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悠然如约下午四点到了皓月餐厅去见程静庭。(:. 。
“我猜,你并没有告诉凌越你出来见我这事。”程静庭提前到了包间,他看着大步走来的‘女’人,‘唇’角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猜对了,夜悠然真的没有告诉凌越,她这次出来约见程静庭。
凌越在早之前已经多次叮咛她,不准她与程静庭有过多的接触,更不准她‘私’自会见这男人,凌越觉得程静庭不简单。
程静庭确实不简单。
夜悠然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径自坐在他对面,悠悠地开口道,“这点小事,没有必要告诉凌越。”
夜悠然对程静庭有些警惕,不似从前那么随意。
程静庭看着她一副堤防自己的样子,不由苦笑,“夜悠然,如果我说,我很早之前就想把这东西还给你,你相信吗?”
说着程静庭将一瓶蓝‘色’‘药’丸放在夜悠然眼前。
“我之前多次找你,但是你每次都像见瘟神一样避开我,所以我连话都没有机会说,你就已经匆匆地离开,我想应该是凌越让你避开我吧,他已经知道了我是勒尔塞的人。”
勒尔塞也就是新年那次挟持夜悠然的那群印尼匪徒的首领。
夜悠然拿起桌面的‘药’瓶子,她自然认得这‘药’,这可是她的救命‘药’,程静庭果然跟那群印尼的匪徒认识,否则他也没有能耐找到这瓶‘药’丸。
“其实凌越只是怀疑你,他并没有证据。”夜悠然淡淡地说着,抬头目光灼灼打量着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药’丸为什么要还我?”
程静庭像是一点也不焦急似的,他叫来了服务生,点了一些菜和饮品,随后才慢悠悠地告诉她。
“元宵节那天,我救了你小儿子,夜悠然你并不是笨‘女’人,你肯定会有所发现,以其让你猜疑,我想我还是坦白从宽比较好,而且……”他的话顿了顿,“我并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最后那话,程静庭说得随意自然,‘唇’角依旧保持着浅笑,这笑容让人觉得非常亲切。
如果不是因为上次程静庭主动救了小呆,暴‘露’了身手,那么夜悠然也不会怀疑他,正是因为这样,夜悠然才会瞒着凌越出来见他。[
程静庭的眸子倏地有些暗淡,他拿起一杯清水浅喝了一口,淡淡道,“夜悠然,既然你曾经与勒尔塞有过接触,那么你应该对他有些了解,那老男人他的手段非常残忍,新年那天匪徒挟持你的事,我并非有心,我只是迫不得已,我只想要那枚宝石。”
“博物馆那天,我之所以突然出现,其实是为了与匪徒‘交’接宝石,可是出现了意外,月神之泪一如传说那么诡异,突然消失……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目的,原本我是想独自离开,可正好撞见你被其中一名匪徒用枪瞄准了……”
程静庭像是有些无奈地摇晃着手中的清水杯子,“夜悠然,我现在还真的是有点后悔当时救了你,你看,就是这样,你老公凌越就开始盯上我了,他比我想象的还要难应付呢。”
夜悠然听着他承认新年那次的匪徒挟持事件,她并没有太意外。
“你为什么会成了勒尔塞那老东西的男宠?”夜悠然说话直接,几乎一针见血,这让对方一时有些不适。
男宠?多么泯灭自尊的词。
勒尔塞那老东西喜欢玩‘弄’男人,尤其是细皮嫩‘肉’的未成年人,夜悠然猜程静庭认识勒尔塞已经好些年了。
“我12岁那年认识勒尔塞……”
程静庭像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情一样,他的表情非常难看,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开口。
“那年学校国外旅游,我们旅游的地点正是印尼,那是我恶梦的开始,当初我遇见勒尔塞的时候,他已经有三十多岁了,他像是中了枪伤正躲在海边岩石后面喘息,而我却好心地带他回学校安排的酒店,并救了他。”
程静庭一边说着,一边自嘲冷笑,笑容充斥着浓浓地悲哀,“当时我真是应该让他直接死掉!”
“之后,我反而被他绑架了,学校的人找不到我,立即通知了程家的人,可毕竟那里的印尼,那是勒尔塞的地盘,他们都只是以为是一件单纯的失踪案件。”
夜悠然看着他,眸子微微闪过震惊之‘色’,不过她也觉得这情况很正常,勒尔塞那老男人,他最喜欢抢夺。
程静庭见她目光中除了惊讶之外,并没有太多同情怜悯的神‘色’,心稍微舒畅一些,这些事他从未对别人说过。
最后程静庭眸‘色’复杂,声音冷沉地说道,“正如所有的男宠一样,我没有了自由,失踪了十年,在印尼呆了整整十年之久,等我找到了机会装死,我才重新回到了程家。”
十年?居然在勒尔塞那老男人身边活着了十年。
夜悠然看向程静庭时,目光不由多了一份审视。
“是不是想说,我居然能活着回来很幸运。”
夜悠然拿起一旁的红酒,给他倒了一杯,递到程静庭眼前,两人轻轻地碰杯。
夜悠然耸耸肩直接说道,“三年前,我出任务要杀掉勒尔塞,我千方百计地接近他,对他也有所了解,他就是一个疯子,让人恶心透了,你居然能在他手下活过十年,程静庭看来我还真的不能小看你。”
“可惜了,夜悠然当年你暗杀他,他并没有死成。”程静庭有些遗憾地摇头。
夜悠然举起酒杯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