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叶平静地说到这里时,只见叶玉从里面走了进来,一手拿着一碗饭,一手拿着筷子,轻盈地走到饭桌旁。老叶赶紧打住话头,将身旁一张椅子拉到自己身旁,对叶玉说:“叶玉,快坐这里吃!”
叶玉裂嘴笑笑说:二叔,王叔叔,没什么菜,多喝两杯酒吧!”说完话已坐在老爸身旁。
王浩此时己知道叶玉那不幸的身世,想不到这么一位轻盈聪明,婀娜多姿,漂亮迷人的江南淑女,竟也遭遇年少失母之悲痛!他想到自己也是从小失去母亲,从小遭受的磨难和辛苦,不是常人所能体会到的。这时,他从心里就开始对叶玉有了好感,有点惺惺相惜!王浩和蔼地对叶玉说:“这么多菜,很不错了,特别是你老爸烧的特色菜霉干菜红烧肉,那可是天下第一美味,我和小廖已吃了七八块红烧肉,你也尝尝吧!”
叶玉莞尔一笑说:“我小时候就老是盼着老爸从贵州回来给我烧这霉干菜红烧肉,那时年纪小,不怕吃红烧肉,长大后就不敢拼命吃了,怕长肉!”
王浩笑笑说:“女孩子爱美可以理解!叶玉,你也喝一杯白酒吧?”
叶玉皓齿微露,娇媚地说:“女孩子也不能喝白酒,我去年在深圳办事处时,有时与同事一起出去吃饭,大家只喝啤酒!”
听叶玉说去年在深圳办事处,王浩特别感兴趣,他马上问叶玉:“你原来是那个单位的?怎么会到深圳办事处?我去年上半年还在东莞办事,常去深圳。”
叶玉说:“我是兰溪冶炼厂的职工,前年派驻深圳办事处,可惜那时不认识王叔叔,要不叶玉当时就可去王叔叔那里蹭饭了!”说完便看了一眼王浩轻轻一笑,两只小酒窝浅浅的,好看极了!
王浩笑笑:“真的可惜,不过,蹭饭没有,蹭酒就多了,就怕叶玉去蹭一次就不敢去蹭第二次。”
这下子饭桌上的气氛特别活跃起来了,有能言善辩又温婉美丽的女孩在,连空气都充满温馨和快乐的分子!
只是,老叶和叶厂长两个中年长者都是老成持重之人,无论气氛如何高涨,酒是不会过量多喝的。因此,每人两杯白酒之后,便吃饭。饭后约定第二天上午九点在叶玉办公室汇合,然后去找仓库。
告辞老叶和叶厂长及叶玉,王浩与小廖回兰溪宾馆去了。在房间里,小廖便问王浩:“总管,我们要不要与老叶父女俩合作?”小廖知道王浩在东莞时别人都叫他总管,后来回厂以后认识的人依旧这样称呼,小廖来浙江以后,也一直这样称呼王浩。
王浩反问道:“你认为该不该与老叶合作?”他真的想听听小廖的意见。
但是,小廖毕竟是初次与人打交道,他对这些错综复杂的合作,跟本就是丈二和尚一一摸着脑袋!他马上说:“总管,我又不懂,我只想听你讲讲,从中学习一下呢!”
王浩想想也有理,他便说:“目前我们在兰溪没有熟人,纸袋厂基本上就是用两家国营大厂的,如果没有一定的关系,想让这些纸袋厂改变原来的配比,让他们承担失败的风险,这可能吗?因此,我们只有通过老叶去做其中一家的思想工作,打开一家纸袋厂的销售大门,剩下的厂家就可以逐步打开了。只是,与老叶父母合作,我们的风险也很大,而其父女俩可真的是两袖清风,不用任何资金投资,就可以坐享我们的资源。如果合作成功,那以后我们可要抓牢仓库货源以及货款回笼。到那时,叶家父女俩只是一种摆设,双方一定会产生矛盾,直到叶家父女俩采取极端手段,比如趁我们俩不在兰溪时,擅自到其要好的厂家拿货款。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合作就走进终结阶段,我们必须找借口与叶家父女终止合作。不过,我们一定也会有损失,这损失不知道有多大?”
小廖不解地说:“明知道后来的结果是我们吃亏,那干嘛还要与叶家父女合作?”
王浩坚定地说:“不合作就意味着一时半载打不开兰溪纸袋纸市场,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去冒冒风险,我估计,叶家父女在我们合作尚好时是不敢多拿货款,毕竟这也要负法律责任的。只要在我们能赔偿的范围内,到时候市场是我们的,那点损失算什么呢?”
小廖说:“听说厂里有规定,谁卖出去的纸收不回货款,由谁全额赔偿,是真的吗?”
王浩点点头说:“是的!”
小廖担心地说:“万一叶家父女到时候擅自到纸袋厂提取更多货款怎么办?”
王浩笑笑:“除非叶家父女俩准备承担法律制裁风险,否则不敢提取太多的。不过,我们以后不能两个人同时回去,时刻都要提防!”
第二天上午,王浩和小廖来到叶玉家里,然后与叶家父女一起到火车站后面的罐头厂找仓库。
到了罐头厂以后,方才知道这是一家破产企业。厂里工人早已下岗,只有一些办公室人员留守,将厂房出租出去。
叶玉带大家找到办公室负责人,说了想找个仓库,然后负责人便派人带王浩四人到厂区看仓库。厂区很大,大多空置着,只看到有两三家私人老板租用一两间厂房开厂。
当一行人走到最里一间大厂房时,王浩看看那厂房有三百多平米,大门完好,是个理想的仓库,租金每平米五元,也不算太贵,就决定租此厂房。便与罐头厂负责房屋出租的负责人谈其装缷车用的叉车保证问题,其负责人一口允诺负责帮忙联系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