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一看我摇他的祖传罗盘,猛的抱住我的手,把罗盘抢回去,骂到:“我去你大爷的!有你这样乱整的?”
骂完后,还将罗盘恭敬的擦干净,放在地上的枯草上,用棍子一挑刚才纸钱烧了的灰烬,里面还有没有燃烧的纸钱残缺。
只见老妖抓了一把放在罗盘前,跪下就拜。嘴里念叨“傻逼孩子不懂事”……
挖土的当晚,就有几人脸色苍白,捂着肚子说痛,四肢无力。
这一现象颇像中毒,可是我们来了这里几天,同吃同住,怎么不见其他人中毒,只有这几人中毒?
“难道是那土里有什么讲究?”老妖猜测。
据他祖上所说,一些人会在自己的坟墓土里布下毒气或毒物,一旦有盗墓贼去挖土盗墓,就会不知不觉间将这些有毒的东西吸入肺里,最后进入血液。
“也可能是中邪了!”范飞不无害怕的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现在正是秋冬季节,我们这个地方已经很冷,有些动物已经开始冬眠,会不会有仙家看这里地势好,冬眠在这里,我们在这里动土,惊动到了仙家?”
“不会吧?”我有些不相信的回答。大家都知道“南毛北马”,南方信道家茅山,北方则是信仙家,讲究出马弟子。他们认为万物皆有灵性,在野外的动物能够修成仙,一般成精的动物叫野仙,与出马弟子拜为师父请进家门供起来,庇佑一家的叫保家仙。
范飞就以为这里存在一个或几个野仙冬眠,我们刨土挖地的声音已经把冬眠的野仙惊醒,所以野仙才会让一些人肚子痛,全身无力。
“呃……那怎么办?”老妖环抱双手,“总不能这时候跑出去找几个跳大神的来吧!找出马弟子也可以,但是去哪里找得到出马弟子呢?”
我看几个发病的人嘴唇发乌,脸色苍白,身体弓起如虾米一般侧卧在地铺上。事到如今,也只有病急乱投医了。
虽然我只见别人弄过,但是好歹也是见过场面的经验人士,比起在场的小白来说,我也可以算那么半个异人了。
先找根缝衣服的针来,让这些人手指曲起,在其手指第三节指甲盖下的那一团皮肤快速刺下,一用力挤压,一颗殷红血珠就从针刺的伤口冒出来。(
这是放血疗法,可以说是土方,却很管用。比如在夏天,人在做剧烈运动之后,身体本来很热,大汗淋漓,就迫不及待的去用冷水洗手洗脚,不一会儿就会出现肚子痛,浑身无力的症状。在我老家,这样的症状叫做发痧,就用放血疗法。
几人的手指都被我用针扎破,那时候人穷命贱,加上我也不懂什么预防知识,缝衣针没有用酒精或高温消毒,直接扎了一个又一个,也没想过谁会有传染病,这样做会不安全。
几人手指上的血珠都没有擦去,任由在手指上缓缓流下,正常人在挤压出一滴血后伤口就会自动愈合,根本不用担心。我心想,如果是痧,那有没有可能是煞?
煞比痧更加缥缈,痧还有原理可寻,他玛的煞就真的无力了。煞都是与山水地势有关,甚至身前的一棵树和一座破草棚,只要参与在风水之中,都会成为煞的起因。痧是病,算作物理攻击的话。煞就是魔法伤害,更倾向玄学。
那些人手上的血珠都还没有凝固,俗话说十指连心,手指的血带了人身阳气,次于心头血,也是十分强悍了。我让他们分别把血抹在眉心,双手手心,双脚脚心。等所有人都抹了血,再抓一把米来,往四周、空中抛洒出去,嘴里念叨祝语。
祝语?一到了这个步骤我就有些蒙了,我哪里会什么咒语啊,每次看我外公退煞都是一边洒米一边跺脚,嘴里用奇怪音节唱出祝语,那腔调,我怎么唱得来!
万不得已,我只能嘴里小声而快速的念叨“曾祖显灵,曾祖显灵啊”。
看似念叨了许久祝语,其实反反复复我就只念了那么一句话。其他人见我神神叨叨,还以为我在做法,连靠近都不敢,更别说想仔细听清楚我嘴里念叨的是什么。
没一会儿,也许是这些刨土的人干活儿太累后喝水喝得太急,发了痧,我的放血疗法管用了。也可能是这里风水确实有那么一点点问题,让几人中煞。反正在我两个土方双管齐下的治疗下,他们开始恢复了,肚子不痛了,浑身也有劲儿了,再挖个半天不累都没问题。
“厉害啊你!”老妖一拍我肩膀,竖了个大拇指。
闷汉也咧嘴冲我直笑,一排大牙露出,两只眼睛眯成缝。
“好厉害,不知道耗子兄你用什么方法治好他们?”范飞也开口问。
虽是他一人所问,但却是众人心中的问题。
说起用什么方法治好他们,那我就要笑了,两种方法我都是半罐水,我特么怎么知道知我扎人扎对了还是我祖宗显灵了。再说这吃饭的本事,是可以随便解释的么?当真是不懂规矩!
“乡村土法,不值一提!”我淡定的回答,既然大家说话都爱往装逼了说,那索性就大家一起装装看,到底是谁可以装出清新自然,光滑圆润的那什么来!
“呵呵!”几人见我不说,尴尬的笑了两声。
“牛逼啊你!”老妖一锤我肩膀说,“哪里学来的,怎么以前没见到你用啊?”
这老逗逼,以前没见过,不代表我不会啊。难道我要天天在外面,用纸牌这一句话:“我是半个异人!”
“哼,庸人!”我一摸鼻子,鄙视老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