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此机会,把矮瘦子抱起来就往人群外冲。铿锵之声响起,有几人的刀砍在我的手臂上,把衣袖割破,里面的旧棉花都翻出来,一团团白色。
“嘿!”我冲出人群后就丢弃矮瘦子。不得不说,他的用处真的是太大了,不进帮我砍伤了几人,还帮我挡了几刀。现在我把他扔了,还能绊倒几人。
一冲出去我就不停的跑,围着树呈“之”字形跑,然后从衣服里拿出个大家伙,手榴弹!
我停下,因为惯性太大,一下子撞在树上。身后那群人看我停下来,一个个嘴里骂着,怪叫着跑过来。
我转身,左手拉弦,右手持弹,不退反进,大喝道:“命只有一条,手榴弹也只有一个,不怕死的来!”
后面追来的人都赶紧趴在地上,前头有两人因为跑得太快,加之我拿出手榴弹来太过突然,两人都停在了我身前两米左右。
两米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们砍不到我,我却能炸死他们。
一人吞了口唾沫,语气发颤说:“老子不相信你敢拉!”
我笑了,笑得很轻蔑,然后把脸侧过去给他看,很痛,上面有污痕,有血迹,也有结痂,红肿起来。“你看老子被你们打得还像个人么?老是打老子脸,你看老子敢不敢!”
“你不是不喜欢老子骂你么?卧槽你大爷,我干你姥姥。咋滴,过来啊,来来来,你过来打我呀!”我一边大骂一边把我的脸伸出去,“来,打我!”
两人不敢动,脚下磨蹭,就是没敢过来。我已经表现得像个滚刀肉,一副不怕死的样子。老妖和闷汉也还机灵,没有朝我这边跑过来。要是他俩跑过来,这群人就能断定我是不敢拉弦的。
“那个谁?!嫌我声音小的那鳖熊,你给老子过来,你现在听听老子声音大不大,卧槽你大爷!”我骂着,用特制铁底鞋一脚踹在一人身上,这个连石头都能踢碎的鞋子,踢在血肉之躯身上,我不知道他的骨头怎么了。
只看这个被我踢中的人捂腿倒在地上,面色惨白狰狞,嘴巴张得老大,好半天才“啊”的发出一声压抑的喊痛声。
“兄弟,有事好商量啊,别冲动!”一人趴在地上开口说,“咱们都是给别人办事,为了钱而已,就这么死了始终不值得对不对。”
“你看咱们捋一捋思路,合计合计行不?”那人喊话,“你别冲动,咱们就当没见过你,把你们放了行不?”
“你们怕了?”我问,“刚才一个个不是都挺牛逼的么?怎么这会儿怂了?”
那人咬牙,继续和我谈判说:“兄弟,这真不是怂了,而是咱们给别人办事,死了不值得,是不?”
嗯,这厮说得好像还有那么点道理,好在我也没想过要拉开手榴弹跟他们同归于尽,不然真的可能被他们说服。可是现在情势似乎对我挺有利的样子,我要是不要点赔偿,是不是就太对不起我身上这些伤?
“你还知道咱们是替人办事啊!”我说,“那你毁了我的生意,砸了我的饭碗可怎么说?那话不是这么说的么?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说你们和我这么大仇,又断我财路,又打我,那可是结了怨了,就这么不出点血不赔偿,就想像没事儿人一样让我走么?你问过我兄弟,问过我手里的手榴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