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一炷香的时间,所有的一切便都已干干净净的归回原味,而做完这一切,他们还真无声无息的滚了......
“娘,咱奶不是昨天就去镇里拿钱了么?怎么这个时候还未回来?”
周家,桌上撇淡的几个小菜早已冷却,周贵莲很是嫌弃的扒着碗里的饭,因为额头受伤,大夫叮嘱很多东西不能吃,怕留下疤痕,这些天的菜除了水煮还是水煮,为此,她都好些天没出过门了,今天照了镜子,发现这伤好的差不多了,疤也淡了,睡到中午午饭时刻,终是懒洋洋的起了床召唤恶魔妞。
“还知道说呢,你看看,我这几天都瘦了好几斤,奶就是偏心,说你是以后的状元夫人,非得让我们和你吃一样,木槿家每天都大鱼大肉呢。”
说起这个周小莲就来气,不就是额头上一道伤么?用得着一家人每日里跟着她吃水煮青菜么?
她也摔过,比她这还严重呢,怎么就不见奶和娘他们这般对她。
“你这小丫头片子,知道个啥,今六郎那孩子和木槿那践人是没戏了,你姐若再破相,这六郎还看得上么?再说了,那木槿践人整日里招蜂引蝶,这男人一波又一波的往家里带,估计啊,早就是残花败柳之身了,到时候,就是给我家贵莲舔脚趾头都嫌脏呢。”
由氏对着周小莲头上就是一个爆栗,白了她一眼,便是美滋滋的幻想着。
闻言,周贵莲很是娇羞的低下了头,小脸一片通红。
“娘,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你看,夏木槿那屋子里的男人,哪个不比六郎哥高大俊美,而且这气质也是不能比的,特别是那个穿黑色衣服的,简直是神仙下凡啊,好看得不得了。”
周小莲就是见不得自己奶和爹娘维护几个姐姐,她最小,理应最疼她才对,所以,每次都与他们对着干。
“你....臭丫头,这是胳膊肘往外拐,我咋生出你这么个赔钱货。”
闻言,由氏伸手就要打周小莲,周小莲却调皮的朝她做了个鬼脸,从凳子上移了过去,随即直奔门口,还不忘反驳:“哼,你哪里只生了我一个赔钱货,你可是生了四个赔钱货。”
闻言,由氏啪的一声扔了筷子,瞅准门口的一根棍子就要去拿,却被周贵莲给拉住了。
“彩莲,你今天是怎么了,一声不吭还心不在焉的,是病了么?”
周有声这几天都在外面混饭吃,嫌家里的菜不好吃,而向来精明的周彩莲今日里却任由着娘和小妹吵,而小妹刚才提到黑衣男人时她脸颊也是微红,眸底含水,塞了口饭便再也没再嚼过,就这么一直含着。
彩莲在几个姐妹中是最懂得分寸的,而且从不去得罪人,村里头这么多小伙子没一个入她眼的,今日里却......
那个男人当真有这么好看么?
“啊...没,二姐,我没事,就是刚刚想一些事情想得入神了。”
半响,周彩莲意识到自己失态,便是吞下了口里的饭,打着哈哈笑道。
周贵莲心思早已飘远,她此刻迫不及待想要见见小莲口里的男人,她倒要看看,夏木槿那赔钱货能带什么样的男人回去,况且,就她家那几间小茅屋...要也是个比她还穷的穷光蛋。
沉吟片刻,便是撒娇的拉着由氏的手臂,忒声道:“娘...我今日想出去走走,你看,我这疤也淡的差不多了,能晒太阳了,况且,都这么些天了,快要闷坏了。”
由氏宠溺的点了点周贵莲的额头,笑道:“救你知道哄娘开心。”
周贵莲一阵欢呼,娘这么说了就是代表她同意了,当场就冲进房间换了套亮丽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中午的阳光很烈,晒得人都睁不开眼睛,干裂的泥地上更是白晃晃一片,夏大娘虽畏寒,但木槿还是不放心,便是扶着她进屋休息了。
她家种的是旱秧(就是秧苗一般种在土里,只需按时撒水,水秧便种在田里,并且离不开水。)那种秧的地也有一方多(一亩田分十方),此刻却正荒着,夏木槿此时闲了下来,一边拿了剩余的蚕豆出来挑选,一边琢磨着种些什么好花前月下之女帝。
突然,小手被一只伸过来的大手给握住,沈慕寒不等她开口,只是道了句:“跟我来!”
家里其他人都让夏木槿赶去午休了,明一也不知去了哪里,此刻,就他们两。
“诺,好好洗洗,在灶旁折腾了半天,够累的。”
家里的后方又被搭出了一间小格子,只有三平方米左右,现在却成了家里唯一的浴室,浴室的旁边有个小灶,灶上放着一口大锅,大哥平日里捆拆的时候顺便也将大家的洗澡水也烧了。
此刻,浴室里氤氲一片,与她差不多高的大木桶里装满水,水上聚着一层又一层的雾气,夏木槿有些恍惚,她走上前,伸手试探了下水温,发现刚刚好。
转头,却见沈慕寒正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心中莫名的荡起涟漪,轻轻说了声谢谢,沈慕寒朝他微微一笑,便是将浴室的门给带上,离开。
夏木槿却是累得荒,这一泡便泡在浴桶里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嘎吱一声打开,沈慕寒焦急的声音传来:“木槿......”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担忧,夏木槿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眸,却见他此刻就立在自己跟前,眸光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