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休看清厚延去的靴子和鞋底特有的铁钉后,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两位是渝州扁担帮的人,恕在下有眼无珠,失敬!失敬!”
厚男子道:“好说,只要阁下不再动歪脑子,咱们就可以相安无事。”
垚休道:“既然两位是扁担帮的人,那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希望你们在船上也不要动我们的歪脑子,否则大家都要葬身弱水湖。这湖面少说也有十多里地,任凭你轻功再好,也是飞不出去的。”
厚男子道:“这是自然,其实咱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与其这样争斗,还不如一起合作,或许这样胜算还更大一些。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垚休道:“好啊,在下也是这么想的。若是二位愿意,咱们就一同合作吧。在下垚休,来自大长和国,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厚姓男子道:“原来是来自长和国的人。客气,在下姓厚,名延去,这是我的随从尤珪,我们来自渝州巴县(今重庆市区)”
垚休惊讶道:“厚延去?莫非阁下就是渝州扁担帮新任帮主,厚延去,厚大帮主?”
见垚休听过自己大名,于是那厚延去故作谦虚道:“岂敢岂敢,都是帮中兄弟抬爱,厚某才疏学浅,担当大任,实在惭愧。”
垚休道:“厚帮主,你客气啦。在下早在大长和国,就已经听闻过渝州扁担帮有一位厚帮主,夺命盘山腿,独步巴渝无人能及,不知江湖传闻可属实?”
厚延去得意地说道:“都是江湖上朋友抬爱,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垚休看了看厚延去粗壮的小腿,和铁一般厚实的靴子之后,说道:“垚某观厚帮主的神腿和铁靴,就足以相信江湖上传闻非虚了。”
“哈哈,哈哈,垚兄过奖了。”厚延去见垚休如此夸赞自己,忍不住满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二人正聊着,这时一旁的小王子郑隆亶,热得满头大汗,他从船上站起来,试图伸手去摸外面的湖水。
垚休一把抱住郑隆亶说道:“小王子快坐下,这水不能摸。”
郑隆亶吼道道:“我热死了,我想洗把脸。”
垚休道:“这水摸了,手会烂掉,所以请小王子千万不要去沾到这水,听微臣的话,否则以后就没机会回去见你母妃,也没机会继位做皇帝了。”
小王子听了垚休的话,不再轻举妄动。
一旁的厚延去盯着那六岁的郑隆亶问道:“请问垚兄,莫非这位就是长和国的王子?”
垚休道:“没错,这就是我大长和国的小王子殿下。”
厚延去道:“我就说嘛,难怪你对他恭恭敬敬的,原来他就是长和国的小王子啊。”
一旁的尤珪说道:“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还带着王子,看来长和国的皇帝也真是糊涂,难怪你们长和国打仗会败给我大蜀国了。”
垚休道:“这次带小王子出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请两位莫要见怪。”
厚延去故作大度地说道:“好说,好说,不管怎么样,咱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你就放心吧。”
叱门烈坐在一旁,一语不发,正在努力发功推动琉璃船前进,但心里早已是怒火中烧。
琉璃船已经划出半里水路,易丹和众人牵着马,穿过山洞赶了过来。
辛灿冲到最前面,看到垚休等人已经坐上琉璃船划向湖中。
辛灿着急地指着湖中,大声说道:“师父你快看,那就是咱们的琉璃船,船上那人就是昨天来咱们渡灵山庄,找咱们赶尸的人。”
游仙子将手放在眼睛上方,仔细看了看说道:“没错果然是他,看来他们早就谋划好了,来抢咱们的琉璃船渡湖,走,咱们赶紧追上去。”
易丹也望着湖里的船,气愤地说道:“哼,这个垚休果然是坏事,走一路做一路。”说罢,易丹刚想用轻功起飞,上前阻止几人。游仙子却一把拉住易丹,不让她轻举妄动。
“道长,别拦着我,我要去为你们讨个公道。”易丹说道。
游仙子道:“你没看见那船舷的水马上要漫进船舱了吗?你一去,那船肯定会沉没。”
佑铭道:“是啊师姐,那小孩子还在船上呢。”
段思平道:“这人真是可恶,我们决不能再放过他了。”
易丹对佑铭说道:“师弟你找个青草茂盛的地方,先把马匹都拴好吧。”
佑铭应了易丹的话,将七匹马儿都赶到了一处青草茂盛的地方,让它们都在此好好歇息。
然后众人跟着游仙子师徒二人身后,追到湖边,守在湖边看押千余众奴隶的垚休属下们,欲上前阻止。但易丹挥舞鞭子,将他们都赶到了一旁。
游仙子站在湖边,看着湖里的船只,却是无能为力。
伦茗来到湖边,感到一股热浪冲了上来,于说道:“各位,我看这湖水只是温泉,但是很浅,干脆咱们趟过去吧?”
说着,伦茗卷起裤腿,刚准备下湖试水,游仙子却一把将他拉住。
“道长别拉着我去,让我去给大家试试这水烫不烫。”伦茗说道。
游仙子将伦茗推到岸边,从地上捡了半截木棍丢进湖里。只见木棍迅速冒泡,变成了一团黑炭飘在水。众人站在岸边,目瞪口呆地望着热浪冲天的湖水。
“怎么会这样?这…”易丹吃惊地说道。
伦茗吓得浑身瘫软:“天哪,幸好刚才我没有踩进水里,这…这太可怕了。”
“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弱水湖。”游仙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