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晴书韵等一行人在对茶摊周围的病患稍作了一番安置后,就策马扬鞭,朝北疆大军营地疾驰而去;临近傍晚时,便到了“北缘城”门外。
“穿过这座城池,离北疆大军营地就还只剩下不到三里的路了...嗯?!”殷奇拙正面色平和的对众人说着,可当他细细往城门处一望时,却立刻皱起了眉头,“怎么那么多人排在城门口?他们在做什么?。
晴书韵等人闻言,便也朝城门口望去,只见不少要进城的百姓正在城门口前排着队,而队头处的城门口里摆着两条长长的桌椅,桌椅两边站着几队披坚执锐,头戴口罩的士兵;椅子上则坐着一排大夫打扮,同样戴了口罩的人,正按顺序给那些排队的百姓们一个个的把着脉---有些百姓被把完了脉后,直接进了城去;有些则被士兵们带走,往城外西郊去了。
“他们,这是干嘛...”
“做得好!”
眼见此情形,花纪媛实觉一头雾水,而晴书韵却不由得出声赞了一句。
“有条有理,秩序井然;的确做得很好,”此时,莫奇兮亦欣慰的点了点头,“看来,这北缘城的太守,尚还是位有智之人。”
“呵呵,我看不一定~”晴书韵听之摇头一笑。
“噢?云少侠何出此言?”莫奇兮稍紧面色,反问道。
晴书韵则将手中折扇往那些守在城门口的兵士身上一指,解释道:“前辈,你看那些兵士的衣着;既不是官差衙役的打扮,也不是寻常守城兵差的打扮,而是驻边将士的打扮!”
“真的?”莫奇兮一听这话,便又细细打量起那些守城士兵来,“云少侠你的意思是,这些安排,都是出自裴云朝之手?”
“不错!”晴书韵一点头道,“而且之前我还听说这北缘城的太守骄奢淫逸,草菅人命;裴云朝上任不久,就把他给整的没了脾气;如今,这北缘城的实际管理权,是在裴云朝手里。”
“整得好!”听到此处,项平逍解气的拍了拍手,眼中闪过了一丝锋芒;这短暂的一刻,被殷奇拙与莫奇兮看在眼里,两人面上都露出了些许欣慰之色。
就在这时,忽有一大队士兵从城门口列队跑出,急急奔向西郊;同时,一部分守城的士兵将大夫们送进了城里,并关上了城门;另一部分士兵则将城门口那些还没有接受诊脉的百姓们聚在了一起,再带他们往东郊而去。
晴书韵等人见之心觉怪异,项平逍更一提围脖遮住了半张脸,然后下马跑将上前,向那领头的将士拱手一辑道:“这位军爷,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不让进城了呢?”
“西郊设立的疫病隔离村出了点问题,可能会威胁到北缘城的安全,所以暂先禁止外人入城啦!”那将士一边打量着项平逍和他身后的晴书韵等人,一边压低了声音回道,“看你们的样子,是跑商的吧,我好心告诉你啊,这儿当下很不安全,我们的裴将军一炷香之前就已经赶去西郊想要控制那里的局势了,现在看来,八成是没控制住!所以啊,你们现在要么跟我们去东郊的临时避难所,要么就赶紧离开这儿!”
“是!是!谢谢军爷!谢谢军爷!我看,我们几个还是先离开这儿吧!”听完了那将士的话,项平逍连朝他拜了几拜,就转身跑回了晴书韵等人身边,将听来的情况对他们说了一遍;几人听过之后,一致决定要马上去那隔离村走上一遭;于是,他们便快马加鞭,直向西郊奔去。
不过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一座被木桩及铁丝重重包围的村落之外;此刻,村内嚎叫声震天,各种器具的摔砸之声亦是不绝于耳。
心感错愕之下,项平逍等人下马跑至村口铁门处一看,惊震之情顿显于脸---那村中,红眼黑唇,表情狰狞的百姓与兵士们打作一团,场面十分混乱;有的百姓还拼命向木桩与铁丝混制而成的围墙顶上爬着,妄图逃出村去,似是完全不惧铁刺入肉的痛苦!而那些士兵虽遭百姓攻击,却仍似不愿伤害到他们一般,出手并不甚重,且手中兵刃也都是木盾木棒;因此在面对那些好似不要命的“暴徒”时,显得十分被动与吃力,逐渐处于劣势!
“看!那个就是裴云朝,裴将军!”此时,那以目光在小村中迅速扫了一圈的殷奇拙抬手指向了村内正中央,一个正拼命压着数个癫狂百姓的魁梧大汉,急急出声,“我们得进去帮他们!”
“好!”晴书韵朗声一应,率先纵身跃进了村中;其“鬼影”所到之处,暴戾村民们一个个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干净利落的倒在了地上;项平逍,殷奇拙等人亦紧随其后,翻身跃入村中,“扫荡”起那些失去了理智的百姓来。
有魅邪天这么一个绝顶高手再加殷奇拙,莫奇兮两位绝世高手的联手“镇压”,那村中的癫狂人群很快就被控制了下来;可五人中因为轻功最次而没有派上多大用场的花纪媛心中却有些不快;恰在此刻,她突然瞟见三个面目狰狞过其他病患百倍,且周身冒着浓浓绿烟的怪人,正在自己右手边不远处张牙舞爪的“欺负”着数名以木盾苦苦支撑的北疆士兵,心下顿生一阵窃喜:“好嘞!这三个归我了!”
想毕,她腾身一跃,跳至那三个怪人身前,“啪,啪,啪”几指点在了他们周身几处要穴上。
“哈哈!倒下吧!”收招后,花纪媛得意笑道;但那三个怪人并未如她预料一般躺倒于地,而是调转目标,且动作丝毫不滞的向她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