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冉看出了这个游仙子不太寻常的反应,于是疑惑地说道:“栈时,都要与在下切磋一番方肯罢休,怎么今天连我的酒碗都不敢碰了?”
叱门烈连忙解释道:“贫道今日身体微恙,不想破你这蛊,我看还是改日再来吧。贫道先行告辞了。”叱门烈怕再这样折腾下去,迟早会露馅儿,于是想找个机会赶紧逃跑。然而,莫冉早已看出了破绽,哪里肯轻易放走这冒牌的游仙子。
“道长,请别急着走啊。既然来了,请喝上一杯,再走吧?”说罢,莫冉强行将米酒递到叱门烈面前,逼其喝酒解蛊。
叱门烈当然知道这荆蛮蛊术的厉害,断然不能喝下这蛊酒。于是他挥手一甩,用衣袖将蛊酒打翻。
莫冉见此情形,生气地说道:“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冒充游仙子道长。”
叱门烈将面具取下,扔到一边说道:“哼荆蛮人真是恶毒,专搞这些害人的玩意儿。有本事凭真功夫咱们比个高低。”
莫冉大惊失色,却又意料之中地说道:“难怪了,你一上来我就觉得你很古怪,果然不是游仙道长,请问阁下究竟是谁?”
叱门烈道:“我是谁你管不着,不过游仙子那个老道,恐怕是没有机会再来赴你的约了。”
莫冉道:“难道你杀了游仙子道长?”
“你自己去阴曹地府问他吧。”
说罢,叱门烈他拔出手中的剑,一看是游仙子的驱鬼桃木剑剑,气得将剑扔到一边,然后又从长筒袖子里,甩出一把早就藏好的铁剑,飞快朝那莫冉刺了过去。
莫冉是用蛊高手,但武功却平平。见叱门烈的剑刺过来,连忙抓起桌上的酒葫芦,从旁边的大木柱子,朝房梁上爬去。
叱门烈一剑砍断柱子,半截房梁掉了下来。
莫冉站在另一根房梁上,打开手中的酒葫芦瓶盖,将指甲盖里的蛊毒粉放进葫芦里,将葫芦口对着叱门烈朝他洒了过去。
叱门烈顺手抓起桌上的麻布,挡住洒下的蛊酒。
这时,莫冉的弟子从楼梯下跑上来问道:“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莫冉站在房梁上没来得及回答,叱门烈将桌布上的残留蛊酒,甩向那徒弟的脸上。
弟子被蛊虫浸身,脸蛋瞬间变成枯树皮一般模样,疼得哇哇大叫,从屋子里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渡灵派的弟子见师父久去未归,于是也来到后院。听到木屋里有打斗之声,看到地上那中了蛊术的莫冉弟子的脸,众人大惊失色。
“这位师兄,发生什么事了?”辛灿惊讶地问道。
中了蛊毒的弟子,赶紧从怀里摸出一把类似硫磺的东西,抹在自己脸上。稍微喘了一口气,说道:“快,你们快进去看看吧,那人不是你们的师父。”
辛灿几人面面相觑,然后赶紧进到木屋里。
这时,只见那叱门烈正举着铁剑,欲再次朝躲在屋顶的莫冉刺去。
“住手,你究竟是何人?”辛灿站在门口,大声质问道。
叱门烈转过身来,见游仙子的众弟子都上来了,知道纸终于包不住火,于是从袖筒里放出几根毒针。
辛灿察觉暗器,连忙将另外几个师兄弟推到一边,躲过了毒针的袭击。
而此时,垚休带着几个长和国的侍卫,悄悄来到阴幽客栈的停留间里。趁着后院大乱,前院无人之际,他们将的琉璃船上的黑布掀开,把船里的尸首抛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琉璃船悄悄抬走了。
此时,辛灿带着四个师兄弟,还在与那叱门烈苦斗。
虽然游仙子的弟子们武功都还不错,但毕竟不是那邪道高手叱门烈的对手。
只见那叱门烈运功闭气,双手大张猛合,将一团混元真气置于心口,这正是他闭关三年才苦修而成的混元神功。
叱门烈抡起双掌,打向其中一个弟子的后背。那弟子瞬间肝胆俱裂,倒地身亡。
后面一个弟子,又从左边冲上来,想去擒住叱门烈的胳膊。可被叱门烈反手一掌,打得飞到三丈之外,撞断了好几根木柱,倒在地上呻吟着爬不起来了。
叱门烈乘胜追击,发出一颗毒针打在那弟子身上,那弟子惨叫一声,一命呜呼。
第三个弟子见第二个弟子身中毒针,吓得转身想往外逃命。可叱门烈一掌击断栏杆,一段木棍朝正在飞奔逃命的弟子打过去,同时又放出一支毒针,第三个弟子又倒在了木头台阶上。
这时,辛灿手拿驱鬼魔杖,见三个师兄弟都被叱门烈打死,他也感到一阵心虚。但却还要装作并不害怕的样子。他愤怒地将魔杖顶端的铁钉,朝叱门烈甩了出去。
铁钉从叱门烈的胸口飞过,叱门烈挥剑,将铁钉打了回去。辛灿脑袋一偏,及时躲过了叱门烈的反击。
叱门烈又想乘胜追击,飞过去将辛灿一剑刺死。
就在这万分紧急的关头,莫冉从房檐上跳下来,对辛灿大喊道:“辛灿贤侄,快抓紧柱子。”
辛灿赶忙抓紧身旁的柱子,莫冉摁动墙上的机关。
突然,只见叱门烈所踩的地板,全部陷了下去。就连地上那把桃木剑也陷落下去。
叱门烈慌忙往下一看,发现下面有一个很深的大坑,坑里爬着许多的蜈蚣蛤蟆蝎子等,应该就是莫冉专门培养用来制作蛊虫的毒物。这些毒物还在相互撕扯争斗,能活到最后的一只,才算是最厉害的毒物,才可被用作蛊虫。
叱门烈仅仅抓住一根木头,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很快,木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