟之时误入一处前人洞府,从一份手札上窥探到了丝丝隐秘。
老猫当时也是震惊万分,很是不信,可是其上言之凿凿,又有无数秘事以佐证,却又不得不信,为防出现纰漏,老猫死死记下后就把那份前人手札就地烧毁掩埋,不使外传。
其后老猫又凭挣下的关系,暗中打听,终于给老猫在一神府老妖口中确定此事为真,而后老猫从此闭口不谈,把此事死死的埋在了心里深处,不敢外露分毫,今日要不是王兄问起,老猫还打算着要把他烂在肚子里。”
猫王狠狠的灌了一盏酒,舒缓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看着王獠聚精会神的模样继续讲道:
“王兄当知,我等边荒被大能封禁、沦为囚牢已历几十万年之久,且有那律令悬于头,众妖王至神府起就困难重重,比之外界可谓是天差地别,而且即使给你侥幸突破到了天妖之境,也是苟延几年岁数,再也过不了这关。
几十万年来,我边荒多少英豪,俱在此境折戟沉沙,寿数一至,一朝沦为画饼,自我边荒上古之时,众先祖就已是不甘,欲要找寻我边荒被封禁之真相,尝以破解之法,以望能逃脱了这宿命之枷锁!”
王獠微微颌首,以示自己也知道这律令之事,而猫王也没看他,一脸深沉的继续言道:
“后来倒也是成功了,聚集了我边荒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