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了他对她的信任。
沐小瞳趴在床上,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满脑子都是他昨天蹲在墓碑前隐忍的悲痛,还有目光中对她的信任。
他那样看着她时,她的心忍不住加速跳动。
“在想什么?”
男人只在腰间围着白色的浴巾,上身还沾有水珠,头发湿漉漉的便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沐小瞳转头对上他健美的身材,顿时双颊涨红,连忙撇过头去。
“拜托你擦干了再出来。”她捂着脸,嘟囔道。
“我要你帮我。”
他凑近她,他脸庞上的水珠蹭得她有些微凉,沐小瞳没好气看着他一脸得意的笑脸。
一时之间真的哭笑不得,这死男人撒娇倒是挺在行的,如果不是他顶着这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她肯定会一脚踹飞他的。
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帮他擦拭头发,她的动作很轻柔,凌越很享受地半眯起眼睛。
沐小瞳偷偷看着他的侧面,他仿佛很满足了一样勾起了唇角,莫名她觉得他很孩子气,“凌越,你说你小时候被人下药致傻,有没有找到是谁做的?后来你为什么会好起来的?”
“你想知道?”他猛地睁开眼睛,转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被他这么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别扭,她故意板起脸,“现在咱们是一条线上的蚱蜢,我当然要多了解情况。”
他蓦地笑了起来,伸出手臂揽着她的肩膀,扬起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我知道你是想关心我。”他的声音温柔带着浓浓的喜悦。
沐小瞳有些不自在,生硬地应他,“你想太多了。”
“老婆,你在我面前不必这么害羞,你要大胆承认你对我的爱。”他的声音里还带着笑意。
啪!
沐小瞳拿起枕头朝他的后脑勺砸了过去,“谁爱你,爱猪都不爱你!”哼一声,不想理他了。
凌越习惯了他家夫人的外刚内柔的个性,对上她故意扳起脸,只是笑一笑,扯掉头上的毛巾,直接钻入被窝里,舒服的感慨,“有老婆就是不一样,这床都已经暖哄哄的。”
“丫的,那你不直接说我是暖床的!”
凌越想了想,“那以后我来暖床好了。”
沐小瞳看着他无语了,凌越伸手抱着美人在怀,径自小声说起自己以前的事,“是舒凯雅给我下药的,从我一出生就开始不断地给我吃那药,直到十岁那年,我母亲去逝了。”他的声音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
“因为母亲去逝后我直接被送到爷爷宅宛里休养,也许是舒凯雅没有机会下手,我慢慢地开始恢复了正常人的意识,之后我很留意自己的饮食。将错就错一直装傻到现在。”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么小的孩子遭受这种罪,而且他的母亲也死了,她想凌越现在这么别扭变态的个性应该是压抑而成的吧。
伸手拍了拍他的大脑袋,“你挺厉害的,这么小的年纪居然发现了这秘密,还一直一个人压抑着。”
他将头埋在她柔软处,目光暗沉,“当一个人孤力无助的时候,就必须要成长隐藏,我没有你想象的厉害,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才彻彻底底戒掉那种药。”那不仅会让人大脑不清醒自闭狂躁,还会让人上瘾。
“你……”她低头对上他湛蓝无暇的眸子,凌家的水太深了,而他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武装自己,有一种心疼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吻上他的额头。
“都过去了,反正你现在已经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了。”
凌越一直沉默着没有再说话,沐小瞳却有些担忧起他,正想要开口,他却扬起头,一本正经的问她。
“你还会疼吗?”
“什么?”他的思维跳跃太快了,沐小瞳不太明白他说什么。
凌越的脸色更加严肃,“你那里还会疼吗?”
白皙的脸蛋,立即涨红,警惕地反问,“你想做什么?”
“想……要你……”他故意拖长声音,吻上了她的樱唇,“好不好?”
直到第二天早上,沐小瞳浑身酸软,看着那精神奕奕的男人,不由悔恨。
美男计!该死的!她根本就不应该对这家伙起了怜悯之心。
“老婆,我下午给你送餐,你想吃什么?”
他心情很好,将她从床上抱起,送到浴室,差点伺候要她刷牙洗脸,沐小瞳受不了他,终于暴吼一句,砰地将浴室门关上了。
想用怀柔政策,没门!
……
也许真的是受了凌越的影响,沐小瞳今天上班对公司里运营和产品都多留心了。舒凯雅昨天突然看见凌越出现在公司,那惊讶的尖叫就可以知道,她一定不想让凌越接手凌氏。
“瞳瞳,你看这漂亮吗?”温艾儿的声音突然打扰了她检阅资料。
沐小瞳抬头便看见她手中戴着一串直径1.8的金发晶与中央一枚缕空雕花纯金珠子相配着的手链,看起来高档又带着灵气。
“公司下季节的新产品已经生产了第一批出来了,我入手了一条。”
沐小瞳看着它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艾儿,能脱下来让我看看吗?”这串手链是很漂亮不过,这些金发晶好像有些奇怪。
温艾儿笑了笑,脱下来递给她,“公司的新产品一共十二款,都是以金发晶为主的,消费市场是国内的中档消费者,价格在5000-50000左右,我想白领会很喜欢这季度的新产品的。”
沐小瞳没有听她说的话,右手捧着