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年轻,没玩够本,可是落叶终究要归根,这老了他还是得回来,这家里没有个婆娘,难道要他自己洗衣做饭?
“说啥呢,这都老夫老妻了,丢不丢面子。”
可是,作为一个大男人主义,他拉不下那个脸来说几句哄人的好话,便是没好气的囔了几句,这粥也不喝,直接回屋里歇息去了。
而这一晚,由氏却没进屋,周有声辗转难眠,可却不曾想过要怎么样将今后的日子过下去......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这二蛋的老房子被拆了,而他住进了砖厂的一间茅屋里。
夏家人本来是要他住进夏家的, 可是这说起来不好,毕竟他是这夏家未来的女婿,这夏桔花还未进门,他就已经住进他们家里,会被人说闲话的,几番商量,他更是如磐石那般不动的坚持住进了砖厂。
当然,他的房子也是这火砖来砌,按照夏木槿的设计,四方两厅两卫,两层楼,他虽然看不懂这样的图纸,可是从沈慕寒眼中的赞赏便知,他这房子估计又是独一无二的。
都是他自己认识的一些熟人,这夏家忙,他没好意思叫,可是最后这爷,未来岳父,以及侄子夏铁树在开始建房第一天便过来帮忙,就是夏木槿夫妻也来过两次, 但是因为这超市有事,都是匆匆忙忙。
村里人对他将这房子翻新均是羡慕又妒忌,而且这地方也加大了很多,比起之前的两间屋子可是大了整整三倍,好在这地本就是自家的,爹娘在那会儿也是茅屋占着,可是年久失修,这茅屋却成了腐烂的一堆稻草,他便是将自己所有积蓄给建了两间土砖屋,没想到, 才短短几年,他又要建房子了......
“娘,你说这夏森林一家咋就这么黑心呢,少说我也是他兄长,咋这么对我们呢?”
这都已经第五天了,周有声一家吃着用唯一十几个铜板买来的米混着菜叶子煮稀饭吃,而每天周有声做的最多的事便是坐在这院子外看着二蛋将老房子给拆了,新房子开建,而村里年轻小伙儿嘻嘻哈哈的都去帮忙,这夏家隔着二蛋一家才这么点距离,却是用马车拉着东西去那边,这一马车又一马车的拉,甭提他有多眼红了。
同时,也为自家打抱不平。
这宁愿帮着外人都不帮自家人,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况且,这夏森林父子每天在这里路过,全当他透明了,不曾喊过一句也就罢了,就是一声招呼也没有,这就让他含着这口气没法咽下去了。
“可不是,一家子黑了心肝的,这老天爷有眼,迟早会遭雷劈的。”
一说起现在的夏家,这吴氏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现在就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娘,明的不行那就暗的来吧,我们趁他们晚上歇息了去库房搬点东西出来,不卖,至少也能填填肚子,再说,这离收割还有好几日呢,瞧着我家的田里,比起别家还要晚一些,估计要十日以上,而且这谷子好像结的很不好,大多都是半粒,还有好多空的。”
他家田地不少,但是种的却只有那么一块,还不到一亩,交去税,只够一家几口人吃四个月,而且这都入秋了,柴禾也没开始准备,到时非冻死不可。
而他这一语惊醒梦中人,这由氏也是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凑了上来,几人嘀嘀咕咕好一阵,便是挤眉弄眼的等着晚上。
这人多手快,做起事来毫不费劲,加上这还有几日就是二季稻收割了,二蛋便是找集了人手,争取在这收稻子前将这房子给砌起来,而算算这一共差不多砌半个月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超市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每天都是络绎不绝选购的人,夏木槿基本都不要怎么管事了,每天只是去看看账,观摩观摩便可。
从茶县回来后沈慕青倒是勤快了不少,像个跟屁虫那般整日跟在言舟晚的身后,什么都会搭把手,只是言舟晚对他依旧是爱理不理,越是这样他越是在她面前出现的频繁,夏木槿不禁摇头,这沈家兄弟不动情还好,这一动情,那便是不得了。
正因为这繁杂事多,大家晚上才睡的安稳,而且也还早早入睡,又加上夏木槿这是生理期,所以沈大叔又到了只能看不能吃的禁、欲时间,两人用完晚饭,沈慕寒为夏木槿烧了热水,并用水袋装好,待他洗漱完便拉着她上了楼,直到照顾她躺下,才用水袋用一层布包裹着放在她肚子上来回移动。
“还疼么?”
夏木槿属于体寒的那种,每次来了葵水都会很难受,沈慕寒都是鞍前马后的照顾着,伺候着,加上他又是医者,对这方面自然对夏木槿大有帮助,几个月的调理,也大有进步,现在慢慢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而且像血块也渐渐少了。
“好多了,早些休息吧,明天又得起早呢。”
夏木槿翻了个身,朝他怀里蹭了蹭,似乎寻到了更舒适的姿势,嘟囔的道了句便闭上眼眸歇息。
心疼她这段时间的操心,沈慕寒也未多捉弄她,只是更加的抱紧了她,随即也是沉沉睡去。
所谓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