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要离开?”猿飞怔怔地盯着慕雨似乎完全没有情感的眼眸,和那个有着温和笑容,常常主动跑到医疗班里帮忙的小女孩相比,面前的慕雨显得十分陌生,“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现在的我,太弱了。”慕雨的眼睛微微眯起,声音越发的凌冽,“在木叶这种安逸的环境之下我永远无法快速地提升实力。木叶之外的世界虽然凶险,却也有着无限的可能,而对于我来说,利用那些可能性更快地变强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更快的变强?只是为了这个,你就要…”
“当初,我就不该只满足于当一个忍者学校的天才,应该直接加入暗部和他们一起执行任务的不是吗?”慕雨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如果那样的话,我就有机会变得更强,不会和鼬还有止水拉开那么多的距离,在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我就不至于只是看着他们的背影而无能为力了不是吗?我已经错到现在了,难道还要继续错下去吗?”
慕雨越说越激动,话到最后几乎是在大喊了。她此时的样子,吓了猿飞一跳,在猿飞的记忆中,慕雨何曾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如果只是因为得知两位挚友一死一叛逃的消息而悲伤的话,会有如此之大的情绪波动吗?还是说…她还知道些别的什么?
想到这里,猿飞的脸色沉了下来:“小雨,这真的是你想离开木叶的理由吗?”
这算是试探吗?慕雨冷冷一笑:“这难道还不够吗?你只要告诉我你同不同意就可以了,不过,我的决心不会因为你的态度而有任何转变,换而言之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离开。只是那样的话…”
猿飞难以置信地看着慕雨:“你难道想叛出木叶吗?”
然而出乎猿飞的意料,慕雨毫不犹豫地摇头否认:“从我来到这世界起,木叶就是我永远不会背叛的家,但是想要守护也有各类不同的方法不是吗?”
“不同的方法…”猿飞喃喃自语道,仿佛又透过慕雨看到了宇智波家的那两个孩子的身影,这被他寄于了厚望的三个孩子,为何都选择以这种方式去守护木叶呢?
“最多五年,我会回来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慕雨轻声向猿飞保证道。
猿飞沉声问道:“那,鸣人怎么办,还有佐助,你要留他们独自一人吗?”
想到鸣人,慕雨眼中流露出一丝浓浓的不舍,苦苦一笑:“把他们保护得太好了的话,或许他们也会在未来犯和我一样的错误。我不想他们有和我一样后悔的时候。”
所以,即便不舍也还是要暂时离开。而且鸣人和佐助哪里会是都不是独自一人?即便他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都已离开,鸣人和佐助的羁绊也不会因此断裂。
看着慕雨那丝毫不曾动摇的神色,猿飞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徒劳,沉默半晌,终于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相信你。小雨,你…保重吧。”
慕雨没有再说什么,向着猿飞深深地鞠了一躬,退出了火影办公室,在关上门的一刹那,她听见了猿飞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回到家里,慕雨刚刚推开门,鸣人就慌慌张张地扑了上来:“姐姐!姐姐,现在所有人都在说,昨天晚上宇智波一族…”
摸了摸鸣人的头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慕雨疲惫地道:“别说了,我都知道。”
“可是他们说是鼬哥干的!”鸣人又气又急地大喊道。
慕雨静静地盯视着鸣人,认真的问道:“那,你相信他们说的吗?”
“鼬哥才不会做那种事情呢!”鸣人下意识地摇头说道,之后又变得迟疑了起来,“但是…但是大家都在说证据确凿什么的话,而且鼬哥已经叛出木叶了,还有佐助,佐助他…我…”
鸣人的话越说越乱,显然是不愿意相信鼬会做出那种叛族弑亲的事,但现实之下他又不得不信。
“鸣人,”双手扶住鸣人的肩膀,慕雨弯下身来直视着那双蓝色的眼睛,“你要记住,嘴巴说出来的有谣言,眼睛看到的有假象,但人的心绝不会骗人。不管别人怎么说,相信你自己的心看到的东西。”
起初鸣人只是有些迷茫地听着,到得最后,鸣人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姐姐。”
鸣人的这一声姐姐却是引爆了慕雨自下定决心离开之后就一直强行压抑的悲伤与不舍,她猛地张开双臂,将鸣人紧紧搂在了怀里。还来不及控制情绪,无数的泪滴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落下来,心里像是被钝刀不断搅动一般痛不欲生。现在她才终于明白了鼬的心情,明明心里最挂念的就是弟弟,恨不得一辈子将他呵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却必须头也不回地离开。
为了木叶和弟弟的未来。
鸣人被慕雨突然的感情失控弄得有些慌了,只能不断拍着慕雨的后背:“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没…什么。”擦干了眼泪,慕雨勉强对鸣人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们…去医院看看佐助吧。”
“嗯嗯!”鸣人连忙点头表示同意,他其实也很担心佐助那个讨厌鬼的。
整洁的病房之中,佐助依旧昏迷不醒,可即便是在昏迷之中,佐助也依旧紧紧皱着眉头,神色痛苦得仿佛在经历一个永无止境的噩梦,微微扭曲的小脸上显出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苍白和憔悴,慕雨领着鸣人走进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佐助。看得慕雨的眼神又是一暗,鼬哥,把自己最最疼爱的弟弟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