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漠河时,曹瞎子给了我们一张地图,这张地图上清楚的绘画着整条漠河的轮廓和周遭的山势。
漠河以西82公里的洛古河村,就是国内第三大河--黑龙江的源头了。
漠河东临黑龙江,西倚大兴安岭,群山蜿蜒于西南,河川交错,地势极为险峻,在这里拥有大量的矿石,而且废弃的矿洞很多。
传闻,伪满洲时,日军占领漠河,在这里大肆挖掘金矿,以补充军需,金矿挖了很深,所有被抓来当旷工的国人,也从来都没出来过,全都被日军杀死在里面。
全国解放后,曾有一支中美英三国联合的探险队考察漠河地区发现了这一处金矿,借住美国的先进科技,进入了金矿的最底层,在那里所有的仪器全部失灵,二十人的队伍最后只跑出来三个人。
据漠河镇当地人说,那三个人跑进了村子里,要了一些吃的,胡言乱语,说看到了地府,他们是从阴间跑出来的。
这种传言愈演愈烈,最后陆续有一些国内地质勘察队进入金矿,但是都没出来。
以上的这些是我又加了两万块钱给曹瞎子,他才愿意告诉我们的。
我们的越野车行驶了二十公里后,曹瞎子喊停了。
“前面不能开车了,咱们沿着冰层走。”
在我们前面三百米的地方就是河流了,不过河面已经结冰。
河道两边是干枯的芦苇,积雪,石块,一眼望不到边的白色让这个世界极为的单调。
远处的远处是一片跌宕起伏的白色山脉,那就是大兴安岭了,辽阔至极,白桦成林,在光晕的照射下显得异常圣洁。
我们把越野车遗弃,戴上所有的装备,登山绳,冰镐等登冰山的装备。
曹瞎子看着我们把一件件的登山装备从后备箱里拿出来,眉头皱了起来。
“你这是要登山?”
林蒲笑道:“你只管把我们带到那座金矿附近就行了,你原路返回。”
曹瞎子懊恼的说:“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没按好心,我算是栽在你们手里了。”
代淳荷笑道:“可别这么说,你也在我们这里赚了十多万呢。”
曹瞎子摊开手说:“我把你们带到金矿附近,其他的我不管,你们是死是活跟我们没关系。”
我说:“成交!走吧。”
曹瞎子遥指远处:“走过去需要一天一夜,吃的喝的都准备好。”
刘武拍着鼓囊囊的背包说:“放心吧您就,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曹瞎子撇嘴道:“一个个的看着年纪不大,城府那么深。”
我们沿着冰层出发了。
冰层很光滑,我们只能迈着小步向前走,这一路上风景绝佳,比夏季更美丽。
虽然只有单调的白色,但是远处的光晕很是美丽。
我们走走停停,到了晚上我们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程,回到河岸上,这里与其他河段不同,这里的河段周围是一片樟子松林,极为密集。
曹瞎子让他的那只白色的狗到松林里逛了一圈,最后趴在那只狗身上闻了一下。
“没事,生活吧,你们怎么睡?”
我愣了一下:“睡觉?咱们歇会儿继续出发吧?”
曹瞎子诧异道:“晚上可不能乱走,晚上的时候这里是最紧的时候,万一碰到了狼群,咱们可都要交代在这里。”
郭向荣拽了拽我:“还是听他的吧,毕竟他生活在这里,比我们了解这里。”
我看了看大家,苦恼的说:“我们连个帐篷什么的都没有,怎么睡啊?这么冷的天,要是睡着了,第二天估计就被大雪给埋住了。”
曹瞎子说:“去找一些芦苇草来,铺在地上迁就一夜。”
我只好让刘武去找些芦苇,让海秋去找足够的柴火,这一夜可不能让火熄灭。
很快,我们把火生了起来,刘武找来很多芦苇草铺在火堆的四周。
曹瞎子坐下来,打开腰间挂着的那个大葫芦,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
这大葫芦里都是他自己酿的酒,白天的时候我尝了一下,又苦又辣,但是却异常的提神暖身。
大家把食物拿出来,边吃边聊。
代淳荷依靠在我肩膀上,望着昏沉沉的天空:“还是第一次在雪地里过夜呢,虽然很冷,但是气氛很好。”
曹瞎子问:“你们这群人是干嘛的?去金矿里找金子?”
刘武问:“金矿里还有金子吗?不是日本人的金矿吗?”
曹瞎子说:“里面死的日本人更多,好些日军都死在了里面,最后在破四旧的时候一些城市的学生也死了很多,我告诉你们,在漠河这一带,矿洞特别多,每天晚上睡觉就能听到爆炸的声音,那就是在炸矿洞,挖矿。”
郭向荣问:“你下过矿洞吗?”
这句话似乎勾起了曹瞎子的回忆,他望着远处的山峦,眼睛迷离了起来。
气氛就这么沉静了下来,只有木头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良久,曹瞎子说:“我30岁的时候去过一次老金沟,当时一伙人来我们村子找向导,得知我对这一带很熟悉,所以就找我,当时知道是要去老金沟,我死活不答应,那个时候我还有孩子和老婆,但是那群人用枪指着我的脑袋,逼迫我带他们到老金沟。”
敏感的林蒲忙问道:“是怎么样的一伙人?”
曹瞎子回忆道:“有七八个人,带头的是个胖子,没有眉毛,看上去挺恶的,我听他们那些人都叫这个胖子八金爷。”
林蒲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