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扁欣喜的样子,少师也忍不住凑趣道,“说起来老夫要恭喜大王!”
周扁正沉浸于喜悦之中,此时听了少师的话,也不由一惊道,“本王何喜之有?”
“老夫看来,大王此次南下练兵之后,变得愈加沉稳,原来的大王就如同刚出炉的利剑一般,光亮但不锋利,而如今大王却如百战之后的锐矛,虽然锋已磨平,但其势却不容人小视。”
知道这是少师拍马屁,但周扁还是配合着笑笑,以少师的性子,若不是想哄着自己开心哪会说这些话啊。
少师随即话头一转问道,“大王可知那缑落是何人?”
住了这许多天,自从自己醒后直到离去,那家主缑落却是一直都没有露面,这不由让周扁更是好奇起来,而那周密樊馀他们却是无心打听,所以周扁对这缑落仍是一无所知,此时听少师提起,周扁忙摇了摇头。
只听少师接着说道。“这缑氏邑中确有大半人姓缑,都是缑王后族中后人,只是随着王室一同衰败,到几十年前却被韩国兼并而去。这缑落乃是嫡系子孙,本来还有田地和奴仆,但都被韩侯派来的新贵族收了去,百般无奈之下,缑落之父便开始经商,来往洛阳与阳城之间,倒也能维持生计。到了缑落这里,家中生意做的更大,缑落此人也好结交朋友,你那熟识的白圭应该也与缑落交好。”
周扁听了不由暗暗记在心里,这缑氏迟早是要收回来的,看来这缑落到时必有大用。
两人又随意聊着,很快便到了正午,太阳直射下来,照的人身上热烘烘的,此时的夏天还不像后世那么热,不然这大中午的人也没法赶路了。正说着前面的樊馀突然跑了过来,这小子前几日被少师训了顿后,这几天都情绪低落,一直低着头,好在有大王开解,此时已是好了许多。只见樊馀跑到马车之前,规矩行礼后汇报道,“大王,我们已快到洛水了,洛水南岸那里有许多人等着,看着应该是太后他们。”
周扁这才想起太后还等着,刚才被少师扯过话头都忘了这茬了,不由瞪了少师一眼后忙吩咐车夫加快速度,一行护卫也顾不得正午的烈日,跟着小跑了起来。
没一会便看清了前面洛水岸边,一大群人中居中一个正是太后,太师司马图等人在旁陪着,还不待马车跑近,周扁想起太后疼爱自己之心,便令车夫将马车停下,自己跳了下来,撒开脚丫子向太后跑了过去,慌的少师等一群人在后面追着。
远远的看见一行人奔了过来,太后早就在翘脚远望,此时见了真是日夜所思的王儿向自己跑来,太后哪里还忍得住,便也将衣裙一提,迎着跑了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