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柳二叔刚刚因为贩盐被抓,家里就被运来这么老些盐,傻子都知道里面有问题。
杜至义直接朝柳垚的院子跑去。
杜至义也没惊动人直接跳过六尺高的墙头进了院子推开柳垚的门进了屋子。
可能是累了一天柳垚和外间守门的何阳都睡的死沉,丝毫不知道屋里多了一个人。
杜至义走到床边使劲摇着柳垚,“醒醒,快醒!”
杜至义手劲儿大,动作也不温柔,柳垚很快被折腾醒了。
“二哥,怎么了?”大半夜见着杜至义柳垚心里疑惑不已。
“再睡被杀了都不知道,快点起来,家里出事儿了!”
听杜二哥这么说柳垚直接跳下床就往外跑,他的家人都在这里,奶奶姐姐们可千万不能出事。
“跑啥跑!”杜至义一把拉住人,“没人来杀人,有人背了很多盐进来,你和我去看看怎么办?”
柳垚听话的穿上衣裳鞋子跟着杜至义出了门。
柳垚拿上屋门口的灯笼点上跟上杜至义的步伐,刚走到院子中间便见杜小喜房间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杜小喜穿着中衣站在门口揉揉眼一脸疑惑“大晚上的你们干啥去?”男生撒尿也扎堆儿啊?
“你怎么起来了?”杜至义奇怪的看着妹妹,说着和柳垚一并朝杜小喜走去。
“哦,我起来小解看见外面有光,就见你俩鬼鬼祟祟的,干嘛去呀?”杜小喜还有点迷糊,丝毫不知道连夜里来一泡都说了出来。
杜至义看着妹子外裳都没套,往她前边站了站挡住了门口的风和柳垚的目光。“你回去睡,刚刚有人偷着往家里扔了好些盐我和柳垚去看看。”
柳垚往旁边站了站,对着杜小喜道:“喜妹妹去睡吧,我和二哥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忽悠狗呢!
这前头有人被抓,大晚上就有人给送盐,狗都知道出大事儿了!
杜小喜扭头跑进屋子穿上衣裙套上鞋子就跑了出来跟上两人的脚步。“咱们一起去看看。”说着快步走在了两人前面。
杜至义和柳垚无法只能跟上。
杜至义住在客院这一片平时没什么人。一路上没惊动任何人三人便站在了杜至义住的院子隔壁院子门前。
杜至义翻墙进了院子给两人开了门,三人直奔放盐的屋子。
见着大半屋子的大口袋,柳垚和杜小喜也是一惊。
这前头放盐。后头肯定就会有人来抓,典型的栽赃陷害啊!
“这肯定是有人要栽赃啊!”杜小喜故意道。
柳垚和杜至义认同的点点头。
关键是这些盐怎么办啊!
“你家里有没有偷挖的地窖啥的?”杜二哥突然问道。
柳垚摇摇头,就是有他也不知道。
“那这咋办啊?这些盐可不能被人发现,否者你爹就死定了!”杜至义下意识的喃喃出声。要不回去找他爹问问,他爹常说吃的盐都比他吃的饭多。吃了那么多盐,肯定知道怎么处理这些盐。
三人正愁眉不展想着怎么办。
现在找人运出去肯定不行,既然大晚上的偷放进来肯定防着他们送走,真要运出去的时候被发现到时候假的变成真的。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杜小喜急的团团转,这拖得越久越危险,无意间扫到桌上的茶壶眼睛一亮。
“想到了!”杜小喜小小欢呼一声。引的柳垚和杜至义走了过来。
“二哥,小土哥哥你们看!”杜小喜拿过桌上的茶壶。揭开盖子一看歇了气,“哎,没有!”
扔下茶壶杜小喜眼睛亮亮的看着两人,“盐放到水里就会融化,我们把这些盐扔到院子里的大湖里,一会儿就啥也看不见了!”
“好主意!”
柳垚和杜至义齐齐赞道。
柳家的大院子在山水县是数一数二的大,里面不仅假山林立花草众多,还有一个大湖。湖里的水引的是活水,根本不用担心被发现。
说干就干!
当然最后是杜至义和柳垚干,杜小喜在旁边端茶递水打气鼓劲。
这些大口袋都是棉布口袋,一个有一百多斤,杜小喜是无能为力。柳垚则把一个口袋倒成两个一趟趟的背着来。
不是没想过找人,可这件事本来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柳垚不知道这个家中,除了青枫叔和青松叔其他人的可信度。青枫叔最近生病指望不上,青松叔自从贺家人被抓就被爹派去找大伯根本不在家中,如今只能靠他们自己。
看着一袋一袋盐在水中融化,被缓缓的流水冲走,三人齐齐松了口气。
忙活了大半夜,一把火烧了剩下的袋子,累成狗的三人回去补觉了。
其实若不是实在没人手,杜小喜还想着打回去,把袋子里装上白面放回去,大概有人要欢喜哭了!
可惜啊!可惜!
腰酸背疼的三人刚刚躺下睡去,柳家的大门便被咣当咣当的敲开了。
此时,天光微微亮。
一队衙役训练有素的攻占了柳家,领队的衙役带人站在的外院大门口,一脸疲惫的柳垚和杜至义被何阳拽了起来,柳老夫人也带着孙女儿们快步走了过来。
见着人来的差不多了,领头的衙役道:“昨日我们又抓到一个贩卖私盐的人,那个人交代他听赵三说过你家中还有一部分盐没卖出去,奉大人之命我们要搜查一番!”说完对着柳垚抱了一拳。
“给我搜!”
一声令下,柳家变得鬼哭狼嚎。
看着两个衙役明显目标直指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