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易丹二人正悄悄跟在空悲大师与陆剑隐师徒身后,见他三人来到了先前她巷子里那个磨刀老者的摊位旁。丁?
“卢师弟,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啊,别来无恙啊?”只听那陆剑隐远远地朝那磨刀老者喊了一声。
那老者抬起头来,放下手中的活儿,面露微笑,拱手说道:“原来是两位师兄到了。”
“没错,我们都是刚到,刚碰上面。卢师弟,没想到当年咱们几人一别,就四十年了。当初你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没想到如今,你也老啦,都年近古稀之年了。”陆剑隐望着那磨刀老者说道。
“哎,是啊,你们也都老了。当年我听说公仪师兄回齐州后没多久就出家了,没想到今生还能再见面。”老者对那空悲和尚说道。
“阿弥陀佛,当年,咱们几人就是在这里道的别,那一别到如今,已经四十年了。哎,看到这一切,就不由地想起了四十年前的那场血战,犹如就在昨日一般,历历在目,贫僧记得,当年咱们弄错了一个消息的时间,被敌人围困在了这马厩巷。交武堂的霍英广大侠,身中剧毒之后,为了掩护咱们撤离,独自引开上千敌人。最后被敌人堵在一个死胡同里,被几十把波斯飞刀穿身而过,想来真是不忍追忆。”说到这里,空悲大师又陷入无限的感怀之中。眼里挂着点点泪花。
“没错,霍大侠牺牲的那条胡同,就是在隔壁,每当我过那里时,都会不自觉地想起他的音容风貌。四十年了,永不曾忘记。”磨刀老者卢永怀说道。
陆剑隐接着问道:“想当年霍大侠英雄侠义,豪气云天,交武堂在他的领导下,为国尽忠鞠躬尽瘁。可谓如日中天。霍大侠的武功造诣,也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让无数武林同辈,都好生羡慕。我看这样。不如明天咱们一起,再去祭拜一下霍大侠的英灵怎么样?”
卢永怀说道:“好啊,当年咱们在那万货码头并肩作战的几百个弟兄,如今就只剩下咱们三人了。岁月不饶人啊,一晃。一辈子就要过去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詹师弟不是还在世吗?你没跟他来往了吗?”陆剑隐问道。
“詹师弟他一生都喜好打抱不平,总是闲不住。他一直呆在堂里,与我也早就断了往来。我虽然退隐后一直在广州,但很少与堂内之人往来了。哎,想落个清净吧。”卢永怀说道。
“想当年咱们几百号弟兄,在这万货码头大战波斯番商,是何等的快意恩仇,可如今只剩下哀叹…哎,甭提啦。后来咱们几人又在这条巷子拜别。当初拜别的时候,这条巷子就是这个样子,如今这巷子还是老样子,只是早已物是人非啦。”陆剑隐说道。
“听闻霍大侠的徒弟葵刈恶,后来与游百麟一起刺杀大梁太祖朱温,失败后也悲壮牺牲了。可有此事?”卢永怀问道。
“没错,确有此事。”陆剑隐说道。
“哎,那时的交武堂,个个都是为国为民的忠胆义魂。可如今的交武堂,就一代不如一代了。”卢永怀感叹道。
“哦对了。卢师弟,你这次为何用咱们曾约定的紧急书函,将我二人召唤回广州?是不是帮中有什么大事发生?”陆剑隐问道。
“没错,其实当年我和你们拜别后。还在堂里留了十几年。一直到师父将帮主之位传给了后来才加入听风堂的秦兄弟,我也才就慢慢隐退了下来。本以为大家的后半生,都在安乐清闲中度过。没想到这次遇到了一件非常蹊跷的事情,我无法拿定主意,所以请二位师兄千里迢迢前来广州,一同商议。道。
“请问卢师弟。究竟是何事?”空悲大师问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容我先收拾摊子,咱们一起回到寒舍之后再细细详谈吧?”卢永怀一边收拾磨刀工具,一边说道。
“那好,咱们就回去谈吧。”陆剑隐说道。
卢永怀开始收拾东西,一旁王云海说道:“卢师叔,我来帮你一起收拾吧。”
陆剑隐连忙说道:“哦,这是我收的关门弟子,名叫王云海。云海,你赶紧帮你卢师叔收摊吧。”
“是师父。”王云海麻利地帮着卢永怀收拾摊子。
“没想到陆师兄还收了这么一个聪明勤快的关门弟子,真是好啊。看来你一身的铸剑的本事,可是后继有人了。”卢永怀夸赞道。
“多谢师弟夸奖,我在听风堂几十年,空占有五大长老之一的位置,其实啥本事没有。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一手铸剑的功夫,如今终于找到传人啦。”陆剑隐笑着说道。
卢永怀对那王云海叮嘱道:“嗯,小伙子要努力跟你师父学。咱们听风堂云州的铸剑山庄,原本是专为大唐朝廷铸造兵器的。如今大唐湮灭,铸剑山庄也自立门户,为江湖侠义之士铸造兵器。虽然用剑的人变了,但是国为民的基础依旧没有改变。你一定要像你师父一样,为国为民为天下安宁而铸剑。”
“嗯,谢谢卢师叔,云海一定谨记您的教诲。铸剑为天下正义与安宁。”王云海诚恳地说道。
“嗯好孩子。”卢永怀点点头,很快收拾好了以后,带领几人一行,来到了不远处一间破旧的房子内。
而易丹与佑铭二人,也悄悄跟了过来二人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偷听。
进屋后,卢永怀招呼大家坐下后说道:“这次我大老远把二位师兄请到广州来,是因十天前,举行了一个帮众大会,那欧阳予承将帮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