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跳转回一年之前,在大蛇丸认真地研究了慕雨从星隐村盗来的孔雀妙法的资料之后,他就曾向慕雨提出可以将红莲业火看做一种查克拉属性融入形态和属性的变化,最终开发出一种全新的遁术。而慕雨在经历了惊讶、吐槽等一系列反应之后,也加入了这个听上去有些疯狂的忍术开发实验之中。
在忍者的世界若论及对各类忍术的了解,绝对无人能出大蛇丸之右,再加之他有着独立开发出音遁一类独门遁术的经验,在慕雨这个通晓各类道术的修道者的配合下莲遁很快就有了雏形。
如同映日红莲一样绚丽,并在绚丽中将人引向死亡的术。
而时至现在,那些如狼似虎地扑向慕雨和临月的永夜族人无疑就成了第一批有幸体验莲遁威力的人。
伴随着慕雨最后一印的结成,血色透金的火焰如同万点金莲一般在空中怒放,月之国万载不变的夜空在此刻被映成了漫天殷红。妖娆的莲火在那些永夜族人惊艳的眼瞳中飞速地临近,而下一瞬间,所有身在空中的永夜族人已然被那绚美的火光吞噬,血炎之中那可怖的高温恐怕只有在他们到了地狱之后才有可能再次遇到。
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召唤一般,那仿若能吞噬苍穹的血炎如同旋风一样消失了踪迹,夜空又变回了原来的颜色,但仍停留在空中的却只剩下了一个人。
在纯银的满月之下,那如同魅魔一般的女子被在场的所有人印在了他们最深的记忆之中。未及完全熄灭的火焰缠绕在她周身,她黑色的羽翼在月光下闪烁着幽魅的紫光,无风自舞的银发与魅人的紫眸相映,那景象是何等地令人沉醉又何等地令人,恐惧。
眼眸之中的紫光微微闪烁,慕雨的目光扫过下方无数双呆滞的眼睛,嘴角不自觉地浮现一抹冷笑。令人在恐惧之中不自禁地膜拜,这才是天魔血脉的力量。
眼神最终停在了银城身上,慕雨清冷如冰玉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你应该庆幸自己占据了一具如此特殊的身体,否则今天化为灰烬的人中必定会添上你的名字。”
话音未落,慕雨背后的六翼轻轻一振,带着她窈窕的身影翩然向着远空而去。而慕雨离开之后的永夜族驻地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似乎没人敢从方才那震撼的一幕中清醒过来。
早在慕雨发动莲遁之前,她的影分身就带着临月远遁到了绝对安全的距离,临月遥望着那宛如天火降世一般的景象出现而又消失,心中的悲伤早已化作了一片空白。她怔怔地看着那道黑色的身影划破月光而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临月你没事吧?”
慕雨的本体和分身同时落在了林间的空地上,而看到临月那苍白的脸色慕雨第一时间就想伸手帮她诊脉。可没想到还不等她的手完全抬起来,临月就像见了鬼一样直往后缩。
“…对不起临月,刚才那样子一定吓到你了吧。但放心我没有伤害你父亲。”
有些黯然地收回了僵在半空的手,慕雨眼中的紫芒渐渐收敛,身后舒展的羽翼也轻轻一振消失不见,只留下几片黑色羽毛在空中飞扬,身上咒印的纹路也在此时完全褪去了,慕雨又变回了临月熟悉的样子。可是现在的临月,却再也无法用之前的眼光去看她了。
“很像你想象中的恶魔对吧?刚才我的样子。”微微向后退了几步,慕雨的语气变得有些居高临下的淡然。
“为什么,慕雨姐你明明不用杀死那些人也能全身而退的,但杀人…”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临月语无伦次地问道。
“就因为他们是敌人,而不给敌人生路是忍者基本的守则。”慕雨看着临月挣扎在恐惧边缘的眼神,轻叹了口气,“临月你之前一直跟我说你想象中忍者的样子,但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强大的忍者在另一面和你想象中的恶魔一样残酷。”
“慕雨姐跟我说的忍者所背负的东西,就是指这个吗?”
临月说话的声音忽然变得平静了许多,她忽然明白了,忍者除了拥有她梦想得到的强大之外,还背负着许多她听到的故事里永远不会提到的重担。
慕雨缓慢地摇了摇头:“不,比这更多。忍者毕生的追求就是完成任务和保护同伴,但最终很多人往往两样都得不到。而失去了同伴的人会憎恨他人,杀死敌人又会招致他人的憎恨,在许多人看来这就是忍者的命运。即便如此,临月你依旧渴望成为这仇恨锁链之中的一员吗?”
“我…”
临月茫然地看着神情冷静到有些冷酷的慕雨,那担子沉重到连慕雨姐这样温柔的人都必须狠下心去杀人,而自己能否在这样的重担之下依旧努力地变强呢?
“不用回答我,那是只有你必须知道的答案。”慕雨抬手扶在了临月的肩膀上,同时一根银针悄然刺入了临月脑后的玉枕穴,“接下来的任务由我独自完成,你安心地睡一觉就好了。”
临月还来不及惊讶就昏昏地倒在了慕雨分身的怀里,慕雨和分身相视点了点头,两道身影同时消失在了空地之上。分身直奔大蛇丸他们留守的方向而去,而慕雨本人则又一次乘着夜色潜回了永夜一族的驻地。
整个驻地此时正乱作一团,但显然没人能想到刚刚把这里闹得天翻地覆的家伙转眼就敢回来,慕雨潜入得比上一次更加顺利。
祭起一道幻形符,慕雨坐在屋顶上俯视着那些来往不停的银发人,略作思量之后一把捏碎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