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向大家表示歉意,笔者长达一年的比较悠闲的状态已经正式地结束了,当然还是会持续更新,但是可能每日很难保证2 字左右的量了。或者是每天减少字数,或者是间断地更新,总之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化,具体形式大家可以提议,是少更多字还是少字多更。
当然,期间有空的时候还是会尽量多并且频繁地更新的。逢年过节也会像以前一样加更或者出番外。非常抱歉因为时间关系不得不进行调整,希望大家理解。
青罗坐定了,也不去瞧二人,只是打量着眼前的棋局。在此之前,青罗并没有和苏衡对弈过,却和怀慕下过许多局棋。她自知不算国手,却也棋力不弱,就连怀慕也曾经说过,她是可以与他对弈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青罗也知道怀慕平日里以试探她的棋力为主,不急不缓,也都让着自己几分。眼下这一局棋,倒是叫她暗暗心惊了。怀慕晚间来到雪竹居的时候,只说是彼此闲来解闷,切磋一二。然而眼前局面,倒是真正的对决了。至少在青罗和怀慕对过的所有棋局里,她从来都不曾看见过这样的情形。执黑的怀慕和执白的苏衡,像是纠缠争斗不死不休的两条腾龙,势均力敌,却凶险万状。似乎眼下谁也不能奈何得了对方,只是咬牙收爪,等着对方腾挪间的一个漏洞,便会毫不留情地扑过去毁灭一切。青罗看不出谁更高了一筹,只看得出这样的静默对峙里,是怎样的风雷涌动。
青罗抬头瞧了二人一眼,怀慕和苏衡仍旧那样瞧着自己。安安静静的小楼里,连窗外的淅沥雨声都模糊了,一片祥和。然而对望的三人彼此都清楚,这里才是最为激烈的战争所在。青罗一瞬间心里忽然想,她不该在此刻来。或者本不该来,眼前的这一切也就和自己毫无关系。又或者在棋局已定的时候来,只需看成败功果,而不必看见期间的厮杀。而她却偏偏在这样的时候,独自一人闯入了这雪竹居,在两个人的目光下如坐针毡,又仿佛处身于这凶险的棋局的中心,被黑白两色的漩涡迷了眼睛。青罗豁然间明白了,这就是现实里,自己的处境。
青罗只觉得这样僵持不下的安静持续了许久,才听见怀慕轻声对苏衡笑道,“你这个妹妹棋力也是颇为不弱的,既然你我难以解开这个僵局,倒不如叫她来试一试。”说着就对青罗笑道,“你且瞧瞧,是帮着我,还是帮着你哥哥?”怀慕的话本是寻常,听在青罗的耳里,却像是一阵惊雷一般。青罗勉强笑了笑,正要拒绝,却见苏衡也看着自己道,“在家的时候事忙,倒是没有和妹妹对局。既然王爷这样说,倒是我往日小觑妹妹了。若是妹妹真能够力挽狂澜,倒是解了我和王爷的困窘。”苏衡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只是眼下局势未明,却不知妹妹帮着哪一边,才能得胜呢?这可不单单是考验妹妹的棋力,还是考妹妹的眼力呢。”
青罗初进门的时候或者还存着些置身事外的侥幸,话说到此处,还如何能装作不明白呢?原来这两个人,竟是要在这最后的时刻,逼着自己做一个选择。只是青罗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非要逼着自己,去做这个自己和淸琼都无法抉择的事情?苏衡曾经或者想要利用自己来获取胜利,然而在和自己分道扬镳的那一日,这样的念头也就该彻底了结了才是,后来也再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至于怀慕更是奇怪,从新婚之夜,他所要求自己的,只是尽自己所能帮助他做这个永靖王,而丝毫不牵扯到将来更远的事情。青罗以为怀慕是心知肚明自己的为难,所以默许了自己的置身事外。而在今日,这两个本来已经默认了自己立场的人,却忽然一起步步紧逼,来要这一个三人心里都明白不会有结果的答案。
青罗定了定神,微微笑道,“哥哥可不要听王爷胡说,他往日都是让着我,这是要叫我在哥哥面前出丑呢。眼下这一局,我眼瞧着都糊涂了,怎么敢动手呢?我这一点半点的主意,放在这里也不济事。何况我这会子也乏了,也无心来搀和你们的事情,只求你们不要来问我就是了。”青罗这话的意思也已经说得明白,然而眼瞧着怀慕和苏衡却并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怀慕闻言只是淡然道,“且不管能耐如何,势均力敌之下,一毫一厘,都能打破平衡。咱们也不过是取乐,难道你输了,谁又会怪你不成?你且试一试就是。”
怀慕话音才落,苏衡也笑道,“你没来的时候,王爷已经赢了我好些回。你且帮着我打他个落花流水,才好解了我心中不平。你虽然嫁到了蓉城,可别忘了自己还是京城的女儿。若是我一败涂地,你可好没有面子。”怀慕闻言也不置可否,却睨着眼瞧着苏衡,似笑非笑的,那挑眉的戏谑神色里的意思却是明白的,怀慕是断然不愿情愿青罗帮着苏衡那一边的。青罗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如此看来,这两个人今日是不容自己退却的了。也罢,都逼到了这一条绝路上,非紧即退,又哪里能够迟疑不动呢?除了自己给自己选一条生路,她也没有别的选择。既然怀慕和苏衡今日都不肯放过自己,看来也只有做出一个选择,也好叫所有人都知晓。
青罗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侧转了身子,瞧着棋盘边上并排放着的两匣子妻子,抬起手便要抓一枚棋子入手。正在此时,却听得外头九儿的声音道,“王爷,北边有要紧的人送了信来,还请王爷即刻去见一见呢。”九儿的声音极低,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