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
龟壳村?
我脑子里还在想,鬼域里的鬼物也真能想,有个玄灯村就已经很奇怪了。都不放过,来了个龟壳村。
没想到那个白衣少年也很纳闷,冷冷的问:“什么龟壳村?”
“你天天躲在龟壳里当缩头乌龟,你呆的村子,可不是叫龟壳村么?”那个声音颇有几分邪冷,颀长的身影也慢慢的从白雾当中走出来。
原来他说的龟壳村,有戏说的成分,大概是指的白衣少年所呆的玄灯村。
他人未到,手中的银色小刀先到。
银鱼一样的小刀以电光一样的速度扎进了少年的额头上,他死死掐住我脖子,要致我于死的手一松。
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仰倒下去,额上的鲜血横流。
我后背原本就被人敲了一下,刚才又差点被人掐死,身体里面严重缺氧。被这少年的手一松开,立刻就往地面上仰头栽倒。
这个一直操纵鬼域狗煞陷害我和连君宸的白衣少年,他就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还真有些突然!
本以为会结结实实的和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却被一只冰凉的手轻轻的搂住。模糊的视线中有个男子将我的身子轻盈的抱起,我的额上落下了一丝冰凉的触感,似乎是有人正低头亲吻了我的额头。
他紧紧的搂着我的躯体,好像我随时会丢了一样,嘴里却在心疼的责备我:“小丫头,你还是不肯好好听话留在家里,我该拿你怎么好呢?”
我身子十分沉重,连眼睛都没法睁开。
可我知道那是凌翊,即便有无数白雾阻隔,我也知道那是我日夜思念的人。很想哭,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鬼域里的清风倒是很干净,没有大气污染的味道,吹得人感觉很清爽。
闭着眼睛,能感觉发丝在耳边凌乱,却有一只的手在轻轻的将我的发丝整理在耳后。指腹冰凉滑腻,如同珠玉一般。
逐渐的脑子里的意识也渐渐的消散,整个人进入了昏迷的状态。
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有些迷糊,还以为自己还躺在连家卧室里的**上。在**上酝酿了一会儿,才想到了昏迷之前遇到的可怕的事情,猛然就一个鲤鱼打挺的跳起来,额上全都是惊吓导致的虚汗。
那种五识尽损的感觉太恐怖了,我连忙去看自己的手指头,好在视觉清晰。五根手指头也操控自如,轻轻摸了摸了,并没有麻木的感觉。
我坐在**上,感觉自己像是捡回了一条命一样,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只觉得身后有一双冰凉的臂膀,从我的背后将我圈进怀中。他的下巴轻轻的靠在我的肩头,磁性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邪气,“做恶梦了?”
“凌翊……凌翊……”我一下意识到了,自己是在那个我思念成狂的男人怀中。是他把我从那个白衣少年的劫持中救了回来,虽然那个时候我的意识已经很薄弱了。
这一刻矜持对我来说连个狗屁都不如,我一下就转过身,紧紧的搂住了他的劲腰,滚烫的侧脸贴在他冰凉而又平滑的小腹上,“我没做噩梦,只是有点睡迷糊了。太白大人,说你被囚禁了,担心死我了,你……你没事就好了。”
他的指缝顺着我的发丝已经滑下去了,指腹在我的后背上隔着衣料怜爱的摩挲着,“让太白保护你果真不靠谱,就白画栾那点点功夫,也配把我囚禁起来吗?”
“你还怪太白大人,你在鬼域既然没事,为什么不出来呢?他也是见你进来太久,才产生了疑虑和担心,怕你被囚禁鬼域牢房你。”我有些生气,没好气的想要推开他。
之前听说凌翊遇到麻烦了,可把我吓死了,现在那个白衣少年也死了,应该就能回去了。我只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留在鬼域里面不出去。
哪怕是出去,跟我们报一声平安也好啊。
一呆就是十五年,谁不担心啊?
凌翊冷着一张脸,狠狠把我压进怀中,“不许跑,太白这家伙也会搬弄是非。我不过离开半个月,他竟是这样的想我,还跟你说我会出事。”
贪婪的享受凌翊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我闭上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搂着,就怕一不小心,就又会失去他一样。
我搂着他许久,才肯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在阳间一日,鬼域便是一年。”
他的身子猛地一颤,语气有些凝重,“太白把这些都告诉你了?小丫头,你铁定是生气我这么久都不回去看你,对吗?”
“我何止是生气!”我都快被气死了。
在连家没有他的日子,我简直是度日如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的这些日子。心性变得坚强,同时也冷漠了。
想想自己不过二十出头,心态就变成这样,好像自己都已经好几十岁了一样。
凌翊揉了揉我的后脑勺,低低的说了一声,“你一个人在连家难免辛苦,连家本就是个大麻烦,还有那个臭虫也是惹事精。只是,我在鬼域分身乏术,所以没法回去。”
凌翊的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体温,更没有皮肤那样有弹性的触感,连呼吸都没有了。我忽然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排斥自己作为一个私人,人活着总是要比死了好。
想想这些,我就忍不住替凌翊心疼。
手指头轻轻的也在他流线一般的脊背上轻轻的滑动,手指头就好像过电一样的酥麻,经过的每一寸地方手指都是颤抖的。
我靠着他,才想到幽都的事情,可能要他回去处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