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从噩梦中回过神来,还没有想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就听到附近传来了一阵哭声
我吓了一跳,连忙向那边看了一眼。我看到方龄站在墙角,正在使劲的哭喊,而她的身前放着两个纸人。方龄像是很害怕那两个纸人一样。始终不敢靠近,所以只能无力的靠在墙角。
我快步走过去,大声说:“方龄,你怎么了?”
可是方龄像是听不到我说话一样,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两个纸人。
我横了横心,把纸人拿起来,放在蜡烛上点燃了。火光熊熊,很快把两个纸人包裹起来,烧成了灰烬。
等纸灰被夜风吹散的时候,方龄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一样。她看了我一眼,哭着说:“如意,你为什么害我?”
我吃了一惊:“我什么时候害你了?你看到什么了?”
方龄一边擦眼泪,一边抽抽噎噎的说:“你串通了一只鬼,要一块害我。还说我阳寿到了,该死了。”
我把她从墙角拉出来。借着地上的烛光看了看。发现她的身后有明显的一道影子。这才放下心来了。
我对方龄说:“是有人在害咱们。刚才我也出现幻觉了,发现你变成了鬼,要把我吊死在柳树上。”
方龄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是谁要害我们?”
我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道。”
我向周围张望了一下,发现那些大雾早就不见了。而我们两个也离开了大路,再往前走就是道观了。
方龄低声说:“我有点不敢走了,让无名来接我们吧。”
我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头。土协吐号。
今夜有点不太平,有一个道士跟我们一块走的话,确实会安全一点。
方龄掏出。拨了无名的电话。很快,我们听到了一阵铃声。
我惊奇的发现,这铃声就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在一面墙后面。
我愣了两秒钟。马上向那边跑去,我看到无名正站在那里,手忙脚乱的关。而他的师父天厌子则站在他旁边,一脸尴尬的看着我们。
我还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方龄先想到了,她指着无名说:“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呢?”
无名干笑了一声:“散步,出来散步。”
方龄冷笑了一声:“散步?都快散到垃圾堆上去了。你们藏在这里干什么?刚才那些纸人蜡烛,是不是你们弄的?”
我被方龄一提醒,马上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我没有说话,也学着方龄的样子,一脸气愤的看着无名。
无名苦笑了一声:“其实……我们本来要请你们两个吃饭的。但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我师父就说,趁着这个时候,教教我驱鬼术。”
无名做出一个骑马的姿势来:“驱使小鬼做事,挺厉害的。”
方龄很怀疑的看着他:“你们两个在大街上摆阵练驱鬼术?”
天厌子干笑了一声。他们师徒两个的表情简直一脉相承:“大街上才有小鬼经过,我们想在道观里面练,小鬼也不敢来啊。”
方龄气呼呼的说:“你们练什么驱鬼术,为什么要害我和如意?”
无名一脸无辜:“本来我们练得好好地,谁知道你们两个突然闯进来了。”
方龄说:“那你为什么不把我们带出去?任由小鬼欺负我们?”
无名挠了挠头:“本来我是要带你们出去的,不过我师父说,这样挺好玩的,先看一会热闹再说。”
天厌子马上瞪着眼睛说:“几个月不见,你连诬陷师父都会了?”
方龄还在和他们师徒两个争吵,不过我已经想清楚这件事的缘由了。
不是血墓的主人在试探我。而是天厌子在试探我。
确切的说,天厌子在试探我和方龄。他不知道昨晚偷听谈话的人是谁。所以就把我和方龄分开,用小鬼试探我们的能力。幸好,我没有把白狐叫出来,不至于露馅。
我看了看正在和方龄斗嘴的天厌子,心想:“这个人真是阴险可怕。”
我们几个说了一会,肚子都饿了。于是向道观里面走去。
在路上的时候。天厌子嘀咕了一声:“我以为你们两个本领很厉害呢。哪知道居然被小鬼给吓到了。”
方龄的气还没有消,听了这话之后,又嚷嚷着说:“有什么厉害的?我们两个都是普通人。”
我听到这里,很担心方龄顺嘴把白狐给说出来。不过还好,她及时的闭上嘴巴了。
我们四个人走到道观里面之后,我看到院子正中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酒菜。
我看了一眼上面的食物。说实话,有点不敢恭维。
方龄坐下来尝了一口,皱着眉头说:“你搞这么大阵仗,要请我们吃饭,就做这么难吃的东西?”
天厌子干笑了一声:“粗茶淡饭,吃的不是美味,是情谊。”
方龄咧了咧嘴:“本来有情谊,吃了你这粗茶淡饭,情谊也减了一半了。”
天厌子一点都不在意,他坐在椅子上,好像是不经意一样,对我们说:“我这徒弟,最近几个月的经历,可以说很丰富。有很多厉鬼,以他的本事,不可能斗得过。我本来以为,是你们两个在暗中帮他,所以才做了这一顿饭,感谢你们。”
我听到这里,已经察觉到苗头不对了。
果然,天厌子继续说:“可是今天晚上我发现,你们的本领似乎也不怎么样,还不如我这个徒弟。那么……这些厉鬼是怎么被杀掉的?是不是还有一个大高手,没有介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