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现在明明没有下雨,他也竟然觉得身上那么疼。?? ?? .?r?a n?en`
手掌覆上胸口,这里似乎特别的疼。】
神威带着尤菲来到了一处布置得很是随意的房间,他站在床边看了看白色的床单,又看了看一身是血的尤菲,脚步一转就去了浴室。
将她放在浴缸里,然后打开了流速很大的花洒。尤菲身上的伤口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结了痂,这不得不归功于一直笼罩着她的那层绿光。
尤菲是存了死意的,可能受到她精神的影响,那绿光很是浅淡,不然以修复断手的速度,她身上的钉孔早该痊愈了。
神威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件事,一言不发的拿着花洒冲着她。
冰凉的水流打在身上是阵阵的刺痛,尤菲抱着双臂,瑟瑟的缩在浴缸里。
“怎么,自己不动,等着我给你洗么?”
神威的声音随着水声传来,尤菲一怔,迎着水幕看到了他玩味的脸。
“我自己来。”
神威把花洒交给她的时候,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尤菲受惊,花洒掉在浴缸里,在他们之间喷出水幕。
“你长得还挺不错的。”
神威坐在浴缸旁边,另一手轻划过她带着水珠的脸颊,尤菲浑身一绷,用力夺回了自己的手,惊惶的往后退了退。
这么讨厌被男人碰?
神威轻笑:他大概找到了对付她的方法,只不过现在——
看着坐在浴缸里的尤菲湿了衣服,身上又是血又是泥的肮脏一片,只有被洗白的脸还能看得过去,他可没有这么重口。
“洗吧。”
神威起身,离开的时候顺手关上了浴室门。
尤菲身上依然紧绷,听到他的脚步声真的离去,她才放下了重担一般松了口气,捡起花洒后,她对着自己被神威触摸过的脸用力的揉搓起来,洗着洗着,忽然有热流从脸上流下来。
如果能够好好活着的话,谁愿意去死啊?
但是……但是现在一无所有的她有什么办法?
压抑的哭声伴着水流传出浴室,去而复返、倚在浴室外的神威听着她的哭声,眼里带着嘲讽的微笑。
说的那么大无畏,还不是贪生怕死。
尤菲裹着浴巾,试探着小心翼翼的走出来时,房里并没有神威的身影。她看到床尾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学校的制服,旁边放着未拆封的包装盒,尤菲打开,脸色一僵,然后飞快的盖上。
换好衣服没多久,房门就被推开了。尤菲赶快站起身,拘束的看着大喇喇走进来的神威:“你……你应该敲门的。”
“你不是穿好衣服了吗?”神威也洗澡换了衣服,他是个高高瘦瘦,身姿挺拔的少年,穿着一身带有紫色流纹的银灰色长袍,黑色的短发看不出一点湿润,柔柔的散在线条精致的两颊。他走到尤菲身边,把她逼得后退两步,浅紫的眼眸如琉璃石般透彻透亮,里面映着尤菲的倒影,“合身吗?”
说着,他看了看放在床上的包装盒。
尤菲撇开脸避开他。
神威没有再调笑她,抬手撩起她湿漉漉的长发。
尤菲虽然没说话,但是紧握的双手和颤抖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神威口中念念有词,长发从他指尖滑落的瞬间,紫光一闪,尤菲的头发一下子就干了。
目睹全程的尤菲:“……”
竟然用黑魔法烘干头发,这么便利,连吹风筒都省了。
神威的手指很凉,给尤菲顺头发的时候,冰凉的温度接触她暖暖的头发,手指的动作一滞,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温度,然后他两手扣着尤菲的脑袋往自己胸前送。
尤菲梗着脖子不肯动,神威皱眉,手下一用力就把尤菲带到自己胸前。
冰冰凉凉,空荡荡,没有任何声响。
尤菲抗拒着和他接触,神威索性把她牢牢的抱在怀中,不同物种之间的力量差距根本不是她能反抗的。
他一手把尤菲牢牢禁锢在怀中,一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将自己的打算对她和盘托出:“你身上有种特殊的封印,只有破除了它才能取出圣器,在此之前若你死了,圣器也会消失,所以我不会杀你。”
听到他的话,尤菲微微怔住,心里忽然燃起了微小的希望之光。
比起活着是为了生不如死的折磨,显然身负圣器不能死是一种更有前途的处境,如果他一直解不开封印,那么自己就能一直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她就还有希望离开这里,重新回到亲友身边。
神威又说:“我希望你能过来帮我。”
“让我……帮你?”尤菲不可置信道。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耽误他的进度么?
“与其把你放在这里,整日担心你会逃跑,还不如把你放在我身边随时监视。”
神威给出的说法太有道理,即使尤菲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也不知道具体是哪里不对。
“你不是想当血猎么?我教你学魔法,怎么样?”
“有这种好事?”尤菲疑惑道。
简直是不敢相信,前几天还像恶魔一样的吸血鬼,今天怎么就转了性,要当起好好先生了,他就不怕自己学会了魔法之后逃跑吗?
不能怪尤菲想得多,她实在是被血池给吓怕了。
神威点头:“我只有一个条件——除非我放你走,否则,不准逃。”
这就是变相的软禁了吧?
“……好,我答应你。”
“在此之前你需要彻底清洗一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