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们自以为第一,而是魏人在秦人面前,本来就有优越感,谁让秦国屡战屡败呢!”太师却是叹道。
“骄兵必败,本王以为,不出数年魏国必将大败于秦国。”周扁十分肯定的说道,熟悉历史的人都知道,不说商鞅率秦兵夺回了河西,就说秦献公的少梁之战也是值得肯定的。但此时的人们都还意识不到,太师听后明显并不以为然,不过周扁却是只是淡淡一笑,日后你就知道了。
不过太师还是口上附和道,“的确如此,昔日秦穆公称霸西陲,今日却濒临灭国,昔日晋文公称伯诸侯,今日已不见踪影,魏国恐怕也不长久。”其实太师心想的却是还有齐国和楚国呢,那可是称强了数百年而从未衰弱,但太师却并没有说。
周扁正要再感叹,却突听有侍从进来汇报,宁越宁大夫求见。
闻声周扁顿时大喜,宁越这厮终于来了,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于是周扁立即一挥手,“快些传他进来!”
话音刚落,却想起太师还在自己身前,这事还是不让太师知道的好,周扁不由冲太师笑笑,但赶太师走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但愿太师能心领神会吧。
不料太师却是只做没看到的继续说道,“那齐使总说月内齐侯的进献便能送到,以老夫看来,定然是早就从临淄出发了的,而那齐使却不主动提,却让我们主动去要。你当那些个诸侯安的好心,只怕还是羞辱多一些罢。”
“那是我们不强,等王室强大了,自然就不会再如此,等王室恢复以往地位了,诸侯来朝的制度还是要重提的。”见太师没有走的意思,周扁不得不口上应付起来。
二人正随意说着时,宁越进来了。没想到太师也在,宁越却是一愣,但随即便看见了大王递过来的眼神,宁越顿时领悟了,于是行礼后坐了下来,开口道,“没想太师也在,却是甚好,这新年时节,大王吩咐过要注意市井间的安稳,所以宁某只能一直繁忙,未能拜会太师,甚憾。”
太师忙回了个礼,“无妨,无妨。不知宁大夫此次前来叩见大王是为何事?老夫能否旁听?”
周扁顿时窘了,看来太师不是没领会,而是领会的太透彻了,想来太师只怕对宁越还有点看法,所以不愿自己与宁越单独接触久了吧。
好在宁越也是个人精,忙点头哈腰道,“太师乃是国柱,凡事不论大小,哪敢不劳烦太师操劳,只唯恐宁某所说事小,耽误了太师宝贵时间。”
“老夫正巧今日有空,就听听宁大夫所说何事吧。”太师淡然道。
见这太师杠上了,宁越无可奈何的与大王对了个眼神,尔后神态自然的说道,“其实也无大事,大王关心四国使者动向,某之监察司虽不在四方宫中,但宫外之事,某却能有所注意,所以宁某特来汇报而已。那齐魏二国均无任何异动,秦国使者公子渠梁也是从未露面,不过手下之人却多有往市井间闲逛的,甚至还有留宿客栈,通宵不归,此事甚奇,但想到赢氏想与我王室商业来往,特意探查我洛阳行市,也可以理解。再说那韩氏公子武,却是亲自出宫,四下探看,只怕所谋者大啊。”
原来竟还有此事,太师也未曾听说,不由奇道,“公子武看我洛阳,多半是查看虚实,韩侯不敬之心昭然。老夫奇怪的是就算赢氏想与我王室商业来往,也无需留宿宫外,彻夜未回啊?我四方宫里并不禁夜间出入,也无人记录出入,若有事也无需留宿宫外,而此事老夫也并未耳闻,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某和部下亲眼所见,不然某也不敢来大王面前说啊!”宁越急切说道。
“那又是为何,费解,难道是宿娼?抑或是酗酒?秦国之穷,也不至于这样啊!”太师自语起来。
而周扁听后也陷入了沉思,心中却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来。
三人正各自思考之中,却忽听又有侍从来报,“大王,那秦国副使景监,正在王宫门外求见大王,大王是见,还是不见呢?”
怎么是副使,又偏偏现在来见?周扁疑惑的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