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的问月奴:“咱们要到了吗?”
月奴转过头来,低声说:“要到了吗?我不知道啊。(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上的黑布:“我看不到。”
我笑了笑:“那咱们继续走吧。”
我们又走了一会之后,我低声说:“我明白了,我们真的要到了。”
白狐笑着说:“你发现什么了?”
我指着周围的树说:“你看,这里全都是槐树,荒山野岭的。如果不是人为种出来的,怎么会全都是同一种树呢?”
白狐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说:“我要考考你,看你是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我有些生气的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考考我?再者说了,我怎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
白狐指着周围的树说:“你知道它们是什么树吗?”
白狐这话倒把我问住了。我只是在过年的时候回一次老家,只有在老家才有可能见到各种树,现在让我分析它的种类,我可看不出来了。
然而我仔细看了两眼,又发现一些不对劲了。这些树全都没有叶子。
按道理说,现在是冬末春初,万物都应该抽出嫩枝了,怎么这里的树仍然光秃秃的呢?我伸手摸了摸。发现那树枝应手而断,居然脆的要命,像是已经死去很久了一样。
白狐在我耳边轻声说:“这些全都是槐树。槐乃木中之鬼,阴气很重,而且这些槐树全都是死掉的,所以这里会鬼气阴森,整座山的阴气都向这里聚拢。佛奴找到这个地方练功夫,也算正常。”
我奇怪的说:“他不是活人吗?住在这样的地方,能把功夫练好吗?”
白狐笑了笑:“所以说。他练的功夫是邪门歪道了。”
我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路上没有枯叶,只有枯枝,不知道这些槐树死掉多少年了。我们的身子轻轻一碰。树枝就会断掉,乱纷纷的落在地上,我们的脚踩在树枝上,也会让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天上的月光照下来,我看到周围的大树张牙舞爪,像是厉鬼乱糟糟的头发,也像是野兽的爪子,再加上山风吹过来,在树上擦出呜呜的声音,更让人心惊胆战。
我裹紧了衣服,小心翼翼的躲着周围的树枝。因为我觉得它们是活的,把它们碰断之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过了一会,我忽然发现一点不对劲,我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树枝了。我抬头看了看。前面分明出现了一条路。
这条路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被我们活生生挤出来的。挤断了枯枝,撞出来的一条比较开阔的路。
我小声的对白狐说:“我怎么感觉咱们是在兜圈子?刚才是不是来过这里?”
白狐点了点头:“确实在兜圈子。”
我吓了一跳,指着前面的月奴:“那她……”
白狐小声说:“别担心,这一片槐树林暗合八卦。本来就需要转来转去。”
我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了。
时间不长,月奴停了下来,她在空中使劲嗅了嗅,对我们说:“咱们好像要到了。”土匠私划。
然后她把黑布摘了下来。
她在周围看了看,长舒了一口气:“总算过来了,这个地方,如果睁着眼睛走,我是无论如何没有办法走过来的。”
白狐笑了笑:“一个八卦阵而已,有这么难吗?”
月奴说:“不止是八卦阵,每一棵树下面,都有一具尸体。”
她想了想:“其实不是尸体。好像是木夫人把槐树的种子种在了活人的身体里面,然后那棵树就在他们身上生根发芽了。”
我惊讶的说:“那不是树人吗?”
月奴摇了摇头:“树人是活的,但是这些人是死的。他们死了之后,就被埋在这里,槐树就继续生根发芽了。所以每一棵树上面都有冤魂,就算没有八卦,走到这里的人也会迷住。”
白狐伸手摸了摸旁边的槐树:“魂魄好像不见了。”
月奴想了一会说:“应该是被前面的佛堂带走了。”
白狐也没有多问,指着前面说:“继续走吧。”
月奴带着我们向前走了两步,前面已经没有槐树了,出现了一个洞口。
月奴当先钻了进去,而白狐紧紧地搂着我,跟在了后面。
这洞口很深,而且很安静,我们进去之后,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如果不是能够感觉到白狐的气息,我甚至以为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正在漆黑一团的山洞里面走路。
我们走了一会之后,我一抬头,忽然看到一张大嘴。正在我们前面等着我们。
我吓了一跳,对白狐说:“前面怎么回事?”
白狐笑了笑:“放心吧,那是光。”
我疑惑的说:“是光?什么光像是一张嘴一样?”
等我们走近了之后,我才发现,那确实是光。
我们已经走到山洞的尽头了,外面的月光照进来,照亮了出口的轮廓,真的像是一张大嘴一样。
我们出来之后,发现到了一处山谷中。
如果翻山越岭的话,要找到这一处山谷应该很难,从山洞中通过,应该是一条捷径。
这山谷和外面光秃秃的槐树林不一样,这里有树,有草,布置的还算漂亮。至少在月光下看起来不算恐怖。
月奴指着前面的一间宅子说:“他就在那里了。”
我看到这宅子很大,像是一座宫殿一样,几乎把整个山谷都占满了。我叹了口气,心想:“如果佛奴住在这里,也算是会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