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槿利索的跳下马车,却见沈慕寒也跳下了马车,接着是一道亮丽纤细的身影,但那身影并非言舟晚,而是另外一个妙龄女子,夏木槿猜测着这便是唐嫂的新徒弟。
最后出来的是一脸憔悴的言舟晚和半昏迷状态的沈慕青,他裸着上身,长长的纱布绕遍了整个上身,只留两条壮实的胳膊在外面,明一立马上前,与明鹏还有沈慕寒将其抬进了屋。
言舟晚与那女子首先进了言舟晚的屋子,片刻之后,便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搬了出来。
夏木槿却只是冷眼旁观,大意她已经知道了,这楼下就那么几间房,哥嫂一间,爹娘一间,爷爷一间,剩下的便只有言舟晚这一间了,而沈慕青作为伤者,肯定是不宜上下楼挪动,便是只能腾出言舟晚的房间。
“你们小心点,别伤了他。”
几个男子将沈慕青抬进屋,可是言舟晚却只是抱着自己的衣物愣愣的站在门侧,双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像是被定格那般,出声的是那名女子,声音细细柔柔,似小桥流水淌过,很是动听,而依着她简短的话语,夏木槿便知道,他们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有些同情的看着言舟晚,她拍了拍她瘦弱的肩,却只是重重叹息。
短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其实能够发生许多事情,能够让一个人死心塌地爱上另外一个人,也能够使一个人恨透另外一个人,其中之缘由,就是当事人也理不清,更何况是外人呢。
而且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两厢情愿才会幸福,所以,她不发表任何意见,只希望言舟晚能够看清现实,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
晚饭气氛就沉静多了,言舟晚自始至终不曾发过一个字,她现在住到四楼去了,扒了几口饭便上了楼,而沈慕青却一直都是那个叫做“舟舟”的女子在照顾,夏木槿还发现,她的脖子上有一颗红痣,与言舟晚脖子伤口的地方一样,其实很多时候她也曾怀疑过,言舟晚是否就是当年的“舟舟”,可是她也曾试探性的提及过,可是言舟晚表现的很淡定,她便否定了这一猜测,可这个女子出现,而且还对沈慕青这般的热情,就连沈慕寒也认可了这一事,并连人都接到了家里住,她还能说什么。
饭后,夏木槿泡了个舒服的澡,入了房间之时却发现沈慕寒已经躺在了床上,侧躺着,一手撑着脸,思绪也不集中,一双抹嘴深邃而犀利,望去进去是无限的漩涡。
夏木槿栓了门,有些疑惑的朝他走去,可人还未靠近,却被他伸来的长臂一捞,她没有任何防备的啊了一声,人已经扑进了他怀里。
额头磕在了他坚硬的下巴上,夏木槿痛呼一声,当即伸手揉着额头,一脸幽怨的瞪着沈慕寒,那里估计已经青了。
沈慕寒摸了把鼻子,自己也不曾想会用力过猛,顿时,一脸怯怯的睨着夏木槿,大手朝她额头揉去。
夏木槿也没心思矫情,便是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下,苦着脸道:
“大叔,我担心舟晚。”
她不知道这一路他们发生了什么,沈慕青又怎么会受伤,那个女子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可是她就是这么的护短,感觉言舟晚就是被欺负了,她心里不高兴。
所以,对那个所谓的“舟舟”也看不顺眼。
之所以答应他在这里养伤,一切都还是因为言舟晚,不然言舟晚估计会每天往唐家医馆跑,甚至会在哪了住下来,那样伤的就会更重了。
沈慕寒却是闪了闪眸光,耳尖亦是动了动,随即便是附和在夏木槿耳畔:
“槿儿......”
片刻,夏木槿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慕寒,一双眸子瞪得老大,沈慕寒却是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带着宠溺的口吻道:
“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这下,夏木槿活了,一股脑儿的爬了起来,信誓旦旦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坚声道:
“当然。”
沈慕寒勾唇一笑,却是妖孽无双的道:
“听说家里向你逼婚了。”
他口气笃定而自信,并且还带着一丝揶揄,这那时听说,分明就是施压嘛。
夏木槿眸光一闪,却是笑的极为谄媚:
“对啊,他们说你太老了,配不上我,所以逼着我去找个更年轻的。”
闻言,沈慕寒眸底微沉,直接侧身俯下来,一双深入寒潭的眸子紧紧锁住夏木槿红晕的小脸。
咕嘟一声。
夏木槿狠狠咽了口口水。
这个男人每次说到这个问题上要不要这么认真啊......
倏然,她伸手推着他的胸膛,干笑的道:
“大叔,听说蟒哥怀孕了,可是真的。”
其实这事她都憋了一天了,现在才有时间问出来,况且,自从迎接了她之后蟒哥便在它的窝里没出来过,赤瘟却一直守在外面,像是在保护它。
松子说了,它这是孕期反应,嗜睡,因为嫂子之前也是这样,蟒哥这也是孕前期,也有这种反应,夏木槿险些一口老血喷出,还能在神话一点么?
沈慕寒睨着她,声音暗哑之中带着丝许闷:
“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额......
她看到什么了,什么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