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怀里抱着一个大瓶,满脸满头的灰尘,除了一双眼睛,几乎快要认不出来,而她手里还捏着一块洗的很干净的抹布,看来是在打扫卫生。

刘大壮平日里嗜酒成瘾,又赌,还吸旱烟,整口牙齿又黑又黄,讲话时带着浓浓的口气,皮肤偏黑,身材高大而粗狂,夏木槿都不知道这夏桔往日里是怎么被他折磨的。

此刻,见了夏桔怀里的瓶,眸光彻底亮了,看也不看夏桔,大手直接朝那瓶夺去。

“哥,高级货,我在一家财主家见过,至少得几百两啊。”

见状,其中一人眸底闪过贪婪的浊光,便是凑近那瓶,朝刘大壮竖着大拇指说道。

“相公,这使不得,这是明大老爷家的,若是弄坏了,我们就是搭上几条命也赔不起啊。”

夏桔深知刘大壮的性子,可以用贪得无厌来形容,家里能的外面能偷的他都能想尽办法弄到手,并转,拿着那转过来的钱去喝酒**,喝醉了赌输了便找她撒气,家里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还没给打死,他们就不会插手管。

打完了还要伺候他洗澡,还要承受他在牀上的各种凌辱。

第二日,不管身子是否不适,只要还有一口气,便会被拉着起来干活,好几次她都想一死了之,更以为会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可是久了,便麻木了,不敢再顶嘴,也不敢有怨气,就像个木偶那般,他们说啥她就做啥,他们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这真的是被打怕了,也就是刚来时她为何这么怕生的缘故。

今日里,她是真的豁出去了,哪怕在这大苗村活着抬不起头,她也不要回刘家。

“名大老爷?”

此刻,刘大壮才留意到院子里喝茶吃点心一脸享受的明一。

“不是说来和喜酒的么?怎么喝到人家老爷家里当下人了,说,这一天有多少工钱,做了几天了,结钱了没?”

刘家兄弟多,加上人缘不好,横的很,村民们都不敢惹他家,即便是东西被偷了也是让村长去处理,可结果都是不了了之,因为这刘家动不动就拿着刀子出来找你拼命,反正怎么无赖怎么来。

况且,这大呗村如今留在村子里的人都没几户了,全搬迁了,因为那地方一下雨就会导致山体滑坡,或者是泥石流,勤快点的村民都去别的山里开荒种地去了,久了便搭建了木屋,有的是茅屋,总归是不再担惊受怕了。

年纪稍长点的,家里没有骨干,或者像刘家这般不想做事没出息的便都留在原地,渐渐的,外人都称那里为地痞村了。

此刻,听着刘大壮这一连串的问题,夏桔吓得脸色刷白,良久,却是细弱蚊蝇道:“是是喝喜酒,那是铁树的媳妇,家也搬搬了,就就是那间屋屋子,因因之前的茅屋被积雪压塌了,明老爷便好心将自家的杂物让了出来,只是.只是这这钱在咱们的工钱里算。”

夏绞了几口口水,一番话说下来喘息不已,好在这词她背了好几遍,此刻总算是没出岔子。

闻言,刘大壮眉头鹏,一把抓过夏桔的手,咬牙切齿道:

“你这该死的臭娘们,都嫁人了还给娘家贴钱,你是不想活了么?”

夏桔被他这大手一捏,当场就哆嗦着哭了起来。

夏森林和夏老爹好几次要出来说话,却被夏木槿给拦下了,依着刘大壮这般无赖的性子,不到黄河是不会死心的。

此刻,只听砰的一声,那屋子里像是有什么被打碎,片刻,便见两个黑衣护卫拖着浑身颤抖的丫头模样的人出来,后面跟着一管家模样的人物,他手里提着一个撮箕,那撮箕里是什么东西的碎片。

只见那管家颇为恭敬的朝明一俯身,而后道:

“老爷,这不知死活的贱婢,打碎了你最喜爱的琉璃珊瑚。”

明一慵懒的瞅了眼撮箕里的东西,随即便坐正了身子,抿了口茶,才道:

“这琉璃珊瑚可是本来也外出用百两黄金买回来的,虽已放置了几年,可也价值不菲,本来也善心,你就那个八十两黄金作为赔偿,怎么样?”

他态度慵懒,姿态高傲,说话颇为的沉冷,那婢女当场吓得往地上一坐,连忙给他磕头:

“老爷,求您饶了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就是因为家里穷才来做帮工的,不知,不知”

那婢女说着却是说不下去了。

“成!”

见那婢女不断的磕头,明一便是大呵一声,站了起来,在自己袍子上拍了几下,便道:

“老规矩,十大酷刑,若是活着这事老爷我便不再追究,若是死了,那也只是天意了。”

那婢女还想求饶来着,却被两凶神恶煞的黑衣护卫直接按倒,接着,又一黑衣护卫拿了条长板凳过来,几人将那婢女直接搬上那长板凳,用麻绳将她的四肢给绑住,脖子处也套了根,然后便朝四个方向拉,直到她手脚打开到最大程度才没继续。

那婢女哭的稀里哗啦,血色尽失,就差没被拉成四段。

接着,便见几个黑衣护卫拿了工具出来,又火盆,里面正滋滋的烧制铁块,有盐水,有长鞭

明一见东西都备齐了,便又往躺椅上坐去,这次,却拿了个梨子,并用小刀一片一片的削着,可就是不去吃,待整个梨削的差不多了,便掀眸瞅了眼那婢女,兴致的道:

“开始吧!”

他话刚落,便见那如长蛇半般的黑鞭抽像那婢女的背部,那婢女惨叫一声,一条血痕便透过厚厚的衣给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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