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槿顾不得那么多,朝着四周扫视一圈,随即便捡了地上一件衣物,沿着四周的墙便用刀开始刮。
直到外面有了一丝异动,夏木槿才将失去知觉如木偶般的老伯抱出来,然后装着倒在地上。
“大人,她就是夏木槿,害小姐失踪的人。”
这是夏木槿第一次见到赵魏然,气质淡雅,斯文有礼,一脸和笑,若不是这事实摆在眼前,还真没人会相信他是个大贪官,大歼人。
他的穿着很是清雅淡然,举手投足只见自然高贵,见那狱卒指名道姓,便是道:
“姑娘可知只见所犯何罪?”
他声音亲和有力,笑容温文尔雅,尼玛,若不是知道这人面兽心,夏木槿还真的会被唬弄过去,顿了顿,她便费力的用头顶着地面,双手成脱臼状,缓缓站了起来,眸底更是泪水迷蒙,哽咽道:
“草草民不知。”
“不知?好,那本大人问你,可曾认识赵秋水赵小姐!”
“见见过,村里王老爷家的...大贵人。”
“那么...她现在身在何处。”
“听说去了何大人家。”
“何从......”
夏木槿一一顺势而答着,却突然见他大呵一声,眸底亦是寒光四射,那一刻,夏木槿终于见识了一回天使是如何变恶魔的。
不到片刻,那何从便弯着腰弓着背走了进来,并跪在了赵魏然跟前,磕了几个头才指着夏木槿道:
“大人,别被这女人给骗了,王家和周家都能证明,她和赵小姐斗得你死我活,还害小姐一个月出不了门,还指使不懂事的孩子绊倒小姐,那时摔的可惨了,在牀上可是躺了十几天,再后来小姐就去了小人府上,并且是小人让衙役护送小姐回到王家的,许多路人都能作证,衙役回来后便说小姐发了脾气,去找这个夏木槿,再后来就没再回来过了,我们村里村外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小姐的踪影,这才冒死禀告大人您。”
何从说话是眸光闪烁,明显就是底气不足,在撒谎,夏木槿不急不缓,待他说完都不为自己去澄清什么。
“夏木槿,可还要抵赖,本大人可是听闻过你的大名,在大苗村可是叮当响。”
“谢谢大人谬赞。”
夏木槿亦是脸不红气不喘颔首接受他的夸赞。
此刻,这罪名是已经扣在自己头上了,即便自己说不是,这赵魏然都不会放过自己,况且,这里是他的牢房,他说是就是,她懒得费口舌。
赵魏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犟的女子,眸底已是窜过怒意,口吻也变得严厉:
“再给你一次机会,秋水在哪里?”
夏木槿依旧淡定如初:
“草民不知。”
这赵秋水是其一,真正原因估计是因为王家拿不出钱上交吧,这若是整个天璃国每个村都有一个像王守财这样一个人,那老百姓的日子还真没法过。
所以,他这是在杀一儆百,也让各个县令知道这层厉害关系。
“哼......”
赵魏然此刻彻底失去了耐心,露出了他的本性,衣袖一甩,便走出了牢房。
转眼,已是第五天。
这几天,夏木槿闲情的很,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这天夜里,大家都熟睡了,突然,一阵丝丝的怪异相声传来,夏木槿本就睡眠浅,第一时间便是听到了这响声,可她并未睁眼,而是静观其变。
“丝丝,木槿姑娘......”
“木槿姑娘......”
倏然,夏木槿眸光一睁,便是坐身而起,有些意外道:
“明鹏?”
她话一落,一道黑影便停在了自己跟前,牢里面很黑,只能依稀看出一个黑影。
“木槿姑娘,你受苦了,老大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咱现在就出去。”
明鹏这段时间可是日赶夜赶,召集了京都的众兄弟查夏木槿的下落,好在,时间还来得及,不然,他就是死个一千次一万次都无法弥补这过错,而他话落便要拉起夏木槿。
“等等,明鹏,这赵魏然在朝廷威望可高,平日做人怎么样?”
夏木槿却不肯跟他走,而是坐在原地,问了明鹏几个问题。
“威望挺高,为人也和善,若不是有兄弟看到他今日从这里出去,我还真找不到这里来,因为这上面是赌坊,而且还是这京都有名的万盛赌坊,赌坊背面是万丈悬崖,但这上面的围墙有十米多高,一般都出不了事......”
看来这赵魏然真的是人面兽心,就是连朝廷里的人都被他骗过了,想了想,她又道:
“是不是这地方官都是他提拨起来的。”
只有这一点才能充分证明他提拨的那些县令什么的都是蛇鼠一窝,里应外合的欺负老百姓。
“这个...不是很清楚,好像有几个是这样吧,木槿姑娘,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们赶快走吧。”
“明鹏......”
夏木槿却一把扯下明鹏,并凑近他耳畔一阵嘀咕,最终又保证,出去后沈慕寒绝对不会罚他,他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翌日,夏木槿心情大好,每天围着墙根打着转,要不就是进了那间封闭的屋子,她相信,这屋子里肯定还有通道,只是,至于这通道通往哪里,那便得找到才行。
但是,这点她倒不急着找到,赵魏然,早在把本姑娘抓进来你就该想到,本姑娘的报复。
“衙役大哥,为什么不早点将我们处死,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